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直起腰,扶了扶歪斜的眼镜,看表才知道他们吻了将近二十分钟。
“你真的不能留下来吗?”
腰上一重,低头看见对方将手臂横在腰间,抱枕似得将他往怀里搂。这类似撒娇似得举动让林渡心口一软,低头在青年凝着一层薄汗的额前亲了一口,诱哄道:“乖,还不到时候。”
他的意思是,今天自己什么也没准备,要是给对方kāi_bāo,受伤了多不好……巧的是易然也这么想的,他眯眼看着那人衬衫之下勾勒的细腰,心说家里也没备套,直接这么上,他怕林渡吃不消。
毕竟是第一次嘛,要温柔些,等到同居之后再说好了。
两人就这么各怀鬼胎的道了别,易然执意要将人送到楼下,这会儿靠着门槛,看着林渡的背影钻进车子,在路灯的夜色里转入拐角。
直到连尾气都看不着了,他才回味似得舔了舔嘴唇,心情颇好的回家睡觉。
林渡第二天果然没有出现。
他一大早便被小秘书的电话闹醒,迷迷糊糊的刷完牙洗完脸,上车时人都是蒙的,靠在副驾驶座上昏昏欲睡。
进公司前,他拍了拍秘书的肩膀,“待会帮我泡一杯咖啡送进来,加点牛奶就行了,别放糖。”
林渡是个不嗜甜的人,偏偏对奶制品有着莫名的热衷,早上一场会议开下来,他足足灌了四五杯咖啡下去,加上天气太热,会议室里空调开得很足,冷风呼呼一吹……等胃部开始叫嚣造反的时候,他又想起来自己忘记吃饭。
人不作就不会死。
易然下了课,摇摇晃晃的走出来,看见林渡的车子停在马路对面。
他挑了挑眉,长腿三两步跨过斑马线,溜达到车前敲了敲窗户。
头顶的阳光太刺眼,导致车窗里愈发的黑,以至于直到车窗摇下来,他才发现坐在驾驶座上的人不是林渡。
“我是林……林渡的同事,他今天忙得脱不了身,拜托我来接送你回家。”说话那人正是林渡的小秘书,刚进公司不久,脸嫩,看上去二十出头的模样,见易然脸色阴沉,说话有些慌慌张张的。
——这也是林渡经常说他的地方,不够稳重,很容易叫人看轻了去。
想到这里,他连忙咳了几声,伸手将车门拉开,“上车吧,把你送到之后我还有事……”
易然看着对方额前渗出的薄汗,突然就笑了。
他低头跨上车子,将安全带扯过胸前,同时将座椅往后撤了一大截,将两条长腿交叠着翘起,吊儿郎当道:“开吧。”
小秘书的抽了抽嘴角,强忍着不露出奇怪的表情,低头发动了车子。
结果才开出没几步,身边人冷不丁开口:“你知道林渡是gay,对吧?”
小秘书差点没把刹车当油门踩。
见他不说话,易然也没有追问,眯着眼给林渡去了个电话。
林渡刚查完体温,低烧,这会儿正在大厅吊水,身边有一对抱着孩子的父母,小孩儿看到针头,哭得撕心裂肺。
他被吵得头疼,就连易然的电话也是响到铃声最后才发现,“喂?”
对方单刀直入的开口,“你在哪里?”
林渡偏过头,尽量远离噪音源,“在外面办事,怎么了?”
易然轻笑一声,“我怎么不知道你原来是做教育机构的?”
“路过幼儿园而已……我让小楼去接你,上车了吗?”
“小楼?叫得挺亲热啊……”
“那是我工作上的后辈,关系很单纯。”
“单纯到全公司都知道你是gay?”
“……”林渡在心里叹了口气,隐约猜到准是小助理露出了马脚,却没想到对方如此敏感,“我的性向一直是公开的,这点有什么问题吗?”
易然很果断,“没问题,但是你骗我就有问题了……说实话吧林渡,你现在到底在哪?”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让那个小楼把车在路边停好,对方见他人高马大脸色差,也不敢违背什么,乖乖照做了。
行啊,昨天才终于有点进展,今天就学会找人糊弄骗他了?什么同事,按照那人的脾性,怎么会跟这种办事不着调的小年轻为伍……最有可能的是上下级关系,再往里点易然不愿去想,一方面他觉得自己是有点太敏感了,另一方面,他觉得林渡不是那种人。
但自己是啊,易然作为一个有经验的花花公子,对付这种场面简直不能太熟悉了……人们都喜欢以己度人,连他也不能免俗。
正乱七八糟的想着,却听话筒里传来一声叹息。
林渡说:“我在第一人民医院的输液大厅。”
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把易然胸口的郁气全都打散了,他噎了几秒,挂断了电话。
林渡百无聊赖的仰起头,数着吊瓶里落下的水滴。
一边的小孩还在哭嚎,声音一浪高过一浪,震耳欲聋。
可他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易然在电话里的几句质问……带着些烦躁和迫切的,兴师问罪。
他却破天荒的不觉得反感,甚至很高兴对方这么在乎自己,尽管他们的关系仅仅进行到接吻这一步……
真纯情,不是吗?
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
起初只是看对方顺眼,想找个对象暂时“稳定”下来,顺便堵上长辈唠叨的嘴;可这三个月的相处下来,他又觉得,这个暂时去掉似乎也不错。
——这个想法是很危险的,林渡玩了这么些年,感情破裂的例子见过不少,以至于他本能觉得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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