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探病的一些不认识的同学和朋友,他也以身体不适搪塞过去了,那个所谓的女朋友卿歆也被他一并打发走了。
但毕竟年轻,每一天都会有不同的起色。当身上所有碍事的医疗物品随着他的康复被拿掉的时候,他迎来了他生命中最离奇最难以言喻的时刻。
那不过是几天之后,听白终于得以解放,真想马上冲进浴室好好洗个澡。不过他没想到这才是给他所有猜测和逃避的最后一击。
镜子里的自己是一张陌生的脸,也许同时见过两人的会发觉两人惊人的相似之处,但听白自己是绝对不会认错的。镜子里的人有一双明显区别于以前的灰色瞳孔,眉毛相比下较淡些,皮肤也或许是因为近期卧病在床显得特别苍白。
“**!”
听白一拳捶在盥洗台上,盯着镜子里一脸恶狠狠表情的人:“我他妈不是附你身了吧!”
听着洗手间里东西乱糟糟砸在地上的声音,曲阿姨心理没来由的一颤,一次意外真的可以彻底改变一个人的脾气!?
作者有话要说: (嗨起来~~走着~
☆、‘我’是警察
情绪经历一个多月的纠结与反复,听白不得不勉强接受了诡异的现状。
他恢复的很快,今天就打算出院了。
这一个月听白含糊逃避的对待探视者,和曲阿姨的交流也少之又少,虽然她总是看着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听白一点都不想知道她想表达什么,他下意识回避所有可能有关这个身体主人的信息。
“啪。”
从曲阿姨收拾的一件外套里掉出一个黑色的皮夹,落在了他的脚边。
听白随手捡了起来,看了一眼曲阿姨,发现她并没有打算接过去继续装在哪的意思。听白意识到这可能是原主随身携带的物品。
他握着皮夹的双手微微用力,指节泛白,意识里两个不同的想法正在挣扎交战。
打开看看,这并不能代表什么。
不能打开!之后你能保证你还会是曾经的自己吗?
打开吧,之前习惯逃避现实的白听白还在吗?你现在还要继续逃避吗?
听白闭了闭眼,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看见,放在黑色皮夹里的,居然是一张警官证!
穿着警服的青年露出淡淡的微笑,那双灰色的眼睛里满是骄傲和坦然。看到这个证件,他脑子里也久违的闪过了几个画面——站在对面的一个女警官举着一个单反笑眯眯的说:“1.2.3茄子。”
以前他和井澜讨论过退伍之后的打算。
“我会做一名人民警察。”听白说。
井澜歪头冲他喷了一口烟雾,笑眯眯:“我也是。”
推门的响动打断了听白的思绪,几个青年男女走了进来。为首的青年一看见他就冲了过来,轻锤了他肩膀一拳;
“阿白你这次偷懒偷得够久嘿。”
听白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这几个人,想到拿在手里的警官证,心中有了判断。
“看到你恢复真是太好了,当时我开的车,我却是轻伤,我真是。。。”一个戴眼镜的青年满脸愧疚。
“哦?”听白状似漫不经心的看着眼前人:“当时他。。。当时我和你在一个车上?”
“你,你。。。。”
“很多事暂时记不清楚了。”
“。。。。。。”眼镜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叹了一口气:“都怪我。”
“莫清你也别太自责了,听白不会怪你的。”其他同事看见纷纷做和事老。
“虽然现在说这个有点扫兴,但是。。。阿白准备什么时候复职?现在没你真是难上加难。”
“再议。”听白见曲阿姨收拾完毕已经在一旁等候,便说:“我现在正打算出院,你们一起来我家做客?”
“不了不了”几个同事互相看看:“下午还要回去忙。”
“恩。”
听白拿过曲阿姨手里的包,还有些沉甸甸的:“再见。”说完头也不回的挥挥手,自顾自走掉了。
“。。。。。。好敷衍。。。”其中一位青年拉了一下叫莫清的手臂:“想什么呢,心事重重的,这只是个意外,阿白肯定是刚出院着急回家呢。”
“你不觉得。。。”莫清垂下眼:“没事,我们走吧。”
听白跟着曲阿姨来到了一处公寓。公寓就在警局附近,想必是为了上班方便。公寓里做了简单的装修,整体灰白色调看起来一尘不染,他转了一圈,随手摸了一下鞋柜上边,看了看依旧干净的指尖,居然发现这儿还挺符合自己要求的。
曲阿姨是一直在这里工作的钟点工,收拾一会给他做了点简单的饭菜就打算走了。听白此时正在卧室的床头柜上拿起一个相框,照片是皮夹里警官证那张一样的放大版。他听见玄关的声音,不屑的撇撇嘴,把相框随手扣在柜子上走了出去。
“你是我请的钟点工?”
“啊。。。。。是了。”曲阿姨看着倚在门边的青年“从你刚工作就在这了。”
“哦?”听白心理做了决定,扯出一个无奈的笑容:“你知道我这次车祸有点不记事了,不知道你的工资给没给你结过?”
“那阿姨以后还是换份工作吧。”听白看见她点点头之后,说:“抱歉这么突然跟你说这些。”
曲阿姨走后,听白靠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出了会神。
不管怎么样他现在在别人的角色里活着,没搞清楚情况之前,还是不要遭到质疑为妙。一个人的生活习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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