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笑笑她们两个跟言裕两人的车厢不是一起的,等列车抵达之后四人就分开了。
言裕没说什么,胖子反而是十分夸张的松了口气,逗得言裕失笑。
“你也太夸张了吧,至于吗?”
“怎么不至于,再坐下去我都要没话跟张笑笑搭话转移话题了你知道吗?兄弟我今儿可是为了你脸皮都抹下来揣兜里不要了。”
“你还有脸皮这东西?”
言裕故作疑惑脸的问回去,噎得胖子翻白眼做晕厥状。
因为上来得早,车厢里现在都没什么人,言裕找到自己的床位,然后将包放下,慢条斯理的从包里摸出一个mp3插上耳麦,随后又翻出一本早就准备好的书。
胖子将包往言裕对面那张床上一甩,一屁股坐下之后看见言裕这样,简直不能更羡慕了,“言子,说实话我可真羡慕你现在这样,能自己挣钱,挣得还不少,想要什么随便就能掏钱买了,多自由啊!”
说完还格外忧郁失落的叹了口气。
言裕听不下去了,这二货说两句话不卖趣都是难为他的,忍不住笑着伸脚隔着小桌踹了胖子一下,“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爸又不是不给你买,也不知道是谁偷偷心疼自己老爸,说什么这玩意儿在坤市都是过时的路边货,便宜得很,二十块钱三个随便选,还附送两双袜子。你以为这是老家赶集那地摊,一块钱三样随便挑啊?”
这丫的当他老爸当包工头当得脑袋被太阳晒坏了,这种低端谎话也能说得坦坦荡荡的,也不怕尬得慌,佩服佩服。
胖子被言裕损得小可怜也装不下去了,肉肉的身体直接往言裕床上来了个饿虎扑食,被言裕顶了一肘子,皱着脸老老实实的揉着胸口侧着身挤在床边边上蹭了个耳麦。
听歌也就算了,胖子得寸进尺的还伸着脖子蹭言裕的书看。
可惜这回言裕看的不是小说了,而是一本全英原文版的国外文学名著。
胖子那英语,哪怕是经过半年的专业学习,目前还是局限于不算高的水平线上,连蒙带猜的看了几页,胖子就看得头晕,加上言裕偏好的音乐是比较柔和的,胖子听着音乐瞪着满篇字母文,迷迷瞪瞪的居然就靠在言裕旁边睡着了。
软卧是一个车厢四个床位,言裕他们车厢这边的另外两个乘客是在下午才上来的,一对中年夫妇。
两人进来的时候看了一眼言裕跟胖子,而后不发一言的放好行李就爬到床上睡觉去了,晚上开饭的时候也没下来吃饭的意思。
言裕跟胖子直接去就餐车厢吃的饭。
言裕跟胖子也不分谁付钱,反正谁顺手就谁给了,胖子家那边有个什么东西胖子分给言裕,言裕也没推辞。
虽说亲兄弟明算账,可像他们现在这种光棍一条的好兄弟,兜里的钱不分彼此也是十分寻常的事。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那对夫妇中的男人捏着毛巾洗漱回来的时候看见言裕跟胖子收拾东西又要去餐车吃早餐,顿时脸上带着憨厚的笑走了上来,“小兄弟你们这是要去吃饭?能不能麻烦你们帮个忙给带两份面条过来?”
火车上也有列车员推着早餐出来卖,可是乘客自己去就餐车厢的话,加钱就可以开小灶,煮面条这种东西列车员推出来的都是拌面干面之类的,汤水面不适合做好了推出来售卖。
言裕看了一眼中年男人,胖子性子爽快,应了声“好嘞”,这就答应了。
等胖子跟言裕帮中年男人带回来的时候,言裕上铺那个妇女也起床了,也没洗漱,就坐在商铺端着中年男人转递过来的面碗悉悉索索的吃起面条。
言裕轻微的皱了皱眉,趁着中年妇女停下翻纸巾擦鼻涕的时候弯腰将床边的枕头被褥往里面掀了掀,又把放在那边的背包跟书都拿到了床尾这边,自己也不坐到床上了,直接放下窗边跟车壁一体化的折叠凳,坐在窗边翻着书。
中年男人看见言裕的动作,也发现了他婆娘吃面条的时候时不时的溅些汤汤水水的在下铺言裕那张床上。
男人朝着言裕跟胖子歉意的笑了笑,然后自己就坐在胖子床头那边的床沿上,把面碗放在靠墙的小桌上慢慢的吃起了面。
胖子还以为男人要让他婆娘注意点呢,没想到人家笑笑就没别的表示了,心里也憋了股气,“我说大婶,你这吃面条能注意点么?把自己的床弄脏也就算了,把下面我朋友的床也弄脏了算个什么事?”
胖子可不会因为顾忌陌生人的面子就让自己兄弟吃哑巴亏,言裕这人爱干净,现在这样了,那张床言裕肯定不会去睡了。
还好今晚就能到辰市下车了。
胖子这边刚想完,那边那妇女就撇嘴朝胖子翻了个白眼,也不擦嘴,满嘴的面汤油一掀唇,“哪儿就弄脏了?自己弄脏的还把屎盆子扣到我头上,这就是你们这些读书娃的素质?再说了,今晚又不用在车上过夜,至于这么计较么?跟我这么个女人计较?”
得,你是女的所以做什么都有理了对不?
男人就活该什么都让着女人?
这什么道理啊?
眼看着胖子瞪着眼要继续争辩下去,坐在胖子床边吃面的中年男人连忙站起来打圆场,“小兄弟对不住,你婶子身体不好,刚睡醒不舒服,脾气就会不受控制,小兄弟多担待一下,叔给你赔不是。”
这话说得就好像胖子在逼着他道歉似的,原本在一边看书的言裕皱着眉捏着书站起身,“这位先生能否让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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