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照在桌上磨的水磨腻滑的铜镜里,唐尘似乎是痛,咬著唇,黑白分明的一双眼睛不知道在看哪里,等萧青行终於为他束起长发的时候,毫不意外的看到手中的银梳上沾了血迹。
“你要如何玩下去,唐尘?要如何让别人相信我碰了你。”唐尘看著面前的镜子里,背後的萧青行似乎是在温柔的笑著:“觉得委屈吗?你莫非才知道我讨厌你。”他很少在一天之内说这麽多话,更少说得这般刻薄,唐尘避不看他,视线游离了很久,终於发现墙边上放著的八仙桌上放著香茗茶具,於是犹犹豫豫地走过去,将手指伸进茶壶中,沾了茶水,想在桌上写些什麽,萧青行几步上前拉著他的手,低声喝斥道:“你干什麽,那是雨前的龙井!”唐尘直到此刻才真正愣住了,再也受不了这般羞辱,双颊慢慢的红了起来,用力挣开男人的手跑了出去。
萧青行静静思索了一会,将染血的银梳丢在桌上,视线一扫,却无意间落到少年刚在在桌上蘸著茶水留下的未完的字句:好饿,能不能……
歪歪扭扭的字,但字中潇洒不羁的筋骨却依稀认得,一看就知道是谁教出来的字。老管家不知何时跪在门口,却不进来,只是低声说:“大人,你有事找老奴?”
萧青行轻声说:“也罢,送些清淡的饭菜给他,饿死了岂不麻烦。”老管家正要应诺,不料萧青行突然改口说:“不,先别送,拖到明早也不迟。”
萧青行转过身来,那张俊美的脸上看不清喜怒,他看著有些踟蹰的管家轻声嘱咐道:“你在可怜他?你难道还看不透那人吗,只要你一丝一毫的怜悯他,他就会立刻察觉,无时无刻不伺机利用你那可怜的同情,得寸进尺,见缝插针,最终毫不犹豫的把你踩死在脚底下,到时候你的下场,只会比他凄凉一百倍。要我对他好?就算有一天我真的不讨厌他了,你不觉得像我那蠢弟弟一样,把自己的生死赌在情字上,有些太傻了?”
老管家仔细揣摩了一遍他所说的,这才恭恭敬敬的答道:“大人说的是,就算是萧王爷对他的情意,到了撕破脸的那一天也未必能留几分余地,更何况是老奴呢,对他留情,他对我们可不会留情。”
丹青劫29[3p]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了然。
那次荒诞的云雨,对于唐尘来说,或许并不单单意味着侮辱,更是一场毁灭,它的作用如同摧枯拉朽一般彻彻底底,也如滴水穿石一般悄无声息,在灵魂深处酝酿漫延,拉开一场两败俱伤的序幕。
在一切盖棺定论之前,谁都不能预知,更无法断言——那些在逐渐酷寒的天气中挣扎着的生命,究竟是在像院外一点点泛黄的树叶般枯萎,还是像即将苏醒的寒梅般等待怒放。
岁月如煎,道尽蹉跎。之前令少年饥渴交加又苟延残喘的日子,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一直延续,而原来以为到此为止的冷酷情事,却意外的,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每当唐尘房里换上新的被褥,涌进丫鬟们,送来饭菜,缄默的要求他沐浴更衣的时候,唐尘总能知道这预兆着什么的降临。
开始的一两次,除了颤抖和呕吐感,就是事后连续几天的厌食。唐尘原本以为自己熬不下去了,所幸楚三先前给的药物,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一次一丸,和些水,嚼碎了咽下,半盏茶的功夫后,无论再难熬的厌恶,也飞到了九霄云外。等到人来的时候往往不剩下什么意识,只剩下沉默的激烈交欢。唐尘总是记得他第一次服药的事情,因为没把握好分量,一下子吞了三四丸药,在云收雨毕后,依然欲火中烧,那时的萧青行在床前皱着眉头看他,迟迟不过来,而唐尘伸手去拉他,拽他,那男人迟疑的越久,他就越像一只在岸上大汗淋漓快要渴死的鱼,只有在情动入骨的时候才能看到的鲜血般红润的唇和晕红的双颊,那一枕汗湿的乌发膜拜似的包裹着少年略显青涩的身体。唐尘笑着拉他的袖子,一个劲的笑。昏昏暗暗的光影里突兀的绽放出一个明媚的笑靥。yù_wàng中无意识的讨好,映在萧青行眼里,不过是人尽可夫罔顾廉耻的邀宠。
在男人最终重新解开理好地衣袍,覆身上去的时候,轻声说了一句:“这也会让你快乐吗?是男人都可以吗?”唐尘以为自己会听不见,却偏偏听清楚了,紧紧缠绕着身上人的四肢僵硬了一下,又再次颤抖的缠紧,喉咙间几乎遏制不住的声音差点将唐尘置于万劫不复之地,幸好最后忍住了,身上的男人一次又一次的皱着眉头打量他,似乎有些疑惑于唐尘的□,在感受到少年无意识的轻吻他淌着汗水的结实肩膀,挺起胸膛将两点晕红在他身上不停的摩擦的时候,萧青行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眉头紧锁着,漫不经心的抚慰着少年,更多的时候是任由唐尘自己抬起胯骨,直到少年弄脏了自己的腹部,而他也把液体一滴不漏的射进唐尘身体深处,才认真地看着唐尘,乌黑的发,清澈的眼,鲜红的唇,原来是张惹来尘念的面孔。只可惜他向来无心于皮相,更何况心中早已有人,折花却非赏花人,不解风情,空负了这良辰美景。萧青行斟酌着言辞,轻声说:“我刚才一直觉得,你真不要脸。”
他没有说下去,为了那一句话,少年尖锐的指甲划破了他的背肌,有些钝钝的疼痛。萧青行并没太在意,只是随手回了一拳罢了,打在少年肚子上,尺寸拿捏得当,虽然极痛,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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