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重点,殿下你是那日没有去,不然你见了肯定要把他掳进宫……”
“胡说八道!”
“好吧我胡说八道,反正我是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翩若惊鸿矫若游龙……”
公孙樾看向慕采棠,“你家还住着一个远房的姐姐?”
慕采棠也觉得奇怪,慕辛好看归好看,可也没到那个地步,更何况……“回殿下,并不是的,慕辛是管家,母亲死后他留了下来帮着看宅子。”
“啊!有情有义的美人儿。”李璟捂着心口嚎叫。
“多大了?”
慕采棠摇头,他出生的时候慕辛就那样,前几日回去他还是那副样子,只得说:“应该比他大很多罢。”
“喏,”公孙樾拿剥好的核桃仁砸李璟,“别想了,又是男的又比你大,跟你有什么关系,净在那里瞎叫,扰人清净。”
李璟拦下砸向脑门的核桃,扔进嘴里,“不不不殿下,我对慕公子没有非分之想,只是一抒胸臆罢了。”
“回你李家抒去,看你爹不揍死你。”
李璟自那日出宫后,回来绕梁不绝地赞叹了慕辛一段时日,开始还撩拨的公孙樾也十分好奇,听久了后只剩下揍李璟这一个想法。不过回去一趟之后,慕采棠比原先开朗了许多,偶尔也会追在李璟身后闹腾,不再像初来之时那样拘谨。
那年入冬的时候皇上还专门抽了个空去书院考察他们,公孙樾这才知道慕家是当真容易出才子。只可惜顺和帝见了他显露出来的天分,始终愁眉紧锁,一点也看不出高兴的迹象。李璟回来后找了个没人的空档与公孙樾讲,慕家的人越是聪明越是活不久。
“你这又是从哪里听来的闲话。”
李璟说:“我爹讲的,我和他说过尔思住在你这里,有一次我听墙根,听见他这么说。”
“李将军怎么没将你揪出来揍一顿呢。”公孙樾糟心地说。
这种话李璟挺多了,十分不以为然,“不过我觉得啊,这天下这么安定,他又陪着你住东宫,吃穿用度哪样不细致,冻不着热不着,生了病了有太医候着,想要早夭也挺难。”
公孙樾点头,说我也这么觉得,虽然天下太不太平是另一回事。
当时宫内还住着公孙樾的一些堂兄堂弟,都是他爹亲弟兄的儿子。他隐约知道各地藩王有着自己的势力,而放任他们做大的就是朝堂之上的顺和帝。顺和帝心软,没办法拿亲兄弟开刀,忍了一个第二个就开始从善如流,直到养出了一盘蛊,才发觉想动手已经来不及,只得想了个法子,将王爷的儿子都接到京中,盼着等老一辈的死完了,那些弯弯绕绕的关系可以散了。
这种做法连公孙樾都不敢赞同,只是最早的那个机会没了,眼下似乎也只剩这么一条路。
年末的时候宫内设宴,皇后接了程天师进宫住着,给众人算一算来年的运数。这算是公孙樾习以为常的了,没想到出了岔子。
程天师在永乐宫烟雾缭绕地施法,顺和帝对皇后的这些习惯向来不作评价,可连着几年讲了许多吉祥话的程天师,这次只是摇着头说,太子命中多了变数,有一劫难在所难逃。其余的不管皇后怎么问,都一概是天机不可泄露。
什么天机不天机,上下嘴皮子一碰,当真以为自己能断人命数了么。
天师的卜文皇后让人瞒了下来,可永乐宫却因此一下子如临大敌,娘娘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太医宣进来了又退出去,只会开安神的方子。平平稳稳了十来年,哪来什么变数,若是非要说东宫有变数,也只剩下慕家最后的那个小儿子。一时之间新仇连着旧恨,若不是还有个顺和帝,慕采棠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即使如此,永乐宫卜出太子有劫的消息还是传了出来。顺和帝听人报了,难得对这装神弄鬼的事情多说了句话。
“皇后若是身体不适,就在宫内静养罢。”
公孙樾为了这话在太和殿外跪了两个时辰,后来李璟拉着慕采棠一起过来下跪,顺和帝才让他们起身。王公公引着公孙樾进殿,看了一眼候在外面的慕采棠,小孩子长的快,几乎一年一个模样。
不知道内殿中的那对父子聊了什么,但皇后的禁足令终是被收了回去。公孙樾还得了口谕可以出宫一日,身边多了两个暗卫,李璟兴奋的一路上都在试图找出暗卫藏身的地方,口中却来回反复地念叨着慕府的主管。
又是一年大雪纷飞,三人挑挑选选了许久,决定趁着元宵出去看花灯。提前也没有通知谁,所以到了慕府看见紧闭的大门和空无一人的院子,皆十分失望。
“可能他也回家乡过年了。”公孙樾安慰垂头丧气的二人。
慕采棠小声顶撞了一句,“这不就是他的家吗。”
公孙樾哭笑不得,便问,要不要去看你姐姐?
“少爷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用照顾我。”
说归说,还是去了陈府,然后又去了李家,等再出来,身后跟了乌泱泱的一大群人,这样玩也玩不成什么了,反而惹眼,就干脆回了宫。饶是李璟觉得这一趟十分无趣,于从小到大没出过宫门的公孙樾而言,也是新鲜的,回来念叨许久,念着念着想到当日李璟念叨慕辛的样子,这份迟来的感同身受让他对李璟和颜悦色了一段时日。
然后开春,皇上拨了几个侍女到太子府,又派了一队禁军,吃的喝的都细细检查过了才让他们食用。一开始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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