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女子大多比较矜持,她不会对司木做什么的。”
矜持!本座不是很懂矜持的意思了。
“小仙还要去一趟白马寺,魔主是同我一道去还是……继续看?”
本座既不想去也不想看!本座的眼睛要瞎了!
那姑娘扭扭捏捏地端着碗,一步三摇地要往陈荆身上靠。
这愚蠢的陈荆还在往后退,等二人倒在床上,就真的说不清了。
昴星君没有一点要出手的意思,本座只得略施法术,绊了那姑娘一下。
眼见着她连人带碗都要倒下去,陈荆又上前拉住了她,一碗还在冒热气的面条就这么浇到了他身上,他闷声□□了一下,本座看着都觉得疼。
昴星君摇了摇头,掌心冒出一丝丝寒气,飘向陈荆。
那位李姑娘手足无措地吼了一声,本座一震,竟觉得有几分神思晃荡,扭头看昴星君,他也一脸痛苦。
陈荆细声细气地安抚了半晌,才将这罪魁祸首送出门去,临走千叮咛万嘱咐切莫再送吃食过来了,关上门,长吁了一口气。他换下长衫,本应抹些药膏才能好的地方现在只是微微发红,本座看了一眼,觉得并无大碍,也就没准备画蛇添足地替他抹去那一点点烫伤。
昴星君沉吟片刻,说,阎王确实是个守信的神仙。
本座听后,深沉地点了点头。
等到白马寺,已经深夜了,月朗星稀,暑气也褪去了一些。
凡间的昼夜更替四时轮转总是这样井然有序,因着若水临近西天,本座过了数不清时日的黄昏,离开后才知道这是一日之中极为短暂的时刻,上一秒日薄西山还能将人来人往的影子拖得老长,下一秒月上树梢,点亮万家灯火,白昼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司木当年酿了许多酒,埋在一片银杏林中,我用落下的白果作了记号,结果大部分都便宜了偷酒的土地老儿,他喝的醉醺醺的时候就会躲在地下,怎么跺脚都不出来,司木就拉着我一起烤他养的兔子。等他上来了,一边说着罪孽罪孽,一边坦然地分食我的烤肉。司木偶尔也会请他喝,他笑呵呵地摸着胡须,摇头晃脑地念着什么人约黄昏后。本座向来不是一个小气的天魔,土地老儿除了太啰嗦其他的毛病忍一忍也就过去了,那时他常站在桂花树下同本座絮絮叨叨,本座便知道了他没有成仙的时候是个落魄秀才。
“那司木呢?”本座摇了摇桂花的枝干,却只落下一两瓣花,隐进他花白的胡子里,除了司木,没有人能让这株桂花树下雨。
“司木是山川灵气所化,可他执意留在这里。”
“留在这里会怎样?”
土地老儿笑呵呵地说:“不会怎样,做一个入世仙,陪着阿魇你,难道不好吗?”
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好,便翻过身闭目养神,不再理他。
白马寺是一个非常气派的地方,陈荆故事里的落禅街早已不知去向,白马寺几经扩建,现在的大门开在朱雀街的街尾,隔了一条细窄的长巷子,是京城最热闹的花柳地,声色犬马灯红酒绿,全然的人间烟火景象。
本座看着白马寺门口两颗粗壮的梧桐,实在懒得花精力去揣测昴星君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依我看,我们还要再进去一些。”
“本座不想听墙角了,昴星君自便吧。”
昴星君揽住本座的肩膀,本座一惊,将他甩了出去。他摸着鼻子走回来,说:“魔主下次动手前还请告知一声。”
本座冷酷地看了他一眼,这话应是本座说才对!
“若不是为了避嫌,魔主现在离开了也无妨。可是司木莫名其妙地讲了这么一个故事,我怕是有人存心想点醒他,你不在意,那本仙自己去看看好了。”
敢在赌约上动手脚,本座倒要看看是哪个不怕死的活物!
寺内隐隐传出念经的声音,听的本座头疼。
停在前殿后面的空地上,昴星君问,你还好吗。
一点都不好!让这群秃驴快闭嘴!
“后殿里有人。”
废话!没有人怎么会这般吵!
昴星君见本座一直没说话,终于懂了几分眼色,掐了个咒,落在本座额上,一阵清凉的寒意从头浇到脚,本座冷静下来,看着曲曲折折一路幽深的林道,实在不想继续。这天地之中,本座最烦的就是秃驴,先不论西天那群对本座做过什么,就算是这人间的,也很惹人厌烦。一句话不说透,浮光掠影一般,还自觉得道。凡事都靠他人的悟性来猜了,还问你们作甚。
本座看向昴星君,他不语向前走。
走上了一段不长的台阶,来到了后院,比不上前面的那样阔气,月门后面只是孤零零地立着一个不大的屋子,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的影壁旁歪着一棵漆黑的树,无叶无果,月光下有种莫名的森然。
我二人穿墙而进,佛像前面跪着一位衣着华丽的男子,应该已过不惑之年,但保养的十分不错,他闭着眼睛,不知在祈祷些什么,看得本座睡意翻然。
难得昴星君居然皱起了眉头,他细细地打量了一下那人的样貌,本座也跟了过去,却自觉有些烦躁不安,那人看着面善,这也不稀奇,见过的人本座都有印象,除了几个叫得上名儿的,其余的都面善。
昴星君晃着脑袋说:“想不到,想不到……”
本座保持了一个魔王应有的稳重,没有撩起袖子揍他一顿。
“西天那帮清心寡欲的和尚居然管起这档子闲事。”
本座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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