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还不知道他爸重燃年轻时候的壮志雄心,在家检查过了言华保管得贼光洁干净的期中期末语文数学四张考试卷,然后给予了语言上的夸奖精神上的鼓励以及言华最期待的金钱上的奖励。
比起城里,言裕觉得自己挺喜欢农村,挽起裤脚光着脚丫去河沟边的分支起上一条湿泥土垄起的田埂,然后跟言华两人拿了不要的破盆烂瓢把截流的水沟里的水往外面舀。
等水沟里的水不多了再使劲的将水一搅浑,藏在水里面的鱼虾也就摇头晃脑的冒出了头。
这时候人站在水里不动,等看准了冒出水面吐泡泡的哪只鱼虾,再干脆利落的弯腰伸手用盆一舀,一舀一个准。
看得上眼的鱼虾捉完了,再把没多少水的水沟用泥梗分割成几个小块,水彻底舀干了之后就一寸一寸的用手插进水底淤泥里面翻过来,没几下就能翻到一条或者几条泥鳅,运气好的时候还能翻了黄鳝。
虽然这种真正意义上的竭泽而渔十分不利于生态循环,可言教授内心深处还是不得不承认,这样搞一波过去,心里暗戳戳的有那么点爽快。
吹着小风,捉着鱼虾,哪怕这水这淤泥有那么点冷,可言裕心里却舒畅得很。
一边舀水舀得胳膊都累得酸疼脸上还沾了泥的言华撇了撇嘴,大冬天的跑来抓鱼,大哥是不是读书读傻了,脑子坏掉了?
想完这个严肃的问题,言华眼角瞄见水沟边的淤泥上有只红黑壳子的小龙虾悄mī_mī的爬了上去想要逃跑,言华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弯腰伸手快准狠的食指拇指掐住小龙虾背壳子,在小龙虾弹动尾巴挥动钳子想要挣扎之前就哐当扔进了桶里。
今天的小龙虾有点少,回去拿火钳夹着伸进灶膛里烧着吃刚好。
c省冬天是出了名的雨多,且下一场雨空气就冷得直往人骨头缝子里钻,好似也想钻进去取暖似的。
言裕回来前半个月才断断续续下了大半个月的绵绵雨,也就言裕回来那两天太阳出来露了个脸,这会儿正是冷的时候。
抓了一回鱼,回去言裕跟言华就被方菜花骂了,被骂也没什么,反正方菜花舍不得骂言裕。
可方菜花也是精明了一回,知道言裕现在护两个姐妹护得很,转了个方向数落言裕当大哥的不知道体谅女孩子的身体健康问题。
“你阿妹是个女孩儿,姑娘家受凉了以后坏处多得很,每个月那事儿不顺不说,说不定还要生不了孩子……”
“前儿那台儿村一个怀孕的媳妇儿洗衣服滚到了河沟里,结果落了胎不说,医生还说这大冬天的受了寒气,以后怀娃娃都艰难了,那年轻媳妇儿小月子都没坐完就被婆家抬着赶回了娘家,两家人这正吵得厉害哩……”
方菜花这么一说,言裕终于重视起这个问题了,亲自去厨房烧了热水让言华赶紧洗了热水澡,在言华洗澡的时候又拿了家里的盐水瓶灌了热开水把言华被窝捂得暖暖的。
等言华哆嗦着洗完澡出来,钻进被窝里就暖烘烘得舒坦得很。
方菜花只是想用这个话吓吓言裕,让他再不敢大冬天的胡闹了,结果没想到效果好过了头,看着自己儿子这么“伺候”小丫头片子,气得胸脯子痛,可又偏偏因为先前那些话,自己也找不到话去拦着言裕。
也不是方菜花不想去帮忙,之前在厨房忙活的言容就准备去帮忙烧水,结果言裕严肃着脸说今天这事是他拉着阿妹去做的,现在这些事当然应该他去做。
第二天赶集,言裕还专门跟方菜花说买点红糖回来,没事就让方菜花跟言容言华冲着水喝,让方菜花狠狠翻了个白眼面上不耐烦的答应了,可心里还是有那么点高兴,毕竟儿子还是惦记着她呢,可比言四海知道体贴多了。
方菜花这回提起言华来那啥的事,倒是让言裕重视起了言华的年纪,晚上言四海还没回来,言裕在晚饭后提起了言华上学的事。
“我的意思是趁着现在小学的知识难度不大,让阿妹跳个两级,不然现在阿妹十岁,再等几天就十一岁了,这才小学四年级,那等阿妹上完大学出来,岂不是也要比同学大两到三岁。”
方菜花听完就没忍住,“就这丫头片子还要上大学?上完大学二十几岁的老姑娘,还不被人嫌弃死了?”
原本还心里羡慕的言容被方菜花突然的大嗓门吓得缩了下脖子,想要反驳说城里好些姑娘都是自己工作攒钱,还自由恋爱,恋爱完了觉得不满意还能分手再谈,二十六七结婚生孩子的也不在少数。
可方菜花脸上的表情实在算不上多好看,言容动了动唇角,还是没敢挑在这个时候说这话。
面对方菜花的咆哮,言裕淡定脸。
言家人哪个都好,就是三观不同这个问题,真的让言裕有点头疼。
有过切身体会的人都知道,跟与自己三观不同的人交流谈话,真的是件很痛苦的事。
哪怕是言裕也不可能去打破对方塑造成型的三观世界,然后强行将自己的三观塞进对方脑袋里。
所以在这半年多的“斗智斗勇”中,言裕摸索出一套跟方菜花成功对话的方式。
“阿妹,明天我们去借两套四年级五年级的书本,这段时间尽快学一学,春节后开学前咱们去找校长说这事儿。阿姐你也回房间早点睡吧,没事听听歌看看书。”
言容之前知道言裕写小说,就强烈请求言裕给她带一本他写的书回来,这可是阿弟自己写的,言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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