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如同天气预报所说,天空一片阴霾,估计随时会下雨。杨景行还是七点半出发,八点不到接到打扮得很漂亮的陶萌。陶萌对杨景行的形象也还算满意,看着他吃了早餐后就一起去学校。
已经快九点,全员到齐的三零六看着杨景行和陶萌走进电教室。柴丽甜先来和陶萌打招呼:“好漂亮。”
陶萌谢谢,然后又回夸何沛媛跟齐清诺。王蕊审问杨景行:“这么隆重?干什么?”
陶萌微笑着说:“下午要陪家里人,所以这样……没打扰你们吧?”
王蕊吃惊地为杨景行高兴:“见家人了?”
杨景行说:“陪她奶奶逛街。”
齐清诺接过杨景行手的摄像机,建议:“去准备,帮你请假。”
陶萌说:“不用请假,下午才去。我能看看吗?”其实来的路上她已经看过一遍了。
齐清诺把摄像机还给杨景行。
在投影上认真看了一遍最好的一次录像,陶萌一下一下双掌对得很齐地鼓掌:“真好。”
齐清诺笑:“夸谁呢?”
陶萌认真:“你们啊,我们学校也有民乐队,可是比你们差好多。没你们人多,但是有阮。”阮这名词还是从杨景行那里打听到的。音乐学院有阮专业,每年招收一个学生,全校一共四个。别看这么稀奇,热闹的时候还有几十人报考呢。
齐清诺指指何沛媛王蕊:“她们也行。”
何沛媛谦虚:“没她专业。”
王蕊不客气:“全才!”她确实不错,还曾经抱着大阮亮相学校舞台。不过阮这东西生存的空间确实不大,如果没有很偏执的要求,也不上升到民族化的高度,它基本可以被吉他取代。
没一会,贺宏垂和龚晓玲一起来了。龚晓玲仍然欢迎陶萌,贺宏垂问杨景行:“又准备走?”
于菲菲帮杨景行说话:“昨天晚上和我们练到十点多。”
贺宏垂还是要批评杨景行:“是不是都要陪你改到晚上?”
杨景行厚脸皮:“有教授在,我多余。”
龚晓玲笑呵呵:“要用心一点,多抽一点时间。”
既然如此,就不耽搁了,开始吧。杨景行引陶萌到间第四排椅子上坐下,陶萌也不怕孤单,不准杨景行坐,教授都站着的。
先来一遍,十几分钟的专注下来,女生们自我感觉还不错,笑容互相鼓励一下。
贺宏垂也表扬:“有进步……但是也有退步!”
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今天的主要任务是笛子之后的那个长长过度,用龚晓玲的话说是个假高潮。就算是假的,但是也有比较高的要求了。因为这一段没有绝对主角,考验的是配合,团队精神!而且这个假高潮必须控制好,才能在最后那个意犹未尽自然地引入架子鼓部分。
这一部分,双排键的铜管齐奏有一定比重,这也是制造假高潮的一个条件。齐清诺的合成器其实也挺不错,音色微调什么的比杨景行的那个差不了多少。杨景行在曲谱也只简单的标注了一个“铜管”,细节都是由齐清诺自己把握。
当然,齐清诺也不是绝对主角,所以不能让她单独来一次,还是要合奏才有效果,不过可以先着重听她的表现。
合成器的地位之所以在现代音乐越来越重,一个主要原因就是它能给听觉惊喜,制造传统乐器无法达到的效果。传统乐器的音色音域大家已经了如指掌,想要做出奇制胜这种有快感的事实在很有难度,所以合成器逐渐成了现代音乐人越来越依赖的东西。
今天的第一遍尝试才开始十几秒,两个教授,杨景行,还有一些女生的视线就落在了站着的齐清诺身上。
那种独特而不失传统感的音色,从小号逐渐过度到齐奏的手法……确实是给了在场的人一个大惊喜。
之前没有人听齐清诺在教室里演奏过这部分,但是大家知道她家里和酒吧里都有合成器,再加上她那股认真劲,所以都会认为她已经偷偷练习得胸有成竹了。不过今天这效果一出来,还是挺出乎意料的。那不是看谱子之后就能想象出的效果,比大家想象要好很多,不管是硬件还是软
件。
齐清诺自己并不惊喜,端正地站在那里,两手带着十指在键盘上有条不紊地轻盈飞舞或者有力敲击,眼睛是看着大家的,像是要专注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两分钟的尝试结束后,所有人的视线又集在贺宏垂身上,准备迎接他习惯成自然的打击或者批评。
贺宏垂点点头:“还不错,齐清诺不错……为什么说她不错,因为你们太差了……”
贺宏垂唧唧呱呱一大堆,就是说本来应该是群戏的内容,因为其他人的心不在焉而使得听起来似乎是齐清诺的独角戏,很不好,非常不好。一小段单独听起来或许觉得没那严重,但是整体看的话就会使得一首作品从这里脱节!
龚晓玲还是表扬为主:“虽然对合成器不太了解,但是我相信她已经做得很好了,她把那种烘托感表现得非常壮阔,这就在时时刻刻给听众不知不觉的提醒,提醒大家注意舞台上的每一个人,每一个音符。鼓这一段和齐清诺配合很不错。”
年晴大胆地和齐清诺打飞吻,贺宏垂视而不见问杨景行:“你们商量过?”
杨景行摇摇头,又点头:“很好。”
几个女生们笑,看看齐清诺,她浅笑一下。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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