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这还真不一定,毕竟有些事情你小孩子家还是不会懂的。,”高宇旗摇了摇头,双手拖着脸,笑容越发灿烂,“不过也有可能以后也不会让你懂的。”
……
高宇旗这句再明显不过的话里有话让肖泽扬心头一紧。
什么叫小孩子不会懂
肖泽扬终于没忍住回过头来看了一眼高宇旗,而当他在看到高宇旗脸上那带着些许坏笑的表情时,差点没倒吸一口凉气。
难道说……高宇旗也知道景凡和锦仟池的事情了?
不好说,毕竟以肖泽扬在上学时期所积攒下来的经验来讲,像是这种类型的事情,其传播速度往往要比其他除放假通知之外的任何类型的消息都要快,传播的覆盖范围也更广,受众也很均匀,大体分布在学生,班主任,教务处主任及家长等各个年龄层当中。
所以,现在也同样也不例外,都说个体的行为往往会反映出一种群体的共性现象,那么也就是说,锦仟池和景凡的事情很有可能也被队里人知道了。
肖泽扬没再说话,别的他不敢确定,唯独可以确定的是现在并不是谈论这些事情的最好时机。
“打完这盘就下了吧,今天也挺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高宇旗察觉到肖泽扬些不喜欢谈论这些事,于是轻声说了一句,“景凡说他晚上还有事情找你,让我提醒你一句,怕你忘了。”
“嗯,我知道。”肖泽扬重重地点了下头。
怎么会忘呢,怎么可能会忘呢?这一晚上心里脑子里满满堂堂装的全都是这档子事,能忘才是见鬼了。
****
结束了训练,肖泽扬和高宇旗把桌子上吃剩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就走了。
肖泽扬最近是真累,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时候感觉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在嘎巴嘎巴地响,跟木乃伊诈尸了似的。
本来他之前只是单纯的跟队训练的时候就觉得已经够累的了,结果现在突然又多出了一个项目,肖泽扬瞬间就觉得之前单独跟队的时候简直活的不要太轻松。
所以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小绵羊,你先去找景凡吧,”出了门,高宇旗就和肖泽扬说了一句,“何卫鸣刚才找我,我得去他那一趟。”
“哎,我……”
肖泽扬当时下意识地就想说要不我陪你去吧,但又一想到何卫鸣这么晚还来找高宇旗,说的应该是比较重要的事,自己现在过去瞎掺和不合适,于是就闭嘴了。
“我把钥匙给你,快去吧,你们家景萌萌正洗白白在床上等你呢~”
“……哥你稍微小点声。”肖泽扬一脸无奈地接过钥匙,看着高宇旗。
他是真心觉得如果现在高宇旗换成是秦栋毛玮琨关鹏其中的任意一个人,他可能一句话都不多说直接就上手去捂嘴了。
但是高宇旗不行,还没有和高宇旗熟到那个份上,得忍,得好说好商量。
****
目送走了高宇旗,肖泽扬自己一个人怀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来到了景凡的房间。
用钥匙小心翼翼地开了门,发现厅里的灯没开,肖泽扬轻手轻脚地走到景凡卧室门前,敲了两下。
声音不大,肖泽扬甚至都怀疑景凡在里面到底能不能听到。
不过还好,他很快他就听到了景凡的下床声,之后又几步跑过来开了门。
这个过程左右不过几秒但肖泽扬却偏偏觉得得过去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长到他甚至已经开始觉得自己双腿发软,这隔绝了世界的门才终于算是被打开。
景凡正在打电话。
还行,这样一边讲着电话一边来开门也不至于太尴尬,不然的话开了门两个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谁也不知道说什么,肖泽扬脸都得红了。
景凡开了门见是肖泽扬,于是伸手指了指床边的椅子,意思是让他先坐下来,然后转过身坐到木质的大窗台上继续讲电话。
“你继续说。”
景凡的脸上带着笑意,一条腿蜷在面前,把下巴搭在了膝盖上。
电话那边说了一会儿,肖泽扬听不清到底说了什么,只能不尴不尬地在椅子上坐着发愣。
顺便观察一下景凡的表情变化。
只见景凡听了一会儿之后缓缓道:“如果你真想来,我去叫高宇旗接你。”
哎
“最近训练忙,我不确定我有没有时间。”
“我尽量。”
之后就又停了,表情出现了细微的变化。
“仟池,我们今晚……可不可以不说这些?”
“我知道,但是……”
“这些话等你来了我们再说好吗?”
“嗯,你早点休息……”
原来景凡是在跟锦仟池打电话……怪不得笑的那么温柔。
肖泽扬看着景凡的样子,忽然觉得心脏抽了一下有点疼疼的那种感觉。
虽然他曾经也不止一次看过景凡的脸上露出这种笑容,可是大多数时候却全是对着自己的。
或者大概也就是因为景凡这个样子,所以才让锦仟池一直都放不下吧。
景凡这个小浪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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