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就算成了河东狮,与我们兄弟又有何干呢?你看你天天操着当爹娘的心,还不是被她打的满院子跑。只要麒公子没意见,柔柔她砸了鸿蒙书院的招牌也一样愁不死人。”
“柔柔……你喊她柔柔她知道吗?”
“宋兄,话不能这样讲,就算柔柔听到了,她也还是柔柔。姓名都是父母给的,她再不喜欢也只能认下。就像你肯定也不喜欢被打,可是你还不了手啊!家父前几日带我与大哥去护国寺上香。看见那群小和尚在练拳,在下就想,咱们也不能总在这书院里囫囵过日。麒公子他就每日都有人教着练武,你看看我们……到哪里才找个师傅学点拳脚功夫,若是镇北军的大营能拨个武师给我们就好咯。”
“咳……你很有想法,大将军知道你想找他下属学功夫用来揍他女儿吗?”
宋维毅感觉有人戳了他的脊骨,他懒散地耸了一下肩膀,午休的时候回来找他们的也就杨家大哥了,他便没精打采地扭过头,准备求他将杨微带走,杨微这话多的让他觉得今年天更热了。
“嗯,你想揍我?”
孙姑娘怎么出现了!孙姑娘居然还在笑!孙姑娘没有拿棍子!要变天了吗!
哦不!
孙姑娘的衣服里怎么藏了把匕首!
本公子要交待在这里了!
孙柔见他两眼发直,没骨气地从石头上仰面翻倒了,忍俊不禁。她手上飞快地转着匕首——这一招还是周复教她的,又转过头看着杨微。
杨微慢吞吞地从石头上爬下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好了,做了一个揖,说:“孙姑娘,今日可好?在下鲁莽,觉得孙姑娘似乎可能好像是想要与在下比试一番,在下怕是没有还手之力。不过在下自小读的圣贤书,有道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孙姑娘已经订了亲,平日里行事更是需谨慎一些。诶?真是说曹操曹操到,麒公子~”
杨微话音落下,见孙柔没有反应,一时间有些窘迫。
“嗯哼?麒公子?”孙柔手上的匕首转的他眼花缭乱,他磕磕绊绊地退后几步,踢了踢还在地上装死的宋维毅。
“本姑娘火烧突厥马厩的时候你们还在啃泥巴呢,跟我玩这套声东击西?”
“孙姑娘误会了,在下没有啃过泥巴,那些污秽的东西吃不得。在下自小比较喜欢吃鱼,出了城五里外有一条冉溪,溪水里可以捉到鱼,想小时候,我们还一同去那里游玩过,这已经好些年了不曾去了。孙姑娘你在京城可还住得惯?如果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尽管开口,就算逃学会被夫子打,被太傅骂,我二人也愿意带孙姑娘出去转转。毕竟像孙姑娘这样活泼的女子,一直憋闷在宫中想来也十分辛苦。”
宋维毅躺在地上,一阵眩晕——不是摔的。如果孙柔也能被杨微这个嘴碎的杨小二说晕就好了,但倘若说不晕,他们就还得编个理由,解释今日身上新添的伤了。他茫然无助地看着天空,艳阳高照,风轻云淡,很是适合……挨揍。
发着愣,眼前落下一道阴影,宋维毅紧紧地闭上眼睛,男子汉大丈夫的气概猛烈地在他体内四处游走——不就是一顿打么!闭着眼就过去了!
“思远这是在做什么?”一道温煦的男声在他头顶响起,他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看见赫连麒站在他面前,孙柔不知何时收回了匕首,正在与杨微讲话,看起来和颜悦色的,像是他们刚遇到了一个假孙柔。
“唔……晒太阳吧。”他摸着头回答。
“他要把脑子里的水晒干,省的一会儿夫子抽他,都从眼睛里流下来,给人看笑话。”孙柔说。
杨微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赫连麒淡淡地笑了一下,“阿柔莫胡说,你是不是又欺负他们了?”
啧啧,阿柔。宋维毅觉得一阵牙酸。
“麒公子,孙姑娘是位很讲道理的人,刚刚正在与在下讨论京城周边的景点。夏日也快过去了,等到秋高气爽,若能抽出个时间,大家一同去郊游,想来也是一件美事。思远他只是见着孙姑娘了有些激动,从石头上跌下去了,就干脆躺在地上与我等说话。思远一向行事顺心而为,这可能也是他修炼的一种方式吧。”
“……”
“……”
“……”
宋维毅忽然觉得赫连麒为什么不能来晚一点,等孙柔先揍了杨微再说。
“知归若是想出去,记得先向夫子告假,要是逃课被抓了就不大好了。”
他可真是了解杨微,宋维毅心想,杨微本来就是在与他商量这事,觉得如果只是一顿鞭子,那也还挺划算。
宋维毅还在心思泛泛地走着神,赫连麒已经把孙柔带走了。杨微耷拉着眼皮又爬回石头上,手欠地祸害着旁边的紫薇树,干巴巴地说:“你觉得他会不会告诉他父皇?嗯……万一皇上知道了,随口在家父耳边说上两句,我这一顿鞭子怕就要变成十顿了吧……”
“别说了,我一点都听不出来你很遗憾。”宋维毅出声打断了杨微。
“思远,不能因为孙姑娘只对麒公子温言相待,你就拿我出气是不是。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倘若见色忘义,就真的十分对不起读过的圣……”
“大哥!杨大哥!在下求求你,赏在下个清净吧!”
要说宋维毅喜欢孙柔,整个鸿蒙书院——包括宋维毅在内,也只有杨微一人对此深信不疑,就像他深信不疑地认为宋维毅在修仙。
宋维毅简直想扳着他的脑袋让他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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