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现在知道冷了?瞧你刚才那德行,跟磕了药似的。”
不是魏珉,是嘉北。
嘉北把外套披在他肩上。
“……”小路缩成一团不想说话。
“你到底怎么了?说是庆祝,自己先喝得烂醉,在那种地方招惹,出什么事都说不好!”
嘉北也有点后怕,刚才那场面真很恐怖,一个失控的男人招了一群失控的男人,再耗一会估计他也拖不动。
“我送你回家吧?还是说去我那住一宿?”
……
周一清晨,小路站在网宣部经理王贺文的办公室。
王贺文问小路:“p会用么?”
小路瞪大眼睛,不知他在说什么。
王贺文换一种说法:“就是ps。”
小路还是瞪大眼睛。
王贺文想了想,又问:“电脑会用么?”
这回小路听懂了,乖巧的摇摇头。
王贺文深吸一口气,再问:“那扫描仪呢?打印机呢?传真机呢?复印,复印总会吧?”
小路摇头,摇头,再摇头。
王贺文怒了,一拍桌子:“你丫什么都不会来干嘛来了?!”
小路被吓得一阵,抬起脸,眼眶通红,脸蛋也通红。
王贺文馁了。
“不会没关系,可以学。”
小路不笨,电脑操作也不难,机器设备什么的都是死东西,使用方法也是一成不变的,只要想学自然能学好,更何况还有大帅哥在旁边指导。
又是一周又一周飞快过去。
每个周末嘉北都陪他沉醉在喧嚣的夜店,什么都不做,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或者看别人疯狂。
这有这样,不让自己闲下来,才能填满空荡的身心。
又是一个周五,下午没什么事,小路打开百度,键入熟悉的大学名称。
进入官方主页,点开教学管理,进入师资队伍,副教授那栏出现的熟悉的名字令小路心里一暖。
他升职了。
果然,离开是正确的……
他点开那个名字,鼠标在那张正面免冠一寸照上停留了很久。
“呦,教授呀,好清秀呢!”王贺文从背后探过脑袋。
“啊,哈。”小路赶紧关上网页。
王贺文呵呵一笑,“晚上大家聚餐你去吗?”
小路摇摇头。
“就是,我也不爱去。”王贺文看看表。
“为什么?”小路问,他不去是因为和那些人合不来。
“家里有人等啊。”王贺文冲他一笑。
“哦。你有女朋友了啊。”
“不是,是男朋友。”
“啊?!”
“很奇怪吗?”王贺文反问。
喜欢男人不奇怪,但这么明晃晃的提出来很奇怪……
见小路不说话,王贺文又笑道:“我早就出柜了,公司里的人都知道,性向自由嘛!”又看了看表,“好了下班了,我先走了,拜拜!”
性向自由……真好,小路留在原位咂么着王贺文的那番话,要是所有人都这么想该有多好。
原来他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却给那个人带来了很多麻烦。
打开刚才的页面又看了许久,直到距和嘉北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才恋恋不舍的关上电脑。
又是百无聊赖的一个周末夜晚,看着灯影闪烁的空间,小路和嘉北都有些乏了。
“走吗?”嘉北问他。
“走吧,”小路点点头。
“每个周末都这样,你不烦吗?”
“烦了,已经烦了,以后再也不想来了。”
嘉北赞许的看看他:“很好。”
小路抓着嘉北的肩膀,有些感动:“北北你真好……”
嘉北摸摸他的头。
朋友不就是用来倚靠的吗?
两人在凌晨的岔路口分手,小路目送嘉北上了出租车,自己摇摇晃晃继续走。
很冷,很饿,喝过酒的胃空荡荡的疼。
回家吧,家里应该有泡面,喝点热汤应该也蛮舒服的……这样想着,他贴着墙转过一个弯。
下一秒却撞上人。
初冬的清晨,无人的窄巷,撞上人的几率实在太低了。
小路磕磕巴巴的道歉:“对……不起,抱歉……”扭头想继续走,却被那人抱住了。
“玩够了吗?”那人问。
小路低着头,专心盯着那人的黑色呢子大衣。
一共有九颗扣,黑色扁平的样式,只有第三颗和别的不同,是半玻璃的,虽然也是黑色,但半透明的质感令人无法忽视它的存在。
最特别的是,那一颗是小路亲手缝上的。
当时他只是恶作剧,想看魏珉到底什么时候才发现。
“到底玩够了没有啊?”那人又问。
小路抓着他的呢子料大衣不抬头,也不松手,眼泪扑哧哧落下,连带着被冻出的鼻涕,狼狈得要死。
“哎……”那人掏出一块手绢,按上他的鼻子。“玩够了……就回家吧。”
end
番外
提起长达近两个月的分离,魏老师的总结是:小孩离家出走。
小路却认为自己很伟大,经常把那时的事挂在嘴边。
每当小路叙述起自己那时的彷徨,悲伤,无奈时,魏珉就一反常态的冷眼相看。
小路和嘉北诉苦时,嘉北一语中的。
“你忘了我和你说的,那时一直有个人在夜店打听你的事了?”
小路心提到嗓子眼,“你的意思是……哈尼他都看见了?”
……
这么说的话……他每个周末在夜店胡混的事老师也都看见了?
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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