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认识的飞跃是理性认识,是质的认识嘛,这还是柳大哥你教我的哟。”
“就你会说。”柳下溪“噗嗤”笑了。“肚子饿了没?对了,你姐姐有没有收钱不给票的事?”
邹清荷皱鼻子:“也许有也许没有,我没有见过,做不了准。我替姐姐班时,我可没有过。反正我姐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孩子。王队会请我们吃饭吧?我们可是替他们干活。”
用食指敲他脑袋:“这是工作餐,别指望有美食。还是廉洁自爱的好,一不小心踏进钱这个泥泽,想脱身都难。子日:‘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谓好学也已。’明白意思么?”
“明白!对吃与住低标准,多做事少说话,做正直的人。”
“前面说得通,后面不对大意是:‘主动到有道德学问的人那里去请教,以端正自己的思想和言行。’”
“是啊,我就是主动到柳大哥这位有道德学问的人身边学习,端正了自己的思想和言行啊。”邹清荷笑,将了柳大哥一军呢,向来都是自己处于下风的,这可是值得记念的一次哦。
今年的雪特色的白-05
计划总赶不上变化。
王队长他们本来打算吃点东西饱肚后前往陵山县去查蓝华芯的旧档案。可刚吃完饭,市交通警那边有了初步判断车祸的主要原因:刹车功能性不好与车辆违反规则没有在冬天道路结冰的情况下安装防滑链。这件事死的人太多,影响太大,全市……不……全省甚至全国的触觉都跟紧了。
这初步判断本不是能急着说出来的。王队长是省城总局来的人,他老底是本市人,他是在二年前才调到省城,在交通警这边都有极熟的人,这可是第一手资料。
“人为的预谋案件,还是纯粹的事故?偶然么?太巧合了。”王队长百思不得其解。陵山县之行就只得派小陈与另外的警察过去调查了。
“我看是各方面尽力推卸责任更真一点。说实话,这渡口也太破了点,车流量大,停渡一天损失多少钱?更不方便的是两岸的车辆……。”市局过来协助办案的刘刑警不满地嘀咕。
他们已经在这里设立了一个名叫“惊魂事件”的临时指挥中心。
王队长睨了睨窗户外的大雪。屋子另一头柳下溪正在通电话,声音不大,依稀有几个字眼飘过来“昏迷未醒?”“刺伤?”“也住院了?”
“那孩子在那儿?”王队长问刘刑警。
“在接待室那边看书。怎么会有个孩子在这儿?”
“柳刑警的表弟。有法子过河么?”
“有,车辆的渡口封了,还有人过江的客船,要回南水县要转几道车,特麻烦,省与省交界的地方,车匪路霸也多,小孩子也不安全。还是等等吧,反正是春节期间,不急着上学。”刘刑警跟王队长是熟人,以前就是上下级同一队的,说话也不用穷讲究。
“让一孩子呆着,这么冷的天,怪碜人。”王队长轻敲桌面。
“得,我弟跟他年龄差不多,让他去我家,我老婆正埋怨我没有时间回家。有客人在,也能分分心。”
“你那一大家子,本就挤得慌,再多添一个人怎行?反正给他哥俩写了间房,吃饭,白天玩去你家,叫你弟陪他四处走走,小孩子家的也不怕冷。”
“好,那我打电话叫我弟来接他。”刘刑警起身,去另一桌打电话去了。柳下溪这边也忙着跟自己局里的人交涉,打电话传真忙得很。
王队长人定得很,自然有股子大将运筹在握稳坐中军帐的味道。有疑点,有可能的地方都以为安排人去调查了,就等着各方面把收集到的资料汇总。不是姓王的自夸,经他手上的案子也不下数百件,除了极少数的案,大部分都给他办得漂漂亮亮。本来,以他的资历:干这一行已经十一年了,人是三十三岁。上面在他三十岁那年,打算提升他为市局的副局长,这可是头一次这么年轻的高位,不过他拒绝了,他选择去省城当市局刑侦队队长。喜欢追踪线索、剥丝抽茧,真相大白的那一刻就是对他能力的证明。他热衷破案本身:罪犯也好,被害者也好,被调查的嫌疑犯也好都只是剧中的人物各占一角色,而他就是事件里头脑清醒的观众。事件越是离奇,就好象可以理解为编剧者的功力愈高。
王队长有双锐利的鹰眼,不过,平时总是隐藏着光芒。他看得出柳下溪跟他是同类,这才是他留下柳下溪的理由,想看看这小伙子能走到什么地步。他是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待这小伙子的。柳下溪没有说明他与邹清荷的关系,王队长也没问,刚才对人说“表弟”也是他临时起意这么扯了一句。王队长是有阅历的人,人情世故不通透的话有时会防碍破案。他看得出柳下溪对待少年几乎象亲兄弟。实事是:这两人并不是新兄弟,可能连血缘也没有。大过年的,来外地玩不是兄弟的同性有点怪。柳下溪是北方人,一口标准的普通话,而少年是地道的南方人。一个英俊一个俊俏怎么看都暧昧。这种事王队长也是见到过,破过的案子里就有同性情人因情变而杀人的。他不点破,这种事存在,不是你多嘴或者假装看不到就会消亡,中国历史上不是还有:“龙阳之好”“断袖分桃”之说?古亦有之,现在社会存在也就不稀奇。如果早几十年也就是说文革年代只怕这种人日子不好过。王队长突然拍拍头,低语:“走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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