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为他能写曲吗?”
即便如此,这首意识流的《明日春来》依然被钟越写得有声有色。清纯的校园民谣,吉他响起来,钢琴清凌凌地托住,让人无限感怀过去的青春岁月,被两个标致的大男孩忧郁温柔地一唱,更觉得时光何其匆匆。
有实力的人卖实力,没有实力的人卖脸卖萌卖情怀。钟越负责实力,白杨负责搞情怀。白杨什么也不需要做,他清纯的脸往那里一站,就是青春回忆的最好代言。
大概很多女人看到他的脸,都会忆起自己在学生时代爱过的某个同桌。
李念事先请了导演吃饭,又拐弯抹角地搭上了几个评委,务必要在演出当天营造惊才绝艳的表情氛围。导演喝醉了,笑着和李念说:“你运气好,本来请的秦浓来,她给拒了,她要是在评委团里——就秦浓那个小心眼,你这两个新人海选都进不来。”
李念紧握导演的手,点头又点头。
圈子里不就是这样,谁也不得罪。当着他李念的面,自然数落秦浓,要是秦浓肯来,还不知道导演怎么拍她马屁呢。
比赛那天李念和世安都紧张,李念跟着去了录制现场,世安不好跟着去,在家埋头写字,写了一地的黄庭经。
他们毫无疑问地在第一轮登顶,这没有悬念。评委们演技浮夸,一个个震撼得好像台上的不是两个毛头新人,而是帕瓦罗蒂和李奥那多。
而钟越和白杨到底没有枉费评委们浮夸的表演,他们从登台那一刻,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让同场竞技的其他所有选手都黯然失色。脸也好、气质也好、歌声也好——任何方面,这样的两个人都令人心中涌起“出类拔萃”四字。久藏明珠在草莽,一朝光辉。
李念生怕钟越在问答环节口吃出丑,先教了钟越,万一口吃,记得卖惨。钟越没得到卖惨的机会,白杨成功地掩饰了钟越所有回答困难的部分。钟越只需要微笑、苦笑、不屑地笑。
“这男孩惜字如金的太酷了。”
女评委笑得一脸倾倒。
他们的粉丝数迅速攀升,尤以钟越的迷妹数量直线上升。早先在他俩官微上开荒的c当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各种民营安利疯狂甩卖。
“这粉涨得也太快了。”白杨在回南京的车上喜形于色。
“这就算快?”李念叹了口气,“你这粉丝数量还不够秦浓一个零头,有点儿上进心行吗?”
第二天世安在李念的办公室,回看白杨和钟越的比赛录像,循环着看。李念不胜其烦,又不好直接赶人,只好关上窗户抽烟。办公室被李念抽得像火灾现场。
李念感到呼吸困难,坐下来求饶:“金总,这就是你亲生儿子你也克制一下自己,回家看好不好?你把白杨叫你家去,让他给你唱一夜。”
说着他自己笑了。
而世安并不陪着他笑。
“李念,”世安目不斜视,“你是不是一直在等一个像白杨这样的人?”
李念收敛了笑容,在弥漫的烟雾里眯起了眼。
“我看白杨才是那个垫子,”世安平静地说,“没有谁能比白杨更适合烘托钟越了。”
李念丢下烟头,坦然地笑:“烘托这种事,都是相互的,也没有谁非要把谁踩在脚下。”
世安蹙眉不语。
“白杨什么水平,你清楚,我也清楚,毫无才能的人有条腿抱已经是谢天谢地,遇上钟越是他的福气。”李念并不觉得有任何愧疚:“你要是觉得我做得不厚道,现在踢了钟越,你一句话的事。”
世安淡淡地摇头。
李念的话不好听,可李念是正确的。现在的白杨,确实只能借势上位。过去戏班子里的红角,也不是个个都能唱会打,班主捧着,红角带着,自然也就慢慢能唱出来。
世安觉得有些说不出的滋味。白杨对这个世界来说,好像毫无价值,可他明明知道白杨并不是毫无价值。
李念推开窗户:“金董事长,你对这个小男孩,不是来真的吧?”
凛冽的春风从窗户里倒灌进来。
“过去你对秦浓,也没这么上心过。”李念的声音在风里忽高忽低:“有句老话,**无情戏子无义,你要玩这个圈子,就别掺杂太多私人感情。养猫养狗,玩玩就算了,秦浓的教训还不够你吃一辈子?”
世安艰难地抬头:“白杨不会像你说的这样……我跟他也不是那种关系。”
李念了然地笑笑,把钥匙丢在世安怀里:“是不是,我都不关心。晚上我还约了人,你老人家自己在这慢慢欣赏,我失陪了。”
世安一人在李念的办公室,继续看录像。直看到深更半夜。
秦浓是谁,他不认识也不在意。可看着白杨,他又想起露生来。
李念说得对不对?世安两世为人,也不知从何说起。如果自己当初对露生有所保留,不让他有那么多落空的期待,也许露生反而不会这样恨他。
多情才有多情恼,无情自有无情好。
荧幕里的白杨正笑容满面地唱着,“明天如果春天来了,我想要去见你。”清纯无垢的眼睛,像春夜冰消雪融的星。
——这样的白杨,也会变成露生那样吗?
世安想起李念的话,又觉得十分好笑。
自己对白杨,怎么会来真的呢?
第13章麻痹
13
第二轮比赛和第一轮之间有两周的休息。按照往年惯例,为了提高收视,有时候二轮赛也会更换一些更有名气的评委。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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