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前后正龙各—,左右及交襟处行龙各一,油端正龙各‘,下幅八宝立水裙左石开。
山西四怪那四个大老粗不认得,难道柳轻轻还不晓得么?
他脸色大变,这个时候当然知道是中了陆小凤的诡计!不由得怒从心起。
“陆小凤,你居然骗我?!算什么英雄好汉!”
这时一道声音轻飘飘的响了起来,离他们很近:“他当然不是什么好汉,只是一个混蛋。”
陆小凤赞同的点头:“知我者,花满楼也。”
在离他们三丈远的地方,正站着轻摇乌木绸丝扇的花满楼,扇上挂了一个玉。
除了花满楼,还有一个面容清矍的老人。瘦削而威严。
看见那个人,柳轻轻的面色终于变的十分惨白,继而愈加狰狞起来。
他终于明白了!
魏子云气定神闲道:“柳轻轻,你私藏龙袍,意欲谋反,该当何罪。”
柳轻轻一掌震碎龙袍,继而若无其事道:“魏大人看错了罢。”
魏子云笑道:“那这三年前被人劫走的用于前线的银子,为什么会在这里。”
柳轻轻大吃一惊,忙回身去看,却见后头山坡上的泥土不知什么时候裂了开来,露出里面白花花黄澄澄的钱财,白银真金。
这可真谓是金山银山。
魏子云继而冷声说道:“柳轻轻,身为王府幕僚,三年前你和同伙劫走银两一案,如今也该伏首认诛了吧。如今又私藏龙袍,跟我走一趟吧。天大的事,皇上面前去说。”
柳轻轻跨前一步道:“你!”
话音刚落就见千面夫人一步上前怒斥:“原来是你!乱臣贼子!”
陆小凤伸手去拦,但是他的手再快快不过空气。
空气传播的无色无味的□□足以在他的动作之前要人性命。
柳轻轻喉咙里只咯咯一声,他就再也听不见看不见了。
这一次,他是真的被‘何芸’杀了。
千面夫人冷眼看着他倒地,瞪大了双眼一副不瞑目的样子。这才转身朝魏子云道:“大人,真不知府里出现了这样的内贼。大人来的真及时。原本王爷也正疑心,三年前的银两丢失,王爷自觉愧对皇上,正巧这时柳轻轻出现了,我便奉王爷之命潜伏在侧,果见其行不义之事。如今居然还敢私藏龙袍。民女一时愤怒失手,望大人恕罪。”
魏子云勾起一个冷笑来:“皇上自会评判。”
陆小凤叹了口气,这怒怒的可真及时。便笑着说:“既然如此,想必夫人拿一下解药出来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了。”
千面夫人笑的温婉:“当然。”
其余诸事交给魏子云处理了。这些天来只能看不能动,他也憋坏了。
陆小凤和花满楼闲适的走在一边。
此时又是日头西斜,暮风柔和,吹的人的心都要醉了。
站在远处去望,那卧龙头朝南,尾朝北,肚腹有事非。
花满楼叹息道:“看来这一次要白忙一场。”
陆小凤道:“你忘了还有一个人。”
花满楼‘哦?’了一声。很有些好奇。
陆小凤笑道:“有一个人既然很会偷东西,自然也很会放东西。”
花满楼了然一笑。
两人聚少离多,此刻走在一起,却像是从来没有分开过一样。
平静,闲适,一如以往。
岂非朋友就该是如此?远行千万里,归来如往昔。
他二人相视一笑,日头将两人的身影拉的很长,挨在了一起。
三年前西南王奉命压送银两去前方。路遇劫匪,西南王差点一命归西,皇上也不忍追究,只是处决了看管的主事。逃脱几人,其中一人即为柳轻轻。
他虽然换了形貌,然而一出现还是引起了朝庭的注意。恐怕是当年合伙之人出了内讧,如今背叛之人已死,柳轻轻便出来寻找那批被劫走的银两了。
正巧他找上了陆小凤,陆小凤便将计就计。
只是区区一个柳轻轻哪里来的这么大能耐,总有幕后主使之人。那是谁。又是谁设了连环计去探那陆小凤,那地图又是如何得到?柳轻轻已死,这些恐怕不得而知了。
不过天总是要亮的。夜又能黑多久呢。
至于陆小凤如何向花满楼传递了消息。魏子云如何找上花满楼。这些就交由陆小凤同花满楼去当茶余饭后的闲资,慢慢的去讲吧。
刚回京城,有一个小孩儿等在城门口,看见陆小凤走过来,先是细细端详了一阵,复拍手笑道:“找到啦。”说着他跑过来,朝陆小凤仰着头道,“你就是陆小鸡?”
陆小凤哑然失笑:“好吧,是的。”
那孩子拿出一样东西来,说:“你爹让我交给你。说以后跟媳妇亲热记的拿腰带。”
陆小凤定睛一瞧,正是当日那条腰带。
会说这种混帐话的人除了司空摘星还能有谁。陆小凤很无语。
倒是花满楼笑了起来。
那孩子想了想又啊了一声说:“实际你爹说,本来想那天晚上就给你的,后来觉得你俩之间总跟小夫妻夜话似的,他觉得不好打扰。对了,小夫妻夜话是什么意思?”
这下陆小凤更无语,连花满楼也不笑了。
那孩子却笑了,笑的甜甜的:“糖呢?”
送撷花回泸州时,她和陆小凤说了一句悄悄话。陆小凤琢磨了很久没明白,以后才明白的。当时他只是想,女人心海底针。女人的话,也当不得真。
讲话神秘就是女人的特点。
撷花说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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