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朝的电影。
臧援朝放出了人物概念图和一小段概念影像。影像里,先是一对幽深的、仿佛毫无光亮的眼睛,镜头向后延伸,露出钟越的脸,头发纠结,盖满灰土,然而无法掩饰他的冶艳。在荒凉的风沙和灰土里,这张俊美得让人心折的脸,看上去格外冰冷,带着一股绝望的死气。
这张脸的前方,是无声相对的两把枪,和周宁山的背影。
镜头旋转,李今从周宁山背后的远处,歪歪斜斜地走过来。
影像定格在周宁山回眸一瞬间的凝视里。
效果惊艳。臧援朝毕竟是臧援朝,一段概念影像也剪得掷地有声。
李念还没来得及把这条宣传大加炒作,臧援朝就给他捅了个大篓子——臧援朝在唯一一次采访里,对钟越高度赞赏,说到兴致高昂处,臧援朝顺嘴来了一句:“这个孩子虽然口吃,但是演技天分太高了,这就是我想要的张小冰。”
劈了脑子也没想到,李今没闹什么幺蛾子,幺蛾子是臧援朝捅出来的。
李今在剧组也一样备受折磨,李念根本不怕他搞什么,李今有胆量敢在臧援朝的剧组耍花招,臧援朝第一个就能按死他。
但现在是臧援朝自己漏油。
李念真想掐死臧导。
这段采访被剪掉了,但是消息依然跑了出去,一些八卦博主含沙射影地爆料安龙新人讲话不利索。
——安龙新人,只有两个,白杨的作品一大堆,讲话明显利索无比,那讲话不利索的,只能是钟越了。
真没想到,演得那么好的林默,不是演技,而是本色啊!
好不容易平息的粉丝大战,再度展开新一轮撕逼。
白杨的粉丝不知道自己的偶像在刻苦修行,只觉得白杨一直在抠脚,接的戏也都是男配。这说明什么?说明安龙的李总明显偏心钟越,一个结巴还好意思上臧援朝的电影,强推之耻,脸都不要了。
白杨的粉丝被钟粉骂了那么久,她们早就想杀回来了:【抗议不公正对待,李念带着你的结巴狗滚出娱乐圈!】
钟粉忙着洗地,拉着臧援朝当枪,表示臧导看上的人你们还有什么屁放,结巴怎么啦?结巴臧导也喜欢,不服去臧导门口吊死。
另一拨钟粉忙着心疼,i小钟太不容易了,这么多困难都挺过来了,守护我们的小钟。
白杨的粉丝毫不退让:【臧援朝现在还能算作逼格的代表?幸亏我们小白没上,这样的电影扑街预定,臧援朝可以从神坛上滚下来了。】
臧援朝活该受牵连,顺便被嘲讽了一波晚节不保。
李念心酸地想,可以,这电影还没进宣传就炒了一波热度,骂名也是名,这是他自己说的。
他左思右想,偷出消息的十有八圌九是李今,不由得又在心里把李今连爹带妈地骂了几百遍。
“别放在心上,这种事早晚要曝出来,在臧援朝的组里曝光,也不算坏事。”
李念只能这样告诉钟越。
钟越躺在椅子上,“我很累。”
臧援朝纠结一段晨光中的戏,纠结了好几天,几天里钟越都要三圌点钟爬起来,在熹微的晨光里爬房子跳沙坑。
这些钟越都能够忍耐,可是臧援朝要他始终保持张小冰的情绪,不管戏里还是戏外。
两个月来,他都被迫沉浸在扭曲的绝望里。
他不能抱怨什么,每个人都在疯狂,臧援朝拍戏就是要每个人都发疯。影圌帝周宁山已经几天没睡觉,别人在休息,周宁山就在空地上一遍一遍抽烟打转,他连妆都不用上,满面风霜,两眼凹陷,活脱脱就是十年里历经艰辛的老刑警房正军。
前辈如此,后辈有什么理由不去学习。
李念只是看表:“上床去睡,明早三圌点还得起来。”
钟越躺在椅子上没有动,“能不能……帮帮我。”
“帮你什么?”
“舔一下。”
钟越的态度很随便,仿佛只是让李念帮他拿杯水。
李念迟疑了一下,看了看背后简陋的门,“可以,不过在这儿不能叫。”
钟越闭着眼,勾过李念的头,把他按在裆下。
李念顺着他跪下来,纵容地拉开他的裤链,埋头做起来。
钟越一声不响地躺在那里,像个死人,只有他的分身在李念嘴里抽搐地跳动着。眼泪慢慢从他干裂的眼角流下来。
流过皮肤皴裂的地方,让他感到撕心裂肺的疼。
李念含着他,殷勤地用舌头摩挲他私’处的每一寸皮肤和粘膜,吞进去又吐出来,李念大概刚喝过水,口腔湿润而柔软,舌头触在钟越下’体上,有种温柔的错觉。
“舒服吗?”李念小声地问他。
钟越用力按下他的头,阻止他说话。李念被他猛然按住,喉咙里发出反胃的呻吟。
“你有没有……试着爱过我。”
“我一直很爱你,非常爱。”
李念压抑着欲呕的刺激,回答得含糊而敷衍。
这是李念第一次如此坦诚地说爱他,说得这样随便,他也问得这样随便,这明明是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不该被这样随便地提起。
他们总在随便地做着不应该的事情。他们还没有说过爱,就已经做过爱,他们还没有接过吻,就已经在这里做着更下流百倍的事情。
为什么?钟越想起李今说过的那些事,自己和李今又有什么区别?
可李念做得这样温柔,没有任何抵触和抗拒,唇齿带着猥亵的挑`逗,却也显得虔诚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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