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效,能使人细胞返老还童,是研究‘长生’最好不过的材料。”
“很快这个种族被屠戮得只剩下寥寥无几,”斐迪南亚叹了口气,“怀璧其罪,他们并不强大,却拥有着注定让人觊觎眼红的无价珍宝,注定这个种族一旦面世,就是一场悲剧。”
沈之柔将纸张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胸口,她的呜咽声像是绝境里的幼猫,尖立又绝望地低号着。
“你们是魔鬼吗……你们还有人性吗?!”
她泣不成声。
那张纸上除了对于“西维尔”这个种族的珍贵解说之外只有很简单的两段血统诊断书。
“年樱,三十八岁,西维尔成年雌性。”
“沈之繁,十六岁,西维尔未成年雄性。”
雌性和雄性这种侮辱性的词汇让沈之柔恶心得说不出话来,那些高高在上的权贵为了自己的私欲根本不把他们当作同等的人类看待。
可是更糟糕的是她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她的母亲、兄长……还有无数的长辈,祖先被当作食物,被称作食物,东躲西藏,颠沛流离……却还是被这样侵蚀着。
可她只能这样木然而悲哀地落着泪。
她要对抗什么?整个帝国,整个她从小到大信仰的国度吗?!
她被这样欺骗,被这样伤害,还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每天过得这么没心没肺。
没有人告诉她。
她以为自己已经学会了吃苦,学会了忍耐,学会了长大,可是原来,她还是被哥哥保护在童话故事里啊。
“这是你母亲和哥哥当年血脉被判决后的复印稿,爆炸不过是掩人耳目的手法,捕获西维尔才是他们的目的。”
斐迪南亚声音冷冷的,像是想到了什么。
“哦,因为当年除了n-192上还有不少的西维尔,为了抹掉西维尔的痕迹和他们让人作呕的下作劣行,一不做二不休,他们干脆炸掉了整个n星系。”
“这就是所谓归为未知原因的,n星系爆炸案的真相。”
“他们是恶鬼……”沈之柔低声哭喊道,猛然抬头,“你不是也是那些恶鬼的帮凶吗!”
“我不是。”斐迪南亚斩钉截铁地看着她,“如果是的话,我为什么要帮助你的哥哥,为什么要帮他抹去《荣光计划》上他的名字呢?”
沈之柔的呜咽声骤然一停,呆呆地看着他。
“你——”
斐迪南亚叹了口气,轻轻地弯下身抱了抱她。
“我从来不认可这些恶魔一样行径,可偏偏他们都是帝国掌握着最高权力的人,”斐迪南亚声音低叹,“他们已经让这个帝国腐朽了,从最根本的地方腐烂了,像是一个毒瘤,浸透在这个国家权利中心的每一寸。”
“我是下一任的接班人,其实他们不怎么喜欢我,可是我还是名正言顺,但是——”
他的声音这么铿锵有力,正气凛然。
“我拒绝这样肮脏的权利和地位。”
“从他们手中接过这个国家,就意味着要认可这种行径,帮他们遮掩,帮他们守口如瓶。”
沈之柔怔怔地看着他,眼泪还吊在她的睫毛上,摇摇欲坠。
“的确,我如今的一切都是他们赋予我的,但是正因为我内心的良知和对于这个帝国依然有所向往,才想要推翻他们。”
“你哥哥对你很好,一直没有告诉你,一来你身上西维尔的血脉似乎并不浓厚,二来他想好好地保护你。”
“你不知道吧,他当年去地下机甲场,因为他没有办法光明正大地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因为他是西维尔,直到我替他抹掉他在《荣光计划》上的名字,他和你原本是漏网之鱼。”
沈之柔绷住脸颊,不想再哭了。
“你知道地下机甲场吗,他真的很不容易,无数次徘徊在生死线上,他总是很少来看你对不对,因为不能看你的日子,他多半都躺在床上,他不想让你看见。”
“你没有见过那个样子的他吗,全身裹着布条,听不见声音,内脏也很严重。不过好在他熬过来了,他真的很不错,也很有天赋。”
“正因为我很珍惜他的天赋,也为他的处境感到可惜,所以我才会抹掉他的名字,让他光明正大地行走在帝国之下。”
“也正因为为了感激我,他才选择站在我这一边。”
“他什么都不敢告诉你,怕你难过,怕你怨恨,他曾对我说希望你一直不知道,他也正这么努力地做着,只要帝国新生,你可以不知道这些。”
“他真是一个好哥哥,不是吗。”
沈之柔的最后一根弦也崩溃了。
“那些人凭什么这样做?还配生而为人吗?!人命就这么无关紧要吗?!”
“n星系几千万的人民……他们又知道什么呢,他们那么努力地活着,他们一出生就是战败国的后裔,但是他们依然无怨无悔地生活在那种荒芜得长不出几根草的星球上……只是为了生存!而我……我的母亲……我……”
她哽咽住,眼泪顺着声音无力地滑落。
“我们是人啊,是鲜活的有思想的生命啊……我们不是食物啊!”
少女悲戚的声音尖锐如刺,一根一根,淬着□□,反着绿光。
“我哥哥为什么要承受这些……他什么都没做错,我们什么都没做错的。我们已经活在泥里,那些人活在云上,还要我们死,就为了、就为了那些恶心的*吗……”
她的手指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衣角,瘦弱的身体哭得快要岔气,像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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