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呐?”顾念身形不动:“下官没觉得眼熟。”
杜慕文把玉官招呼到身边来,搂过细腰,挑起下巴,语气黏腻:“我瞧着可是真像一个人。”
顾念拳头握紧,语气冷住:“杜侍郎好兴致,那顾某不再打扰了。”刚要抬脚,杜慕文就倏地丢开玉官,在脚下一勾,玉官的脑袋便直直向桌角撞去。顾念眼神一紧,连忙去接,却是没来得及,玉官额上的血慢慢流下。
秦雍连忙去扶起玉官,玉官已是昏迷过去。“顾大人也真是,若真想要这玉官,好好说便是,何苦逼得人家头破血流才罢休。”杜慕文说罢,悠然离去。
两人将玉官安顿好,顾念心中愧疚,深觉自己连累了玉官,留下一个地址,嘱咐玉官小厮有事便来这里寻他。
秦雍看着浑身散发冷气的顾念,心中担忧:“听杜慕文那语气,怕是明日便有言官上书弹劾你了。”顾念面上恢复过来,:“那便让他们来。”
回到家中,清竹笑着迎上来,发现了顾念身上的血迹,吓了一大跳,急急慌慌要叫小厮找大夫来,顾念阻止道“这不是我的血,去备热水来,我要沐浴。”
顾念在卧房内刚脱下外衣,沈聿就急急推门而入,还未拢好衣服,微凉的手指颤抖着又拨开了里衣,声音慌乱:“哪儿受伤了,怎会弄得一身血回来啊!”
顾念微笑,慢慢抓住沈聿的手,心里熨帖,温声道:“小聿不要怕,我没事,不是我的血,我好着呢。”
沈聿见他身上真没什么伤口,放下心来,心里一松,看着顾念零乱的衣衫,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脸上浮现红晕。
觉察自己的手还被顾念握着,想要抽回来,可顾念哪里肯放。沈聿羞恼道:“放手,你去哪儿了,弄得一身血回来。”
顾念松开沈聿的手,看着这张昳丽无比的脸,心里暗叹一口气,这事可不能说。
沈聿见他自觉放开了自己,又不肯说出个原委,眼神躲躲闪闪,一股无名火气升上来,有什么要这般遮掩,担心这人就是白担心:“罢罢,我再不问的。”
顾念见沈聿面上凄凉,紧抿着嘴角,再不忍心,含糊道“今日,秦雍和我去了戏园子,遇见了有人找唱曲儿相公的麻烦,那相公恰巧来我们那道谢,便就溅了些血。”
沈聿越听脸色越黑,听完就要拂袖而去,顾念连忙从身后抱住,蹭了蹭柔软的青丝,低声委屈道“小聿,我不曾与别人有接触的,我只是去开解秦雍的。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一个人,而那个人又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人物,我定不会去招惹别人的。”
顾念望着沈聿越来越红的耳尖,心猿意马,不能再让这人逃了,慢慢凑到耳边:“小聿,那人听我受伤是万般心急,可听得我是去梨园才受伤,便生气不理我。你说,那人是不是吃醋了,那人是不是也喜欢我呐……”
玉面已是通红,羞得眼中都蒙上了水汽,沈聿摆脱开后面的黏人精,咬牙道:“自作多情。”
此心唯倾君一人
“臣都察院御史杨纵上奏:古训有云,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为国臣子,天下之表率,更应克己守礼。然翰林侍讲顾念,罔顾礼法,流连于梨园绿苑,横行霸道,竟至逼人自戕。实为臣子之羞耻……”
天启帝啪的把奏折合上,这已是今早的第五个了,嘴角冷笑,为一个伶人上言弹劾朝廷官员,也亏他们做得出来。
“大监,你看这顾念像是个什么样的人?”夏永送上茶盏,听的皇上问话,低下头去,这些言官都是逮着谁咬谁的疯狗,就连他也被弹劾过不少次。
“老奴只知道这顾大人是皇上称赞过的君子,更是皇上钦点的状元。老奴觉得只要是皇上觉得好的,那一定是好的。”
天启帝喝过茶,摇摇头笑骂道:“滑头的老东西。”眼中却是严肃起来,朕说好的,你们就这般诋毁,百般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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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雍来到文渊阁,内心纠结,暗叹一口气,踏了进去。走到里面,却是看到两个身影在书架后靠在一起,似是密语着什么。
再近一些,那两人似是觉察到有人过来,向这看来,瞥了一眼,又转过去,相互点了点头,从书架后走了出来。
是顾念与七皇子,两人不再说话,面上都是一样的沉静如水。秦雍深觉自己对不住顾念,恹恹的站在原处,不再凑上前。
七皇子自秦雍身旁掠过,连个眼神都未停留,只留一丝熟悉的檀香。秦雍内心开始空空的疼,竟是这般生疏了吗?
顾念凑过来,拍了拍失神的秦雍:“不必担心,该来的总会来。”秦雍看着顾念少有的温色,心中还是有些感动:“其实我已写好了请罪奏折,只要这事平不下去,我就……”
七皇子听不下去,“怎的越大越蠢笨了?”秦雍蔫下去,乖乖的蹭到桌前,可心里又有些满足,眉眼慢慢舒开,唾弃了一下自己的没出息,便又开始任劳任怨的为埋汰他的人服侍。
天启帝甩下如出一辙的奏折,面色更加阴沉,夏永极有眼色,凑过去给天佑帝揉肩:“皇上,最近太湖里开出了几枝水芙蓉,清新怡人,老奴瞧着真是好。”
天启帝平下心,“水芙蓉?”一下子想到了那日见的小女子,心下轻快起来。“去温贤宫。”夏永看着天启帝的脸色,心里明白,高声唱到:“摆驾温贤宫。”
“小姐,皇上来了。”王瑾素点头,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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