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迅速抬起头来看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四年前的中秋在映月泉确实发生了命案,有人死了而你儿子在现场。有人证也有物证……”
“逮捕令呢?”优雅的徐母还没等他的话说完就插嘴了。
“伯母,我只说念余在现场却没有他杀人的确证。”
“啪当”茶杯跌落在地上,徐母干枯的双抓住了柳下溪的手腕。“念余没有杀人?”颤抖着的声线有着慈母的特有的激动,那欣喜的情绪如同重见光明的盲者。
“目前还没有证实人是谁杀的。四年前他跟那些人去了映月泉?”
“读大学时的旧同学,毕业后就没见面了。在大学的四年里他们是自组的一个社团叫做自助旅游团。啊,可惜当年的相册还留在北京没带来。念余不可能得罪人,要得罪人也是他老爸。一定是别人把对他父亲的恨转移到念余身上了。”
“还记得那些人的名字么?”话匣子一打开后面的话就好说了。
“记得记得。他们那个社团一共是八个人。”徐母回忆起儿子的过去脸色舒张开来,可又一想这些昔日儿子的好朋友中有一个人才是真正的凶手……让自己的儿子如此委屈,不由得目露凶光。毕竟她是经历过风浪的,神色很快就恢复了。
“我想一想……他们八人中吕文将大学的女友在大三那年遇到山难死了。哦,其实是四男四女,他们各自带着自己的女朋友。要算起来他们自助旅游社真正的成员只有李成生、吕文将、曾奋勇与念余四个人。四年前的中秋前两天,念余很高兴地对我说着吕文将来找他们出去玩呢。自从山难的事发生后吕文将离开了他们这个团体。念余心里一直不好受,他是善良的孩子,认为如果不组织去川西吕文将的女友就不会死,大家也不会再也不肯聚在一起出去玩了。”
“是吕文将提议去映月泉的?”
“谁提议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那一次曾奋勇没有去。”
“曾奋勇没有去?”
“他的家境不大好,全家靠他一份工养家,那有闲钱与时间出来玩?”
“这么说他应该排除在那件事之外。”
“我也怀疑过他们。请人调查过,曾奋勇在三年前的中秋与二年前的中秋都在上班。他们公司的人都能作证,他的确排除在外。吕文将疯了,李成生消失了。我没有可怀疑的人了。能证明我儿子在现场的人是谁?他一定知道真凶!把他抓起来啊!”妇人的冷静完全消失,想必这件事一直沉甸甸地压在她心中吧。
“那个人就是通知你丈夫到现场的人。”
“你是说山庄里的那个服务生?不是被处理了么?”突然发觉自己失言,忙住了口看着柳下溪的脸却什么也发现不了。
“一个普通服务生怎么可能直接联络到你们?”不是那个人直接出面?
“你是说有背后的人!”
“我们来假设一下。如果是徐念余动的手,是在头脑清楚明白自己做了些什么还是在神志不清的时候动的手?这两者之间定罪的区别很大。前者判死刑的可能很大后者的定罪就很含糊了。我得知当时在他体内有酒精与毒品,也就是说神志不清。最佳处理这件事的方法并不是你们所做的把这件事掩盖起来而是直接面对法律。可是,显然这其中有人误导了你们,并且以此为把柄要挟了你们。这件事一直存在的疑问有3:1、谁是凶手。2、是谁提供了毒品。2、是谁建议去映月泉的。你们一直以错误的方式来不停要掩盖连自己也不清楚的事实。结果是令背后的神秘人物得到最大的利益而你们只是他的工具他的替罪羊。”
徐母咬着牙流下了泪:“可恶啊!”
“您看看这些相片。”一共三张,都是在炽亮的灯光下以月夜为背景却把人物拍得极有特色的相片。两张都是一名女子凌辱死亡后的不同角度。另一张是徐念余,他的赤裸的半身立在水面他的目光没有焦距脸上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笑意双手满是鲜血连周边的湖水也是血红的。“看,这相片上月亮的方位可以推算出相片摄入的时间大约在午夜一点到二点左右。拍出的相片没有颤抖无论是角度还是采光拍照的人是懂得摄影艺术的人。照相机也不会是便宜货,我在想可能是德国进口的莱卡leicar7型35。这不是一般人用得起的。只有这三张相片,看在相片的人却很容易直接联想到是你儿子杀了人。”
“这是一个局!”徐母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嘴唇。
“您儿子呢?我需要他的协助。而且,今天你我的话请您保密,这只是我的推测还没有完全证实。”
“我明白。他应该在江边,大约在阳朔的水向上流逆流的位置。”徐母停顿了一下:“他,有点问题。”
“哦?怎么说?”
“新来的看护学过心理学,她认为念余曾经被人催眠过。有一部分记忆被封闭了。”
“被人催眠过?”
“这方面我不懂。念余记不清当时发生的事,而且记忆有些乱。”
雨水清洗着碎石子铺成的路是晶莹剔透的,走在这上面反而放不开步伐,生怕冒犯了这份玉洁冰清的净。凉意扑面而来,放眼望去这里有着最纯粹的山与水的神话。
远远的就见到了徐念余穿着厚厚的衣裳,有一名女子撑着伞站在他身边。想必那位女子就是徐母口里新来的看护吧。可能是在雨里呆的时间长了,徐念余本来就瘦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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