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说:“大明,好兄弟。”
萧锦看着温大少捧起装满酒的大碗对着他手中的酒坛示意,萧锦有些哭笑不得。
这个温大少还真是有些“小心眼”,这是要他直接把酒坛里的酒都喝了吧!
一炷香后,荣春酒楼里跌跌撞撞地走出了两个互相搀扶着的,走起路来歪歪斜斜的,衣着有些邋遢的男人。
“董平小兄弟,让我们下一场继续喝,额……喝喝喝……”
“好!让我们继续……”
萧锦和温夜阑互相对视一眼,跌跌撞撞地朝着最近的一条小巷子里走去。街上的行人来去匆匆,却是无人注意到他们的动静。
萧锦扶着温夜阑进了巷子,确定没有人跟着他们后,他们才松开了彼此,整理起凌乱的衣裳。
温夜阑拿出从小二那里得来的纸条,摊开和萧锦看了起来。纸条上面只写了三个地名和人名。温夜阑抬头,皱着眉看着萧锦说道:“看来,我们要先去找到这些人。”
“自己人?”
萧锦取过温夜阑手中的纸条,认真地又看了看上面的三个人名,侧头眸光专注地看着温大少。
温夜阑摇摇头:“荣春酒楼的小二只是莘大姐安插在洛阳的一条眼线,只负责收集情报,具体的或许问对方,对方也知之甚少。他竟然给了我们这三个人名,大概是救瞿游的关键。”
是敌还是友?这些都只能靠他们自己前去打探一番了。
如今洛阳大乱,莘大姐的人在流民之乱时遭到了重创,现下都不能轻举妄动,而温夜阑和萧锦的行踪还要隐藏起来,他们两方并不能做过多的接触,拿到这张纸条已算莫大的冒险。
温夜阑和萧锦把纸上的地名和人名记牢后,便把纸条毁尸灭迹掉了。他们之前看了洛阳的地图,对洛阳的内部结构有了初步的认识,凭着他们自己强大的记忆力,他们很快就找到了纸条上写在第一的那个地名的所在之地。
“疏风楼,刘琦。”
萧锦抬头看了看眼前的牌匾,轻声地念道。
温夜阑看了看四周,说:“是这里了。”说完,他上前便抬手敲了敲紧闭在一起的楠木大门。
只是温夜阑敲了半晌,里面却无人应答。
萧锦轻蹙起了眉头,上前两步,借力推了推,楠木大门有微微的颤动,发出几声轻微的“咿呀”声,一扇门便轻轻地向里侧了侧,露出了一条门缝。
萧锦偏头看向温夜阑,两人都是满脸严肃和认真。
“进去。”
温夜阑刚踏出一脚,右手就被萧锦拉住了,在他疑惑的当口,萧锦一个晃身,先他一步进了门内。
温夜阑垂眸看了一眼他们紧紧相握一起的双手,眉头轻蹙了一下。
萧锦走在前头,温夜阑走在后头,温夜阑只要稍稍的抬头,就能看到萧锦日益健壮宽厚的肩膀。
疏风楼内里的布置十分的文雅,文人气息很是浓厚,院子里还摆放着好几张矮桌,矮桌上的书籍凌乱的撒在了各处,桌子的摆放也并不规整。
萧锦和温夜阑在院子里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便继续朝着内室走去。内室的两边是整整齐齐的一排排的书架,书架上的书籍和外面院子的书籍一样,洒满了一地,错乱不堪。门口正对着的内室中央是一张较大一些的案桌,案桌上的东西倒是摆放得很整齐,仿佛有人特意收拾了一番似的。
萧锦松开温夜阑的手,两人纷纷来到了案桌前,首先吸引他们的便是案桌右角边上被撕了一半的书籍。
温夜阑伸手过去翻了翻,剩下的一半都是空白的张页。
萧锦的视线细细地打量起案桌上的一切,连案桌的上下背面,四个脚都不放过,最后目光在一个地方顿住。
“大少,看这里。”
温夜阑循着他的目光视线落到了案桌下方蒲团上,他盯着蒲团认真地看了看,神色越发严肃。
“血迹?”
温夜阑一脸凝重地看向萧锦。
“嗯。”
萧锦收敛起自己脸上的所有表情,单膝跪在蒲团的旁边,伸出食指轻轻地掸了一下蒲团的让人容易忽略掉的一角上那淡淡的血迹。
萧锦看了看干干净净的食指,皱着眉说道:“血迹已经干了。”
温夜阑蹙紧了眉头。
“看来这里发生的事不是这一两天之间的。”进来的时候,温夜阑就注意到院子里撒落的书籍上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层。
“嗯,他们似乎在找东西。”萧锦站起身,视线在桌上那被撕了一半的空白的书籍上转到墙边的几排书架上。
疏风楼应该是一所学堂,但是一所学堂似乎发生了一件并不好的大事,却无人问津,这就着实有些奇怪了。
萧锦和温夜阑把疏风楼大致走了一遍,除了之前的发现,再没有收获。
“我们去第二个地方看看。”
温夜阑面色有些阴郁,他的心头不知为何浮起了一丝不好的感觉。
纸条上写着的第二个地点,怡情阁,林韶烟。
怡情阁,花街最大的青楼。
林韶烟,怡情阁的当家花魁。
这些都是萧锦他们进入花街后,从旁人的嘴里听来的。
萧锦眯眼看着怡情阁门口穿着袒胸露乳,薄纱难掩曼妙身姿的几位招客的青楼女子,啧啧了两声。
这就是古时候的青楼啊。
温夜阑瞥了他一眼,顺着他的视线在那几个穿着甚少的青楼女子身上顿了顿,眸光冷了冷。
萧锦却不知道身边的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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