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盘,常常意见相左,如果不是上面有团长压着,两人一定会拿起枪来互斗。连带的是柳下溪也讨厌这个人。
“居然有这种事!”如果闹开了这位姜参谋长只怕……这种邪恶的念头也是闪过柳下溪的大脑!只是,他压住了这略为胺脏的念头……事情闹开肯怕受到伤害更深的是小齐。真是有污眼睛……军营里有些地方并不干净,柳下溪也算是见怪不怪,只是替小齐可惜。
标杆一样的男子该拥有更广阔的天空才对。
柳下溪的四叔父目前跟自己的妻子处于冷战中,当然没有到离婚的地步。军人离婚影响不好,柳下溪认为叔父只怕不会离婚。四叔父有个女儿,今年八岁跟她母亲住在一起。
柳下溪的四叔父叫柳苍云,军衔是少校,年龄是41岁。身高有一米八一,是响当当的北方汉子,国字脸,留有斯大林式的胡须。
放假日,宿舍的人依旧不少,在职军人要离开营门也是不容易的。柳下溪那天自吃了中饭后就一直躺在床上看书,正看到精精有味之处……突然营里传来紧急戒备的鸣笛声……。“发生了什么事?”新兵们相互打探,跑出门的很快回来道:“不准擅自离开宿舍,好象发生了什么大事!”
先找上柳下溪的是叔父的勤务兵江源。他偷偷叫人地把柳下溪叫到他先前住过的房间,关上门就先哭了起来。江源身为叔父的亲兵,以前就见过,在叔父身边也将近三年了。“柳副团长被拘禁了。”
“为什么?以什么理由拘禁的?”
“姜参谋长被人用步枪砸死在房间里。昨天开会时听说柳副团长跟姜参谋长大吵了起来。所以,他们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柳副团长……姜参谋长……怎么办?小溪。”
天就快亮了,邹清荷没有合上眼睛。大脑一点也不疲倦,他站了起来,把风扇调小了一档。柳下溪倦缩着身子,才刚刚睡着。他还要上班,不应该拖他讲述过去……那并不是愉快的回忆。
打开房门,邹清荷吓了一跳,客厅突然多了一个人坐着,有见鬼的错觉。
季佳坐在客厅里,石像般的僵硬。
他转过脸来,脸上浮出了笑容:“肚子饿了。”他小声道。
邹清荷给他下了碗面条,盖了个荷包蛋。季佳坚起了拇指:“味道不错。”吃东西可以用狼吞虎咽来形容,昨天晚饭他也没有客气,怎么就这么饿?
放下碗筷,季佳抽出纸巾擦完嘴道:“下溪他是很懒的。昨晚,我重新想过了,有关你们之间的事,我收回自己的话。你跟小洛是不同,我在想小洛跟下溪是性的维持,缺少了精神的融合。小洛是绝对不会为下溪打扫屋子,洗衣服做家事煮饭的,而柳下溪也不会主动做这种家事,他们两人注定只能维持华丽的表面,不能组成家庭吧。小洛喜欢上光荣我在想是不是胡光荣拥有管家婆的细胞。当时,我们四人的杂事都是光荣一手包办的。他是很会做家事的,才能让我们的宿舍清爽舒适吧。”
邹清荷暗想:这算不算是被食物收买了?
“你有没有跟下溪说回北京的事?”季佳不放过他继续在说话。“反正你也高考完了,可以一起去啊。”季佳诱惑道。
一起去北京?有些心动。
万一考不上北京的大学,只怕这是自己去北京玩的好机会。只是他没有钱,全部积蓄只有二百多元,连路费都不够吧。
“钱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季佳好象洞察了他的心思,直接道:“这点小钱下溪不会放在眼里。”
“我还有事。”邹清荷仓皇地站起来。两个世界的人啊,一直以来被忽略了的掩藏住了的差异,现在却是如此地清晰。
是难看地逃跑了……邹清荷有些瞧不起自己。不是一开始就察觉了柳大哥有不错的家境么?到现在才来计较算不算骄情?如果是女子身份,倒可以用“灰姑娘”这个名词来夸耀于世。而他与他这种关系,只能难看躲在室内吧。这是沮丧的认知,连最亲近的朋友与家人也是无法宣告的。
街道上还没有行人。清晨的夏日,天空与大地划清了界限……偶尔从石板缝隙爬出的杂草上还挂着露珠……风里带有了温度抚着脸,吹干了他眼眶里的潮气。
邹秋菊请了假在家休息,她妊娠反应得历害,口味变怪了,老想吃酸的。李果的母亲很紧张,李果更紧张。李母的意思是要她离职在家等待孩子出生。秋菊不想辞工,忙碌惯了的她怎么肯锁在小小的空间里等待做母亲?
除了睡就是吃,还真不习惯。她忍不住嘲笑自己是劳累命,可以享受的时候却不自在。身材走形了,变胖了。
“考得不好?”拿桌面上的软垫子丢他,这看着丧气的弟弟傻呆呆地坐在沙发上,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什么。邹秋菊心里有气,这股闲气不能向婆婆发,不能向老实的丈夫发,不能向自从母亲去世初展笑容的父亲发,只能发在弟弟身上了。
“大慨还过得去。”邹清荷慢慢地道。
“哭丧着脸干嘛。”邹秋菊翻白眼,上窜下跳的丈夫今天终于上班去了,耳根好不容易才清净……她也不是特别担心弟弟……跟以前不同了,现在的家境来说,并不是只有读书才是出路。考不上大学,大不了让弟弟学驾驶,将来顶替父亲当司机,养活自己也是没有问题。私心里,她并不希望弟弟孤单在外地求学。
“小七约我去外地玩。”不过早就被他推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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