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局进行到午夜时分,也就散了。沈嘉礼和段至诚率先走下楼去,果然看到沈子靖正坐在客厅沙发里发呆。双方见了面,因为还有那过继的关系在,所以当着外人,也堪称是父慈子孝。沈嘉礼不大看他,转身先和段至诚告辞,又同沈嘉义闲谈几句,然后才迈步向外走,沈子靖跟在后面,也是一言不发。
沈家那汽车夫这两天告病休息了,所以如今只好由沈子靖兼任司机一职。夜里风凉,可是沈嘉礼在那赌博室中憋闷久了,脸上发烧,宁愿微微打开车窗,让自己在夜风中冷却一下。
深夜,街上空旷的很,仿佛整个城市变成了死物,就只有这辆汽车劫后余生,仍然活着。后排的沈嘉礼忽然向前一扑,热烘烘的搂住了沈子靖的脖子。
沈子靖只道他又要动手动脚的不安分了,没想到他把滚烫的面颊贴在自己耳根处,却是长久的不发一言。
汽车拐过一处僻静路口,前方便是一望无际的坦途大道。沈子靖叹了一口气,感觉沈嘉礼似乎也有些可怜处。
他抬起一只手,轻轻去推后方的沈嘉礼:“三叔,你坐好。”
沈嘉礼用没有感情的声音答道:“停车,换我来开。”
沈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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