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为一个时辰,不外乎四书五经,先生同样是身穿白袍的“仆役”,所以学起来并不强求,爱听那本书便可以让“仆役”讲那本书,当然也可以偷懒,毕竟是完全没有人监督的,只不过何步尧每每兴之所至总会询问一下弟子们的功课,所以弟子们倒不至于太过偷懒。
午餐过后,大约午末未初,其余弟子可以自由活动,刘小刁却必须抱着角秦前往何步尧的房间。由他亲自教导弹琴,有时也会是下棋,几个月的功夫,刘小刁也能像模像样的弹出几只曲子,还能在棋盘上分先互斗。之后何步尧便会吩咐他从书架上取一张画册,画册上大多描绘着各式□图像,即所谓的“修习”房中术了。
有的时候何宗主讲的兴起,还会亲身示范,做出一些脸红心跳之举,只是从未真正与他行房,这让刘小刁庆幸的同时也略感到一丝遗憾。
申末晚膳。
一般来说晚饭过后便没什么事情了,不过有时候何步尧也会召他前去,大多是让他用口。次数最多当属宸风,诸弟子中他应该算是最得何步尧喜爱,其他弟子虽然同样奉召前去,但次数绝没有他那样频繁。
除了以上这些,魔欲岛的生活无疑是相当优越的,毕竟衣食住行都有人伺候,最重要的时每天都可以洗澡,刘小刁一直听说古代人的卫生状况十分堪忧,但事实显然并非如此。
随着在魔欲岛生活的时间越来越久,刘小刁便越渴望见识一下岛外面的世界,什么江湖恩怨,儿女情长,想想就令人兴奋。但一想到被人阉掉以至于现在还躺在床上养伤的那位大师兄魏梁,他又有些微不安与胆怯,这让他对于偷偷出岛仍十分踌躇。
这天晚上,刘小刁又爬上了屋顶,眺望远方,思索着他的出岛大计,大师兄魏梁却突然来访。
“魏师哥此来有何见教?”从屋顶上下来,刘小刁便开门见山的问道。
魏梁自从负伤归来之后,足足将养了半个多月,此时看起来面色红润了很多,亦不复初见时的失态狼狈,只见他身上穿着一件浅白罩衫,笔挺修长,眼耳口鼻俱是周正,倘若手上再添把折扇,站在眼前也是一位翩翩浊世佳公子,只是眉宇间阴霾深锁,让他看起来只似一个落第秀才。
“我与你以前有一些误会,所以今天我是特地来讲和的。”魏梁答道。
“哦!”刘小刁故意拖了个长音,细细的观察着魏梁的神色,见他并无闪烁,于是便他请他进屋落座,并亲自为他倒了一杯凉茶。
“凉茶解渴,魏师哥请。”
用凉茶来招待客人固然是不礼貌的,但刘小刁恶意的猜想,魏梁八成不敢喝他泡的茶,是冷是热自然完全没有关系。
“不用客气,我说几句话就走。”
刘小刁见他神色有些郑重,于是也坐了下来,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魏师哥请说。”
魏梁沉凝了一阵,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似乎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从怀里掏出一只长方形的盒子,并且推到刘小刁的面前。
“这是?”
“你我以前有过一些误会,全因为我想那宗主的大位,如今我已经成为一个废人,所以……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以后……以后……”
魏梁似乎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措辞,刘小刁见他竟然紧张成这样,不由好笑,看样子这家伙以前没少吃“他”的苦头。
打开那只盒子,盒子里是一柄做工精致的短匕,通体乌黑,却非金似木,拿在手里还十分轻盈。
“魏师哥不必说了,以前的一切小刁早已忘记,往后就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了,不过这是?”
魏梁见刘小刁竟然这样容易说话,当即十分开心,兴致也高了起来,立刻为他解释道:“这是用东海才有出产的珊瑚铁用特殊的手法精炼而成,轻若无物却锋利无比,寻常的刀剑,击之即断,是我偶然之中得到的。”
刘小刁立刻朝着桌角轻轻一挥,几乎毫无阻力,实木方桌简直就如同豆腐一般。这样的神兵利器,刘小刁自然十分喜欢,但他又怕接受以后这位魏师哥会提一些过分的要求,于是假装推却道:“这样的宝物,小刁受之不恭,还是请魏师哥收回去吧。”
魏梁见刘小刁虽然嘴上说着不要,可那匕首抓在手上却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心里自然也跟明镜似的,于是继续说道:“一把小小的匕首而已,谈不上宝物,给你行走江湖的时候防身用的,只希望将来有一天你遇到那无双公子季君羡的时候,可以帮师哥我报一剑之仇。”
原来是想让他帮忙报仇,刘小刁仔细观察魏梁的神色,确实是一副报仇心切的样子,但也不排除这是假装出来,对生活在魔欲宗内的弟子来说,骗个把人简直是家常便饭,傻瓜才会当真。
“那无双公子武功高强,连师哥您都不是他的对手,我去岂不是送死?”
潜台词为了把匕首就想让我去帮你拼命,想都别想。
那知魏梁却露出一副无比悲怜绝望的神情缓缓说道:“那季君羡身为无双城公子,三岁开始练气,五岁便被他师父散绝道人打通经脉,一身武学倾囊相授,岂是我等能够相比的,就是再让我苦练十年,正面对敌我也没把握打赢现在的他,更何况十年之后,他的武功又怎会滞留于今日这等境界。”一边说,一边还不停的摇头叹息。
刘小刁暗地里撇了撇嘴,既然他这么厉害还想着报仇,简直是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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