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的时候就已经过户到新业主名下了。
“这不可能吧。”谢思家眉头不由一蹙,他父亲是在去年年中离开的,房子怎么会在年底变卖了呢?当中怕是有什么事情搞错了。
谢思家接着追问:“麻烦你一下,请问可以告诉我新业主的名字和电话不?”
“不好意思,我们对业主的个人信息是保密的,随便对外人公开的话,这不符合规定。”
“我是原业主的儿子,难道这样也不行吗?我有身份证可以证明的。”
然而光是身份证也说明不了什么,物管的工作人员建议谢思家拿户口本复印件给他们核实,只要确定没问题,就把现业主的联系方式告诉他。
看来还是得再跑一趟,谢思家有些无奈。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纳闷,自己从来没动过父亲的任何资产,谢家除了他以外,就只有顾西元有继承权,虽然顾西元跟谢安并无血缘关系,但法律层面上仍是谢安的儿子,苏欣和谢安结婚七年,自己昏迷的这七个年头里,都是他们陪着他父亲度过的,所以谢思家觉得,就算父亲心里偏袒,把大部分资产留给顾西元,他也是没意见的。
他想知道遗产的具体分配方案,不为别的,只是为了了解清楚,好让自己心里有个底。
谢思家让司机在中途把自己放下。
他站在江郁的律所楼下,心里组织着语句,想着一会儿见到江郁要怎么跟他说。
“家家,你过来找我吗?”
身后有人在喊他,谢思家转过去一看,外出办事回来的江郁正提着公文包朝他这边走来。
“江叔叔”谢思家转过身去笑道,“刚才去办点事,顺路过来向你咨询一些问题。”
“咱们上去聊吧。”江郁笑道。
江郁的事务所在办公楼的15层,所里的员工不少,但大家都在各自的位子上忙前忙后,偌大的办公厅气氛相当安静。
谢思家跟着江郁走过长廊,来到他的办公室里。
“随便坐吧。”江郁边说边从柜子里拿出一盒茶叶,烧开水,洗茶具。
谢思家好奇地打量周围,江郁喜欢复古风格,办公室里从书桌到柜子再到椅子,全是木制品,茶香和木香的在空气中相互萦绕,令人感到心神祥和。
“现在你还是在咖啡厅那儿上班?”
“对啊。”
“感觉怎么样了?”
“已经完全习惯那里了,同事和老板都很好,我也做的挺开心的。”
“哈哈,那是,做的开心就好。”江郁笑道,给谢思家倒了一杯茶,“来试一试这个,这是我朋友从福建捎来的上好铁观音,你爸爸以前特别爱喝,每次都让我托人帮他买呢。”
谢思家点头,“是啊,他一直很喜欢喝铁观音,现在家里还摆着很多没拆封的茶叶盒。”他拿起茶杯,递到嘴边轻轻吹着。
江郁不由得叹气,“唉,世事难料,天意弄人啊。”
怕是担心谢思家又想起不开心的事情,江郁很快便改变话题,问道:“对了,家家,你过来找我是想问些什么来着?”
谢思家将茶杯放回到桌面,“是这样的,之前我刚出院的时候你给了我一张银行卡和房契,说是我爸爸留给我的。”
间隔了两秒,他又道:“我爸爸生前的资产应该不止这些吧,所以我想知道爸爸的其他资产是怎么处理的,江叔叔你是他的律师,这事儿你一定再清楚不过。”
江郁一愣。
谢思家又说:“其实嘛,你们不说,我也知道爸爸将他的一些财产留给了元哥哥,我不是嫉妒他,就是想着作为谢家的人,我有权知晓自己父亲的遗产分配方案。”
江郁的眉头中间拢在一块,低头沉默了好一阵子。
打谢思家醒过来的那一刻,江郁就设想过今天这种情景,他知道谢思家迟早会知道真相的,毕竟这涉及到巨额的遗产,他不可能随便忽悠过去。
另一方面,作为谢安的老朋友,江郁并不希望谢思家一直被瞒在鼓里,既然有些事情迟早是要知道的,与其让谢思家自己发现,那不如由他亲自告知真相。
江郁拍了一下大腿,从椅子上起来,转身走到角落的保险箱前,从里面拿出一份遗嘱的复印文件交到谢思家手上,什么也没说,让他自己看。
遗嘱上面,白字黑字清晰地写明了一切答案,末尾还有谢安和顾西元的亲笔签字。
当看第一遍的时候,谢思家有些难以置信,第二遍再看的时候,他的思绪有些惘然,之后,又将那份遗嘱反反复复读了好几遍。
“有一件事情,我觉得你可能一直误会了。”江郁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说出来,“你以为顾西元在你们家生活了七年,但其实直到你父亲去世之前,他连你父亲一面都没见过。”
谢思家的脑子当即一片空白。
“当时的情景我还记得一清二楚,你父亲过世的第二天,是我打电话给他的,当他得知自己继承你父亲遗嘱的时候,他自己也很难以置信,不过遗嘱上面的内容实在太诱人了,横竖都不亏,换做是其他人,都会欣然接受。”
“可是,既然没见过面,那为什么爸爸他会选择……”
“我猜应该是苏欣的意思吧,怎么说,顾西元也是苏欣的继子。”江郁说,“你爷爷奶奶过世的早,你父亲又没有其他兄弟姐妹,他跟你妈妈离婚以后,这七年里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就只有苏欣,本来他是打算在自己死后把财产留给苏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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