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宋晓语出家?想想这条件,叶小天就有点啼笑皆非。其实他也清楚,宋家主既然这么说,说明宋家已经有所决断,他既便真的拒绝帮忙,又或没能阻止,宋家主也不会因此改变主意。
不过,宋家肯表态支持,他总得有所表现吧。再者说,叶小天是个俗人,不觉得出家为尼、青灯古佛就比嫁人生子、为妻为母更幸福,如果真能做了这件善事,也是一桩功德。
不过,等叶小天赶到三生庵时,还是没有贸然闯进去。他忽然想起,宋家主为何要把这件事托付给他?分明是宋家主自己真的没了办法。
那么,他就这么闯进庵去?该怎么做?对宋晓语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连自己老爹的话她都听不进去,会听叶小天扯淡么?
叶小天眼珠一转,唤过侍卫长宝翁,低声耳语几句,宝翁点头,领着一群如狼似虎的侍卫冲进庵去。叶小天则转身,拉着不放心追上来的宋天刀,避到了一旁小树林去。
三生庵里,了尘老尼右手按在宋晓语头上,温和地道:“你决定了么?这三千烦恼丝一剃,从此你就是我佛门中人,红尘世界,与你再无半点干系!”
宋晓语双手合什,语气虔诚:“弟子心意已决,从此皈依我佛,请师傅为弟子剃度!”
“好!”
了尘老尼微微抬手,旁边立即有一个中年尼姑端了剃度托盘过来,了尘从盘中拿起一把锋利的剃刀,刀锋刚刚探向宋晓语的头皮,庵门“轰隆”一声,就被人踹开来。
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呼啦啦地冲进来,了尘骇然退了两步,惊愕地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闯入我三生庵?”
宝翁一看了尘,伸手向她一指:“你,就是这里管事的?”
了尘颔首:“贫尼就是此庵主持,不知施主是什么人,来我庵中何事?”
宝翁冷哼道:“何事?老子是来踢馆的!”
了尘懵了,踢馆?我这儿开的又不是武馆,你踢的什么馆?
宋晓语跳起来怒道:“岂有此理,你们是干什么的,竟然在我小西天闹事!”
她习惯性地一摸腰间,可惜今日出家,那佩剑未带。她目光一转,瞧见了尘老尼手中的剃刀,便一把抢在手中,向宝翁一指,道:“滚出去!否则,别怪本姑娘不客气!”
宝翁看了看宋晓语,咧嘴笑道:“啊哈!果然是一个极漂亮的姑娘!这么漂亮的姑娘,你出的什么家呀,太可惜了!听我良言相劝,还是快快回家去吧,别跟爹娘闹别扭,早早找个如意郎君嫁了了事!”
宋晓语听他胡言乱语,只气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挥起剃刀便向他刺来,宝翁飞快地一闪,道:“哎哟!这般泼辣!女孩儿家,这样可不好!”
宝翁一边说,一边与宋晓语缠斗起来。他武功不及宋晓语,但他并不应敌,只是四处躲闪,一时间宋晓语也奈何不了他。
宝翁这边动着手,同时便吩咐手下人动手,那些粗汉,哪管你是佛祖还是菩萨,他们敬的可是蛊神,立即在庵中打砸起来,一时弄得乌烟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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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天把宋天刀唤到林中,宋天刀奇道:“小天,你不去阻止我妹子出家,把我唤来这里做什么?”
叶小天道:“令妹为何出家,你们又用过什么办法,我一概不知,如何对症下药。你且与我说说,令妹究竟为何出家。”
宋天刀这才恍然,便把宋晓语想要出家的事情对叶小天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叶小天听罢暗想:“果不出我所料。我就琢磨,未必是因为田彬霏之‘死’。田彬霏都‘死’了那么久了,如果她是因为田彬霏才出家,那早就出家了。”
宋晓语和田彬霏并没有什么互动的深厚情感,一直就是单相思。田彬霏死了,她伤心欲绝,也因此不计后果地杀去贵阳替他报仇,确是情意深厚。
但她绝不至于因为逝者便从此消沉,终日以泪洗面,这不是她的性格。应该是她因田彬霏之死,情绪低沉期间,找不到正常渲泄的渠道,常往佛道门中寻求精神寄托,结果被那些玄虚学说带进了沟里。
叶小天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看来,道理你们都已讲过,我便是再讲,也不过是老生常谈,你那妹子,未必听得进去。”
宋天刀苦着脸道:“是啊!你素来主意多,可有办法劝得她回心转意?你说年轻轻的一个姑娘,莫名其妙地就要剃了光头做姑子去,她来日方长呢,以后可怎么过?”
叶小天摸着下巴,沉吟道:“正常的法子,只怕是不成了。嗯……,我来别僻蹊径,想些法子吧。对了,我的人……”
叶小天抻着脖子听听三生庵中的咆哮声、尖叫声、吼喝声,道:“我的人这么闹腾,没事吧?”
宋天刀满不在乎地道:“没事儿,我爹还吩咐我把这三生庵给拆了呢。正好一客不烦二主,就请你这尊蛊教大神,帮我拆了她的庙吧!”
叶小天:“……”
“叶小天,我与你势不两立!”
宋晓语姑娘张牙舞爪地向叶小天扑去,结果叶小天退了一步,她绣房的门“砰”地一声就关上了。
宋晓语大怒:“哈!在我家里,你还想关住我!”
宋晓语从壁上抽出宝剑,便一个箭步冲向窗户,她刚打开窗子,外边便探来七八枝喷管儿,一缕缕白烟扑面而来,宋晓语猝不及防,吸了一口白烟,登时两眼发直,身子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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