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宽容得多,可最起码的军事化生活节奏是一致的。在每日机械地反复地枯燥地“站、立、行”结束之後,晚上竟然是学习整理内务,主要表现在叠被子。大学里统一发下的被褥,与军队里的装备截然不同,要这些大男生来叠豆腐块,不啻是温柔的折磨。
实际上,军训对新生来说是强调一种组织纪律性、团结协助性,给刚刚跨进大学之门的莘莘学子一个认识大学的机会。因为高中与大学最大的区别就在於主动和被动之分,高中有老师、家长随时随地的督促、管束;而大学在军训之後,将进入人生的自我约束阶段,辅导员做为辅导,不会是时时刻刻盯著每一个学生,无论生活、学习都将是独立自主的。所幸才进大学的热情,军训的新鲜劲要同学们还是苦中做乐的多。
一星期转眼就过去了,由於星期日也会有突然而来的军事行动,所以大家没有批准是不可以随便出校园的,那麽这些人就只有关在寝室里闲聊打发时间。经过一星期的集体生活,他们已经熟悉了本班的同学,海商法在这一届里就只有他们一个班级,男女各有2个寝室,男生14人,女生12人。班委还没有选举出来,只是各个寝室的老大先负责联系工作,所以老大建议去拜访女生寝室,有立即跳脚响应的,也有觉得无事献殷勤,要人误会奸盗之徒。
最後老大带了大部分人马进行友好交流去了,不过对象改为斜对门的另外一个同班男寝。老四去洗衣服,老六则躺在床上补充睡眠,黑诺在老大带领下混到对门,不敢打扑克,但是有拿出围棋的。在国人眼里,围棋总代表著智慧、谋略、高雅,所以一旦遇见临检,应该也不会被责罚的。
快中午时分,老六敲门:“老五,你表哥来了。”
黑诺应声出来,施言坐在自己床上呢。这回身後是两个大包,黑诺莞尔:“你又把我这儿絮窝呢?”
施言听见黑诺这样平和无疏离的问话,一时间愕然,眼底喜出望外,然後就笑意盈盈:“军训怎麽样?辛苦吧?”
寝室里有客人,所以同学们都回来了。施言一边和大家寒暄,一边和黑诺一起收拾那两包东西。有一个直接就是一条毛毯,黑诺奇怪地问:“我们学校的被子都是规格一致的,拿这个做什麽用?”
“笨,你才军训几天,还没到紧急集合的时候呢,看你深更半夜集合的时候就知道它的好处了。”施言那时候的军训因为学校关系,就是走一过场,没有什麽辛苦;而象a大这样的学校,施言已经打听过了,紧急集合和拉练一个也少不了。
老经验的人告诉施言,那3、5分锺的集合令,他们根本无法穿戴、整理好军姿,更别提还要把被子叠整齐。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军训到那一阶段的新生几乎都是合衣而眠,被子叠板板正正地放在桌子上,军令一响,被子抱到床上,只用穿鞋子,抓上帽子和武装带就向外冲了。施言怕黑诺受凉,所以给他准备了额外的毛毯。黑诺嗤笑施言的投机取巧,孰不知过了没多久,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他的好命,羡慕他有一个料事如神,未雨绸缪的表哥。
午饭了,黑诺去找教官请假,和施言出了校园。由於就给了2个小时的假,他们就到正门边的饭店里去解决的。吃饭的时候,施言总是含著笑看黑诺。
“快吃,别总一幅坏笑盯著我,吃完我还有话和你说呢。”
施言敏感地发现黑诺有了变化,当然细微,但是黑诺的说话已经带上了明朗、自信。施言揣测黑诺即将要说的话,盘算著自己的态度。
“好了,吃饱,洗耳恭听。”施言端起茶喝了一口。
黑诺也放下了筷子:“邱林松和王丰的东西,请你帮我带回去可以吗?那些东西我觉得收下不好。就算你们告诉我是不花钱的,我也觉得不适合,以後我都还不上的。再说了,花不花钱,那些本应该都是你们的东西啊。麻烦你帮我和他们解释一下好吗?我真的是感谢大家心意的,尤其他们本就已经给我太多帮助了,谢都谢不过来呢。”
“不帮。”干脆的答案。
黑诺对这简洁的回答都蒙,傻看著施言不知道说什麽。
“如果他们不接受你是朋友,只因为我的面子,他们不会这样做的。别和我们划这麽清楚的楚河汉界好吗?如果真的想要你感觉亏欠,他们就不会选单位分的做礼物了。其实这份礼物是花了心思的,是平等而来的也要拒绝吗?”施言心底加了一句“何况我都会替你还上的,你只能欠我的。”
黑诺沈默一会,然後对施言说:“你的我也受之有愧,但是我知道更加不可退还。”
“一点既通,懂得举一反三了。”施言呵呵笑著:“那打算好怎麽处理我了吗?”
二人不可逃避、也不可敷衍的问题必然要面对的,施言就拿玩笑切入正题。
“我说是朋友,你说是表哥,那就表哥朋友呗。”黑诺靠在椅背上:“只是,施言,不要再破费,做朋友、做表哥,我都不愿意在经济上得到你太多恩惠。如果朋友之间卷进金钱,我觉得这朋友就不单纯了;而且我虽然不富有,但是父母亲人并不会苛待我,不奢侈浪费,生活费是足够我的花消了。无论是表哥、还是朋友,你来访的频繁,你给予的慷慨,都过了。”
施言偏著头好象在认真听,其实眼睛就盯著黑诺那一张一合的唇上,回味著他唇齿之柔嫩触感。他果然是花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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