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儿?如果要处理一定要快,言朔这家伙,向来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地下室的门很快就开了,这是蒂亚地下十九层的地方,这次本来是封锁的,但是斐迪南亚私下动用了这个地方,作为他和下属的活动场所。
他老远就看到了被绑着的言将军,有些忘乎所以地吹了个口哨。
“这太不可思议了,”他凑近旁边的青年,“他真的这么迷你吗?”
沈之繁神色漠然,无悲无喜的那种,斐迪南亚习惯了,他总是如此的。
“他只是对我没有防备。”
斐迪南亚抬起他的下巴:“如果不是你不愿意,之繁,我实在是很喜欢你,无论是你的脸,还是你的聪明。”
“不过,”斐迪南亚话中藏了一把刃,“之繁,我记得你说过,是相当爱慕言将军的吧?”
“是啊。”沈之繁像是在追忆什么,冰凉坚固的嘴角竟然松动了两分,连眼神都像是邂逅了一缕春风,“我从前,的确时候十分爱慕言将军。”
他退后一步:“您是在怀疑我的忠诚吗?正因为我爱慕言将军,即使是武器的我也有嫉恨心。”
斐迪南亚一愣:“什么?”
“言将军要和奥利维亚殿下结婚了不是吗,”沈之繁拉起一丝自嘲的笑,“如果说我是言将军的弱点,不如说言将军是我的弱点罢。”
斐迪南亚目光闪烁,心情微妙。
沈之繁……以为和奥利维亚结婚的是言朔吗?
这个误会,实在是太过完美了。
沈之繁从手腕间抽出一个打火机,轻按一下,一片薄如蝉翼的刀刃便弹了出来。
“您大不可不必怀疑我,”沈之繁闭上眼睛,斐迪南亚难得从他的脸上看到几丝活人气,“请您,亲手帮我除去我的弱点吧。”
第62章绝杀(2)
斐迪南亚低头思索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得意忘形了。
他转过头去看沈之繁的眼神,他的眼睛落在远处的言朔身上,不,也不算,他的眼神看起来没有落点,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他睡着了吗?”
斐迪南亚问的是言朔。
沈之繁摸了摸手腕上的机械表:“嗯,我用的剂量不小。”
“言朔失踪的事情还没有人上报,”斐迪南亚看着通讯仪,“不管怎么说,在大婚前夕发生这种事情,你实在是胆大妄为。”
沈之繁不咸不淡:“大人,我对皇室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感,尤其是您那位妹妹。”
“哦,我听说她很是迷恋你,”斐迪南亚笑出了声,“命运女神可真是有趣,她大概想不到这一点。”
“命运女神不会管这些,据我多年的经验来看,”沈之繁显然不想聊到奥利维亚,转开了话题,“像言将军这样的地位,身上绝对有一套复杂的防护设备,我并不敢贸贸然动手。”
斐迪南亚摸了摸下巴:“的确,我都不敢动言朔的手,他可是机械部的啊。”
沈之繁看向斐迪南亚:“里面有避弱机关,凡是机械都难以发挥什么作用,但是对更高一级的闪子设备啧没有用,恐怕只有身为皇太子的您才能了解。”
沈之繁的言下之意是要让斐迪南亚动手。
斐迪南亚向来多疑,但是言将军在前,他难免像饿了三天三夜的狼撞见了一只断腿的绵羊,昏头了。
况且这间地下室是他亲自布置的,里面没有什么是他不清楚的。
他的脚步轻快,高级定制的皮鞋踏在柔软精致的羊毛毯上,上面的刺绣是一朵沙利文玫瑰。
“好吧,让我亲眼见证雄狮的末路,铁人的绝境是什么样的情形。”
斐迪南亚对于杀人这种事竟然也驾轻就熟,他好整以暇地掏出一支烟,烟内藏着一根锋锐淬毒的针管。
沈之繁目光收敛,若有所思。
斐迪南亚看了一眼针尖,尤莱亚从小就不喜欢打针,总是哭得像个孩子,长大以后也没能离开这些针管。
他走到言朔面前,又有一瞬间的犹疑,这个时机杀掉言朔是否不够严谨,但若是错过了这一次,接下来可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不过他已经想好了打算好之后的情形怎么应付了。
和联邦的合作已经开始了,那边对西维尔有更高的研究,别的猎物都太过平庸了,只是沈之繁的血脉里流淌着最纯粹的西维尔血液。
有点可惜,沈之繁皮相俊朗,能力超凡,就这么推出来当替罪羊他还真有点舍不得。
如果不是他不够柔弱,又过刚易折,斐迪南亚难免想与他春风一度,眼看着就没机会了,他对死人始终没有兴趣。
斐迪南亚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一眼沈之繁,目光柔和:“你做的很不错,这一次之后,你再休个假吧。”
沈之繁一愣:“我不需要休假。”
斐迪南亚笑了笑:“言朔一死,警戒肯定高度,我安排你先逃走,你可绝对不能出事。”
沈之繁叹了口气,似是有些感动:“谢谢大人。”
斐迪南亚还有些惋惜地恋恋不舍,多看了沈之繁两眼,然后才将针管扎进言朔的脖颈。
“原来言将军的皮肤也是软的啊,”斐迪南亚还在和沈之繁说笑,“我还以为他什么都是铁做的呢。”
“无论怎么进步,人始终ròu_tǐ凡胎,”沈之繁接道,“虽然机械人诞生了,但是对于灵魂意识的研究始终没有任何突破,机械就是机械,变不成人的。”
斐迪南亚笑了笑,注视着言朔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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