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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事就显得理所当然了,联盟被迫提前动手,进入黄泽要塞,由帝国上将言朔统御的巡游机甲部顺势反击。
至于为什么肖恩会知道……是因为他是唯一一个没有收到内部通知,一看到联盟的军舰就一腔热血直接开了一辆小型作战舰不要命地往上冲的人。
直到他的作战舰被自己人拽回来的时候,他还红着眼不知所措。
“他是个好士兵。”
“嗯……是的,以身献国?”
擅自作战是自己的失误,当明白自己的错误的时候肖恩并不打算退让,直言原来传说级的言朔上将原来也不过是个贪生怕死,拱手相让土地的人罢了。
直到上将身边那位英俊的青年哭笑不得地安抚他,并向他解释了来龙去脉之后,他才恍惚地意识到自己干了多大的错事。
“抱歉了,这次的群星爆炸我们控制得也不算很好。”那位青年的声音又冷淡又好听,“不过算是达到了想象中的结果,联盟的军舰既然已经踏入了黄泽,那么便已经是开战的号角了,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是联盟先行违反了条例。”
“这次联盟的大型星舰一共是十二艘,中型作战舰五十七艘,小型作战舰二十三艘,这是我们目前巡航得到的数据。”
有多好听呢,直至十余年后,肖恩上校向年幼的孙子回忆那一场战役的时候,依然念念不忘那位青年说过的每一句话。
“显然,这也是一只先遣部队,现在他们停靠在黄泽中央的位置,他们在明我们在暗,包抄是最好的,但是星舰的火力很大,一不小心就会毁了整个黄泽。”
“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听说过特洛伊木马,嗯……我想毛遂自荐,潜入敌舰内部。”
“等……等一下,你一个人?”
“嗯,我一个人。”
肖恩回忆到这个情景时,眼睛犹如又倒映了那一场盛世的火雨。
“哦,你知道吗,历史书上不会有那个人,毕竟连言朔上将都已经成为历史的节点了,但是只有真正参与过那场战役中心的人才会知道,那是一个多么……了不得的天才啊。”
时至今日,他也不知道那位青年的名字。
“他们喊他沈。”
那夜黄泽要塞全军撤退,寂静无声的要塞只剩下一座半成品的机甲,或许是黄泽要塞实在是太老了,老得在联盟先遣队眼中没有任何的威胁。
他们毫无疑惑地收下了那座机甲当作第一日的战利品。
“毁了十二座星舰的中心动力源,我们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连言将军也不知道,说起来……最初他提出那个提议的时候,言将军看起来可太生气了。”
“毕竟太危险也太不可思议了,可是他就是做到了。”
“沈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呢,爷爷当时实在是感到羞愧啊。”
“好吧,现在也是。”
他眯起了眼睛,微微地皱起了眉毛。
“如果当年……他们没有死的话,现在说不定也有像你这么大的孙子了吧。”
“已经,三十年了啊。”
黄泽之战的大捷并不是战争的结束,而是战争的开始,仿佛为了洗刷当年的耻辱,又仿佛是得到了机械之国的助力,联盟在损失了十二艘星舰的情况下依然膨胀到直接开战。
持续了八年的战争,于星际历七百四十一年结束。
史书上的字向来都轻飘飘的,死伤的数值也无法直观地看出多少颠沛流离和生离死别。
最巧的是,第一场战役在黄泽开始,也在黄泽结束。
帝国之鹰言朔上将驾驶机甲“拉斐尔”与联盟七座顶配机甲在黄泽要塞同归于尽,消失在茫茫星海之中。
这场伟大又残忍的一换七又铸就了言朔上将另一个辉煌,可惜却是他再也看不见了。
也正是这场一换七,让联盟彻底地损失了高等战力,签了第二份停战协约。
联盟总是这么倒霉,但帝国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甚至损失了帝国级的上将。
“罢了罢了,不说这些了。”
肖恩上校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其实他不算老,六十岁对于现在的人类来说还是壮年,只是心境老了许多。
然后又摸了摸孙子的脸颊。
“都三十年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星河转动,晨星破碎,无论多么惊艳的人,终究也是时间之海下波澜不惊的一粒尘埃。
孩子眨了眨眼睛,清澈的瞳孔间不见一丝战争的阴霾。
一个极隐秘的红点在花丛中闪烁了一下,随即黯淡下去。
“这里是g54号,没有探听到有关于言朔上将的其他信息。”
“这里是h32号,同没有探听到。”
已经不年轻了的女王双手穿插在一起,神情不太高兴。
“三十年了,你们信言朔真的死了么。”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言朔都没有什么活下来的机会,我们已经分析了三十年了……陛下,如果他还活着,为什么不出现呢?”
“他是帝国之鹰,第一之将,无数的荣耀都等待着他,他为什么不回来?”
女王吸了一口烟。
“因为他真的是个很讨人厌的家伙啊。”
而距离帝国中央数十万光年外的某颗乡下星,同样有人追忆着往昔。
“这是什么杂志,机械鹰?卧槽,酷!”
沈瞳将杂志上厚厚的一层灰扫开,他差不多十岁了,还处于求知欲旺盛的年纪,抬起头看着正在吹逼的两位大人。
“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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