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大师兄似乎有了点兴趣,“怎么?那他俩人呢?”
“他俩已经走了,我又在周围转了一圈,也没找到新的痕迹。”
“这样啊——”大师兄拖长了调子,然后捂着话题极为低声地跟谁说了几句话,然后重新贴着听筒,松开捂着的手道:“林桀,你等会儿,师父在,我让他听电话。”
林桀朝君宵他们瞄了一眼。
君宵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继续。
片刻功夫,电话那头说话的人便换了一个。只听得那人声音有些嘶哑,低低地开口道:“小林啊,你那两个师兄都没见到是吗?”
“对,只顺着他们的符咒痕迹找到了一户人家。”
“那你有没有测算过,这户人家是否有阴年阴月阴时生人?小陈和小姜不是那种在普通民居周围留印记的人,留了,八成就是为了引导咱们过去。”
林桀翻了个白眼。嘴上却恭敬地附和:“对,确实有一个少年,十七八岁的样子,阴年阴月阴时生人,所以我就立马拨通了大师兄的电话。”
他说完,还没等那边的师父开口,便又额外补充了一句:“我还在他身上测到了两位师兄所用符咒的痕迹。”
正监听着电话的君宵抬眸扫了林桀一眼,心说这鸡崽子根本不像看起来的那么痴傻。
那边的师父一听,沉默了一下,道:“你师兄是什么时候找到这家的?”
林桀答道:“测了一下,符咒时间大约是十四个小时左右。”
那师父呼吸一顿,忙道:“你去看看那个少年脖子后头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印记,机灵点,别让人家发现。”
林桀道:“好。”说完便假模假样地捂着话筒停了片刻。
与此同时,同样听到那句话的君宵几乎立刻扶着白柯的肩,将他转了个身,看向他的后勃颈。
只见左侧靠下的地方,多出来一粒殷红的痣。
霍君宵眉头登时一皱,因为先前白柯刚起来从卧室出来时,他还没有看到有这颗痣的存在,这短短两盏茶的功夫,怎么就凭空冒出来了这么一颗。
那边捂着话筒的林桀扫了眼这边三人的表情,不用看便知道了结果。
他撤开手,对着听筒跟着君宵的口型道:“有,一枚朱砂痣。”
“确定不是原来就有的?”那边有些不放心。
“确定。”林桀斩钉截铁地道:“我十分钟前看到他的时候,脖子后面还没这颗痣呢。”
他话音刚落,就听那边压抑着激动的声音道:“十四个小时,朱砂痣……这是成了?!”
“成了?”林桀有些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什么成了?”
“哦,没什么。”那师父咳了一声,极为虚假地道:“这是给你师兄准备好了的,让他们挑中一个徒弟就在他们身上留个标记,我们自会派人去收,免得浪费他们的时间。”
林桀:“……”你当我智商是负数么?这种明显得不能更明显的鬼话也行?
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继续装傻道:“哦,这样啊!那师父我现在回去?”
“别,你再等一个小时,如果那个孩子没什么不舒服的样子,那就把他带回门派来。”师父交代完这么一句,便匆匆挂了电话,似乎有什么急事。
收起手机,林桀看了看君宵,又看了看白柯,然后耸肩:“再多就问不出来了,别打我!”
君宵似乎觉得这是意料之中的,点了点头,然后皱着眉继续查看白柯后颈多出来的那颗朱砂痣,一边看一边还不忘评价:“恒生门所收的门徒弟子真是一年比一年蠢。”
林桀:“……”卧槽这句是地图炮吧?这句连我也一起骂进去了吧?!
而君宵在查看了那枚红痣半晌之后,居然也看着白柯摇了摇头道:“不行,再继续动用气劲会伤到你。”
白柯皱着眉,伸手抚上了那枚朱砂痣,回想起昨晚的情景——
在他把白聆尘甩进屋内,自己也打算跟上的时候,那两人三兽在他身后追了上来。接着白柯有隐约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刺破了他后勃颈的皮肤,然后像游虫似的,钻了进去。那股顺着整条神经,流窜涌入心脏的灼烧感太过难熬,他现在回想起来,几乎还能再次感受到。
而后来,他晕倒之前,似乎也是感觉到后勃颈这个位置剧烈刺痛,带动着他的头也跟着晕痛起来。哪怕直到他再度醒过来,后勃颈也一直有种火辣辣的灼热痛感。直到霍君宵的手指抚上去,才感觉有点清凉。
那时候的君宵大概以为他是因为伤口疼痛才皱着眉,并没有多想,只是下意识地指尖带了凉气,然后从那处小得像痣一样的伤口中灌挤了进去。
白聆尘摸着后勃颈,看向君宵道:“他们好像从这个伤口放了什么东西进去。”
林桀听得就是头皮一麻,从脖子后面的伤口往身体里塞东西?!简直太恐怖。
君宵听了也是双眸一凌,然后再次将手指覆在白柯的朱砂痣上,只不过这次知道点情况后,便换了种走气的方式,没多会儿,便探到了一些东西。
“那东西游送到了你的上丹田。”
“上丹田?”白柯有些不明白那是哪里。
“在额头这边,靠近神庭。”霍君宵叹了口气,收回了手:“这里至关重要,不可贸贸然出手。将计就计吧。”他说完这句话便恢复了沉默,站在一旁,一句话都没再说过。
他的心里懊恼极了,懊恼得简直有些恨自己,恨自己在这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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