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去了?如今朕待臣子宽了,你们打量朕好性儿,就越发上头上脸,事事打擂台,这种奏章都敢奏上来,真是以为朕不会用王法麽?”
一张俊秀面孔冷的寒冰一般,底下人暗暗叫苦,哪里是他们的错,明明是皇上心里烦躁,拿著他们出气,只是明知皇帝的心思,哪里敢辩奏,只能自认倒霉磕头认罪。
正要发落,守在外头的大太监张德福连滚带爬进来:“皇上,皇上…………”
话都说不利落。
皇帝眉毛都竖起来:“放肆,朕在议事,你就这麽滚进来,是失火还是有贼?你是朕使老了的人,这麽不知规矩?来人…………”
张德福给皇上这麽一通发作,倒伶俐了,连忙说:“皇上,是睿亲王爷回来了,奴才只顾著欢喜,想早点奏上皇上,就忘了规矩…………”
话没说完,皇帝哪里还理他,只听得眼光一跳,几步就跨了出去。
急急的走出前殿,却没看到廷宝,跟著出来的张德福不等问忙笑回:“奴才进来的时候睿王爷刚走到月洞门呢,奴才是跑著过来的,这上下也该到了。”
正说著,果然便见睿亲王廷宝正急步走过来,一见他便眉开眼笑叫道:“哥哥。”
皇帝几步抢过去,一把抱住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心中欢喜无限,竟不由得湿了眼睛。
廷宝只如往日那般紧紧搂著他的脖子,一直叫:“哥哥,哥哥…………”
说不出的依恋渴望,只是把面孔贴在他身上乱蹭。
皇帝只紧紧抱著他,似乎永远也不会放开。
好一会,廷宝才抬起头来,仔细的看他。
一个月而已,哥哥一表仪容竟就清减了许多,此时这麽细细的疼爱的看著他,眼中隐隐泪光,却是满脸欣喜的样子。
廷宝心立即便疼起来。
怎麽可以这麽任性,让哥哥担心?
皇帝抱著廷宝往殿里走,一边说:“宝宝,别再这样一声不吭往外跑,你真要吓死哥哥麽?”
廷宝心中本就疼痛而柔软,哪里经的起这麽说?连连点头。
皇帝十分怜爱的摸摸他的面孔,又叹口气。
廷宝整个人都巴在他身上,一边说:“哥哥瘦了好多,都是我不好。”
说著就哭。
皇帝连忙温言抚慰,哄了又哄。
哪里舍得怪他,只要看到他好好的,便十分喜悦,这一个月也不知怎麽过来的,宝宝突然失踪,一个护卫也没带,又知道他心中不舒服,这麽一出去不知道会怎麽样,越想越是担忧,从小这宝贝哪里受过半点委屈?如今这样子在外头,若遇到什麽可怎麽得了?又若是想不开,做了什麽事出来,吃了亏怎麽办?这麽想著,年轻的皇帝第一次觉得五内俱焚,火烧火燎一般,吃不下睡不著,火气越来越大,成日间拿著臣子们撒性子,闹得鸡飞狗跳。
如今好容易这宝贝自己回来了,哪里舍得一个字的不好?如今只要捧在手心里再不能放了。
只管问他出去这一个月的情况,去了哪些地方,做了些什麽,见了些什麽人,有没有给人欺负了,吃的好不好,住的好不好,谁服侍他,简直罗嗦的不得了。
那御书房还有好几个臣子等著呢,早忘了,一心都在廷宝身上。
温柔的了不得,眼神语气全部十分迁就,廷宝几乎融化。
越发撒起娇来,只说哥哥的不是,又哭又笑,撒泼耍赖,可皇帝甘之若怡,一直笑吟吟的哄著,宝宝说什麽都是对的,要什麽都可以,只要宝宝高兴了就好。
第十二章
当晚廷宝留宿宫里,和皇上同榻,廷宝高高兴兴先睡下去等着,皇帝想起廷宝的心事,倒是一阵踌躇,迟迟不肯就寝,廷宝见哥哥拖拖拉拉,满心不高兴,嘟着嘴:“这么晚了,还不睡,我倦得很了。”
皇帝听说,忙笑道:“那宝宝先睡吧,我再看看奏折。”
廷宝原抱定了要缠着他的心思,哪里肯答应,打着呵欠就要爬起来:“那我也不睡了,陪哥哥吧。”
料定了哥哥舍不得的。
果然,皇帝连忙过去按住他:“别起来,看着凉。”
又苦笑道:“既如此,我也不看了,歇了吧。”
这句话一说,自然寝宫的宫女忙过来服侍他宽衣,廷宝却不肯,挥手叫他们下去,笑道:“哥哥,今儿我来服侍你,就当赔罪罢。”
皇帝笑:“宝宝胡说呢,原都是哥哥的错,宝宝最乖了。”
廷宝歪着头笑:“是啊,都怪哥哥太疼我,自然是哥哥的错。”
皇帝一笑,自己便低头解了腰带,廷宝笑嘻嘻凑过来:“我来我来,让我来嘛。”
皇帝只好放手让他,虽觉得有些不妥,可心中本就十分愧疚,再看他眉开眼笑的样子,又哪里舍得说一个不字。不过小家伙的手实在不怎么规矩,借脱衣之名,行调戏之实,一件衣服脱了好半响了还没脱下来,倒是两人搂搂抱抱,在床上闹做一团。
“宝宝,扣子哪里在那边,你…………”
“哎呀,好痒,宝宝你做什么…………”
“哥哥摸起来好滑呢,嘻嘻…………”
“别乱动,宝宝乖…………”
“好软好软,啊,哥哥脸红了…………”
皇帝终于挣脱了廷宝的魔爪,好容易板起面孔:“宝宝别胡闹了。”
廷宝仍是笑嘻嘻的坐在床上,一点也不怕,只是看着面孔泛红,愈添俊美的哥哥暗暗咽着口水,眼珠子转了又转,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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