闭,有点痛。过度紧张的神经稍稍松懈下来。血的腥味淡了些……水流动的声音、风掠过树的枝叶的声音、远处鸟雀吱喳的声音里夹杂着人的轻轻的脚步声。
“噫?你在这里?没有去看你的同伴?”当邹清荷顺着声音望的时候,拨开树枝露出脸的人先开了口。
邹清荷眨眨有些涩的眼皮。哦,记起来了。招待过他们的那位大堂经理,换了套灰色的秋季休闲装……蓦然一看感觉陌生。
“我在等人。”邹清荷找了根裸露出的大树根坐下。
“这儿等人?会有人来吗?”大堂经理非常意外道。
“这不,你不是来了么?”邹清荷把手伸进裤袋,握住了匕首的柄。
“等我?”大堂经理讶然地道:“你怎么会以为我来?”
“我在等会来的人。”
大堂经理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听了他的话笑了起来。
“这地方虽然不热闹,来往的人客也不少,怎么偏偏就你朋友出事了呢?很怪呢。你在等的到底是谁?”
“那你来的理由又是什么?”
“我?好奇呗。你不知道这里的日子多么地无聊。”
“无聊?这么美丽的地方……”
“哦呵呵。我又不是诗人,再美丽的风景天天看也会腻的。而且,我只是为了一份能糊口的工作把自己禁闭在滚滚红尘之外。”
正在说话间,突然听到有人声:“没错就在这上面的溪水旁发现的。”
“这里……”
听到第二个人的声音,邹清荷轰地站了起来,向前跟走了几步出声道:“柳大哥!”
柳下溪急走了几步,带着微笑:“刚才,柏青还在奇怪你怎么不见了。我就猜,你一定在这儿。”
“哟,这不是小柳么?”
突然传来的声音使得柳下溪寻声望去,一句男子正坐在树根上。面熟!谁呢?“啊!秦师兄!秦育明!”柳下溪伸出手来指着他轻喊了起来。
“柳大哥认识大堂经理?”
“大堂经理?师兄改行了?听说,你不肯进警局自己开了家私家侦探所。”
“是啊,当年傻瓜似的嫌警察制度过于僵硬。自以为不出几年能成为神探一名,谁知道过日子苦巴巴的,连生活费都赚不到。噫,别说什么大案要案。都是些寻找失物啊,跟踪外遇的琐事儿。”秦育明站起来,拍拍屁股上有点的潮湿的树根印迹。牢骚还真不少。柳下溪笑了起来,这位师兄在学校时可是有名的风云人物啊。
“私家侦探?”邹清荷好奇地上下打量着他。跟自己心目中的这一形象差太多了。即不是福尔摩斯绅士姿态也不是金田一耕助的不修边幅的落拓形象。就一普通工薪阶层的普通模样,反而是穿着经理制服时更整洁些。
“小秦是私家侦探?”带着柳下溪来这儿的是映月山庄一位管理层的干事。抓着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是客人失踪受伤、又是私家侦探、又是地方警察和北京市的便衣刑警。我们这儿是很清白的经营啊。怎么事情全集在一起了?”
“有缝的臭鸡蛋才惹来苍蝇。”冷笑声响起,众人一回头见到的是清洗过后恢复了神清气爽的齐一峰。“王干事,把山庄所有的人都集中在酒楼的大堂里,警察们要查案问话。包括客人一个都不能少。否则你卷铺盖走路吧!”
王干事想要反嘴,却在齐一峰盛气凌人的气势下乖乖走了。
“柳六哥,这件事靠你了。一定要给我查清楚!妈的,居然让我受了一夜的罪!想起来就呕!”咬牙切齿的他一拳击向了树干,到底是树比拳头硬,一击之下手背破了皮,咧着嘴生痛。
柳下溪习惯性地掏出本子与笔,在邹清荷的讲解下先把发现姜远华的周边地形画了下来。秦育明当时与另一队人在别处搜寻,没看到现场。
“有发现什么……?”看着柳下溪伏在草地上,口袋象是只百宝袋,一时拿出的是卷尺、一会儿拿出的是放大镜……秦育明凑上去好奇地问。他还没来得及认真察看,这件事他没打算插手。
“周边没有血迹,林子里虽然有些潮湿,但足迹纷杂不明显。只有一排足印特别深……没有拖移的痕迹……”柳下溪若无惹事地站起来。“这就说明,姜远华是在药物的作用下一直在昏迷当中被人背上来的。没有挣扎……这些血迹是羊血。淋在姜远华身上的羊血是他被丢到这溪边后才淋上去的。极有可能是背他上来的人与洒羊血的是两个不同的人,可能出自不同的目的。背他上来的足印是男子44码的运动鞋,大约身高为1.77~1.85米,负重136kg减去姜远华大约体重58kg此人的体重大约为78kg。秦师兄,山庄有这样的人么?”
“这种身高体重相符的人……我想一想……大约有七八位……不,是九位。保全有三名差不多在这个范围内,还有二名住客,一位客房服务生……厨房里有一位,电工一位,管理处一位。嗯,就有这九位,不过,管理处的那位晚上不在山庄。他五点半准时下班回家了。其他八位昨夜都在。”
“那些人接触到羊血?”
“这附近,哦,翻过古长城。就是养羊的大圈地。山庄嘛,羊肉是主食。厨房应该有大量的羊血。对了,先说说那小伙子为什么遭遇这事?”
“这个……他调查询问工作人员的工作年限,有没有三年前就在这儿工作的人。”邹清荷沉吟了一下没有瞒秦育明。
“三年前?”秦育明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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