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并用地抱住自己。这让大脑发热的卓然有些清醒过来,但他到底是被这种无望的期待给激励了,他伸出手,颤抖着的,非常小心地,环住了男人的腰。
容锦白的身体微微一震,他没有转过身来,只是低声问:“怎么了?”
没有被拒绝。卓然闭上眼,仿佛豁出去似的,把自己的身体,贴到了男人的背上。
他什么也没有说,但意图也已经非常明显了。
容锦白抓住了他的手,然后在卓然微微屏住呼吸的时候,容锦白把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扒了下来。
容锦白背对着他,低声问:“你很想做?”
“……”卓然几乎说不出话来。
再也不会有比被拒绝之后,还被问是不是想做,更加令人羞惭的事了。
“今天不行。”
……为什么不行。
这样的话,问出口就是自取其辱。
卓然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他重新翻过身,离容锦白比刚才还远了一些。
可是这一次,容锦白没有任何反应。他没有把缩到角落里的人拉过来,强行按到怀里抱住。
卓然睁着眼睛,瞪着头顶的天花板,突然,他无声地笑了下。
他怎么会自以为是,到了这个地步?
☆、我们结婚吧:3.2
第二天早上卓然起得比平时早,还不到十点,容锦白仍然已经不在床上。但这次卓然没有再不识相,问容锦白去了哪里。
昨天是戒指,今天大概是婚纱也说不定。
卓然面无表情地吃饭,然后就在沙发上躺着。没有开电视,也不玩手机电脑,他要隔绝自己和某些信息。
他有些茫然地思考着,自己还赖在这里,是不是有些多余。
不知道是清醒还是睡着了,他好像看见容锦秀逆着光,出现在眼前。
不过不管做梦还是现实,看到容锦秀,都是件诡异而可怕的事情。
卓然很快清醒了过来。
容锦秀俯视着他,那张温和秀丽的脸,从下往上看,就完全是另一种气质,与其说是冷酷,不如说给人一种阴冷狠毒的感觉。被那双眼睛看着,就像被蛇爬过一般,让卓然几乎条件反射地,回想起了之前短暂的牢狱生活。
“真是出人意料,你能耐很大啊。”容锦秀在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来,对卓然微笑了下,“卓然,不,或许该叫你张扬。”
容锦白已经知道自己就是张扬,这当然不可能瞒过容锦秀。卓然并不觉得惊讶。
“三年前,连我也差点被你骗过去了,竟以为你确实是死了。”容锦秀摩挲着左手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不过你不止医术高明,连找靠山,也很有手段。”
三年前,卓然因谋杀亲生父亲入狱,却在牢里认识了黑鸦的罗森,通过黑鸦,死刑犯张扬才能和另一个犯人掉包,顺利越狱,让全世界都以为张扬确实服刑死了。
卓然抿住唇,说:“为求保命而已。”
“真要想保命,还会去自首求死?”容锦白微微哧了一下,“如果不是黑鸦从中动了手脚,你以为你可能活得下来?”
按照卓然的罪名,如果没有人授意,怎么也不可能判出个死刑,而且连缓刑的时间都几乎没有。
那时候的容家,确实是费尽心思,想抹杀张扬这个人。
卓然淡淡地说:“我本来也以为我不可能活下来。”
或者说,当时的他,根本没想活下来。
如果不是因为……卓然突然闭紧嘴,他面部紧绷,看向神色不动的容锦秀。
“你想知道什么?”
他刚刚差点就被套话了。
仔细一想,容锦秀不可能毫无理由地出现,还特意挑容锦白不在的时候。
“你倒是比想象中更谨慎。”容锦白又笑了下,卓然揣摩不出这个笑里有什么含义,仍是绷着脸。
“当年,阿白陷在云南,”容锦秀突然提到三年前的事,说到这里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容锦秀微微低下头,像是不大乐意让卓然看到他此时的表情,卓然只能看见他的下巴紧绷,说,“那时容家正被有心人拿捏住把柄,一有动作,就要被扣上叛国的帽子,尤其阿白还被扯到了当地毒枭的争斗里。等我知道阿白和当地已经交火的消息,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有些事即便是回顾,也让人觉得后怕。卓然只是在牢里,听罗森开玩笑似的说:“那个容家小少爷,应该会死吧。”就已经手脚冰凉,更别说这个亲身经历过又爱弟如子的男人。
“如果不是黑鸦的人突然出现……”容锦秀顿了顿,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神色复杂地,看向卓然。
卓然握紧了手心,他强撑着没有露出异样。无论容锦秀怎么想,就算猜测到了当年的事,他也没打算承认。
没什么好承认的。
在容家人忙着要杀他的时候,他却以自己为条件,要求黑鸦去云南把容锦白活着带回来。卓然一点都不觉得哪里值得骄傲的,相反,他更觉得丢脸。
“到之后很久,我都以为是黑鸦要拓展在中国的市场,所以要向容家示好。”容锦秀深沉地看着他,“但其实,不止是这样,是不是?”
“……”卓然在容锦秀无形释放的威压下微微低下头。
容锦秀突然放缓了声音,说:“昨天,阿白和我说,他要结婚。”
手指一颤,卓然忍不住抬头,看见容锦秀含笑的脸,那张和容锦白有六分相似的脸。
连容锦秀都肯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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