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礼怒气勃发的仰视着段至诚,压低声音咬牙切齿的答道:“你说我是什么意思?他咬我,打我,烫我。你是大少爷,出了事可以一走了之;我没靠山,就得被他踢断肋骨——你说我是什么意思?”
段至诚狠狠攥住沈嘉礼的手臂,攥的那一段皮肉血脉不通,都泛了白:“他——他是谁?”
沈嘉礼深吸了一口气,情绪却是忽然低落下来:“我不知道。”
段至诚的声音有些颤抖:“你说,你说。你不说,我不敢想。你说出来,我就死心塌地的相信了。”
沈嘉礼本来是有点借酒撒疯的意思,到了现在,他酒意渐退,勇气也随之消散。垂头丧气的掰开段至诚那手,他向后一仰躺了回去:“你不敢想,我也不敢说,我不知道。”
段至诚怔怔的又盯着沈嘉礼看了半晌,忽然扭头就走,一路狂奔着就出了院子。
段至诚杀回家中,去见他父亲。
他跑进小院时,段慕仁刚刚喝了一肚子稀粥,正蹲在角落里看那花苗的长势。忽见儿子疯头疯脑的冲了进来,便很不耐烦的站起身:“乱跑什么?”
段至诚面对着父亲,先是沉默,后来忽然爆发似的高声喷出一句话:“你怎么这样无耻?!”
段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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