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偷偷的认为树一的信是写给我的,满足我的那小小的不知从何时升起的爱恋。
慢慢地,我竟然养成了一种习惯,习惯无一间回应着树一的信。
树一说[京都的春天很美,可惜我来的晚了,那满山遍野的樱花已经过了最繁茂的季节。]
我路过了秦川桥会下意识地去看岸边已经只剩下枝头的樱树,“是呀,已经春末了。”
夏天到来时,树一说[今天的白云美得过分,那份美丽让人不忍眨眼,只想一直盯着它,只怕下一刻不再是原先的模样。]
我躺在庭院的草地上看着天空那变幻莫测的白云,我会告诉他,“所以我要仔细地看,然后把它画下来,这样它就不会消失了。”
树一说[每次帮雪白洗澡都不老实,弄身上全是水,和雪球一个样。]
我很是赞同,在雪糕洗澡时,它总是不听话,看到水就像疯了一般要往外逃,“洗澡真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
树一说[记得你喜欢玩游戏,还喜欢喝咖啡提神,可若是累了,不如去睡一觉。]
又一次地画画到深夜,独自泡了杯咖啡,我看着手中的咖啡失笑,觉得自己有些浪费了,或许良好的睡觉才是我真正需要的。
树一说[带着小侄子去游乐园玩,现在的都是精力充沛,感觉自己就像老头子一般。]
对呀,我看着又在欺负兔耳小孩的虎牙少年轻笑,小孩子总是精力充沛。
树一说[这次去了布拉格,那里并没有许愿池,原来我们竟然被骗了这么多年。]
我看着在市政府前水池里捞着那一池底硬币的猫耳少年气呼呼地在那里抱怨着,“每次都来许愿,还真当愿望都能实现呀。”
我轻笑,布拉格没有许愿池,可是我们这里似乎是有,只是不太灵验罢了。
树一说[你还记得那关掉的甜品店门前的三角梅吗?这次路过,竟然已经枯死了,真是世事无常。]
来到思念甜品店,看着攀着门头开得妍丽的三角梅,我很想告诉他,这里的这一株却是连冬天都会绽放的存在。
树一说[北极光竟是如此美妙,就像是仙女的丝带一般。]
抬头看着繁星点点的天空,我们这里并没有呢,可是却莫名的期待着。
……
这样的对话,竟然成了我的日常,我慢慢地变得和他一样,每次遇到事情总想告诉他。
[七夕节又到了,好多鸡的老板依然热情地邀请大家去过节,老街很热闹,看到不少人都穿着汉服出街,我也穿了一套,就像古时的公子哥一般,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这里的盂兰节很有意思,大家都画成妖怪的样子去上街,这里的市民对于节日很认真,妆容都十分的逼真,让我吓了一跳。]
[只有汤店竟然在门口贴了告示,拒绝猫耳少年进入!明明人家就是漂亮的大姐姐,却被猫耳少年叫成婆婆,女人被叫大了还是会生气的吧。]
[去了夜安喝酒,竟然发现邮局小哥也在,最后还是被调酒小哥给放倒,他每次都不会学乖吗?]
[今天路过秦川桥,我终于看清了桥下那个总是在和萤火虫玩的小孩是谁了,原来是袄裙少女。她今天和我打了招呼,真让人意外。]
[雪糕又大了一些,可能是火食太好,竟然肥了一圈,可它依然不喜欢洗澡,真是让人头痛。]
[黑西装竟然受了伤,手上还绑了一圈圈的绷带,虎牙少年也是难得的安静,乖乖地呆在他的身边。]
[在路上遇到了总是在圣诞节才看到的大黑狗与头带青年,他竟然向我打招呼,明明我们才只见过两次而已,这里的人其实还是挺热情的。]
[去了思念甜品店,老板娘总会多送我一碗咸汤圆,搞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我帮他们画了另外一副画,他们夫妇两站三角梅旁。后来我才知道,这三角梅当初就是店主送给老板娘的,这是他们的定情花。真是浪漫。]
[虎牙少年今天竟然来到家里找我,这可是第一次,他让我帮黑西装画一副肖像画,当作生日礼物,并让我把黑西装画成一头猪的样子。他确定黑西装会喜欢这份礼物吗?]
[今天黑西装来找我,我大概猜到了点什么。虽然他让我帮虎牙少年画副肖像画,当做回礼,让我把虎牙少年画成一副蠢样就行了,我说要多蠢,他说越蠢越好。好吧,他们这是相爱相杀吗?]
[紫荆花又开了,它把大半个城市染成了紫红色,真是美不胜收,可有时候美景总是希望能人个人一起欣赏。]
……
习惯,让人忘记时间。
再一次地接到好多鸡的老板打来的圣诞邀请电话,我才惊觉,我来到这个城市竟然已经有三年了,在这三年来我不断地收到树一的信,每一次收到都很庆幸,庆幸他没有发现自己寄借地址。
现在我也越来越习惯这个城市,也让我越来越留恋它,留恋到生不起一丝外出的心思。可能因为不仅在这里认识了一群可以温暖我内心的朋友,更是因为这里有树一的信吧。
雪糕也由三年前的小奶猫变成了如今的大猫,越大越像起雪球来,难怪它那么喜欢蹲在雪球的画像前一看就是大半天。
今年的圣诞节下雪了,却是不大。雪糕依然喜欢黏着我,衣服还没换好它就已经站在了玄关等着我了。
抱起它,我迎着飘雪向好多鸡走去。
今天晚上又将是热闹的一晚吧。
出门前我习惯性地往邮箱里看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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