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今天见过邵力,让李顾想起多年前的旧事,晚上吃饭的时候格外粘纪寒星,夹菜也不忘盯着他看。纪寒星勾起嘴角用余光看他:“盯了我一顿饭,找*呢?”
正中下怀,李顾欢喜得不得了,一拍大腿:“可不就是嘛!”
纪寒星被他每天都在刷新的不要脸程度震惊,正了正色,教训道:“好好吃饭,嚼东西的时候不要说话。”
李顾从善如流乖乖闭嘴,端正起坐姿,上半身妥妥的衣冠qín_shòu。桌子底下却不老实起来,用脚暧昧地蹭着纪寒星西装裤管。
纪寒星面不改色,夹了一筷子菜进碗里,吃得优雅端方。
李顾来了劲儿,更是非要勾他不可,慢慢向上蹭过去。蹭到他两腿中间的那一根时,发现早已经鼓起一包来。老不正经差点笑出声,用脚趾隔着布料揉弄他敏感地方,使得那处更加硬挺火热。
纪寒星眼里氤氲了一些水汽,是被勾起情欲的反应,李顾有些挑衅地看了他一眼。纪寒星放下碗,端起杯子漱了个口,然后起身。
“起来,去房间。”他清淡地说了这么一句。李顾忙不迭从椅子上跳下来,飞快也漱了个口。杯子一放,跟着纪寒星的步伐冲进屋里,刚准备带上门就被纪寒星按在了门板上。
漂亮的青年一边解他衣服扣子一边跟他接吻,不似那张永远从容淡定的脸,动作的急切出卖了他。纪寒星从李顾嘴唇上移开,一点点沿着唇角、侧脸,下巴尖舔吻下去。啃上他喉结的时候,李顾发出难以克制的呻吟:“唔……星星……星星……嗯……”
他爱惨了这个人,每一次**都带着献祭一样的热情,纪寒星还在前戏里想让他舒服。李顾已经解了皮带,把自己脱得只剩一条内裤。然后空出手来,去解纪寒星的裤子。
西裤落下去,他勾着纪寒星的内裤边把人往床上带。纪寒星猝不及防被他拽得一个脚下不稳,失去平衡的瞬间,发现自己倒在李顾身上,李顾躺倒在床上。纪寒星怕压得他太狠,正要微微起身,李顾揪住他衬衣领子,凑到他耳朵边上去说:“星星,抱我。”
念书
年关附近,宁川外出打工的人陆续回来一些,也都被动员加入了修路队伍。工程进度快起来,村长脸上每天都是喜色,连带着看李顾这小鬼头都顺眼不少。人手齐了便不再要他去修路的地方挑石料,无课时李顾就靠着墙根晒太阳背书,偶尔站起来扒拉一下晒在门前的菜叶子们,这是准备腌制起来过冬的。
越是临近过年,李顾心里越有一件事不确定,但又碍着年轻人的面子不肯说出来。只能抓紧时间干活儿,闲时找出一堆问题去问纪知青。纪知青嘴角噙着些淡泊笑意,一一给他解答了。终于在李顾再次去而复返的时候,状似无意问了出来:“你到底想问我什么?”
李顾一愣,幸而最近晒得多脸红了也看不出来,别别扭扭半天才问出一句:“老师,你们回城里过年吗?”
时间早已经是寒假来的,也就他们还在念书。李顾总担心他过不久要走了,去年纪知青就差不多这个时候回城里。他不知道纪知青会不会把纪寒星也带走。
纪知青两指之间夹着一支钢笔,随意转了转,钢笔头落在纸面发出一声轻响,纪知青表情很淡漠:“不回。”
能和星星一起过年!李顾突然就开心起来了,沉浸在欢脱里面没注意到纪知青神色的异常,他只是有点不放心又带着点雀跃地追问:“老师真的不跟家人过年吗?”
纪知青看着他笑了笑,眼里湿润而温和,又很快沉默下来,“我上次回去,是给我的父亲送葬。”
“……对,对不起。”李顾霎时有些慌神。
纪知青倒是不在意,把改完的本子递给他:“没关系,去忙你的吧。最近倒是学得不错。”
李顾红着脸谢过他,捏着本子一角准备离开。
纪知青突然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李顾,你想”
李顾真愣了,他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年纪太小,小到所见世界里只有宁川环抱的群山和流水,生活可以预见的最大挫折是买不起最好的糖果给纪寒星。至于去外面读书,这样的念头从来没有出现过在他生命里。
“是这样的,”纪知青看着他垂头沉思模样和脑袋顶的发旋,还没开始抽条的身体显得有些单薄:“你过年就是十五岁了,一般孩子在你这样的年纪已经在念高中,三年后就去考大学了。”
李顾听了,心里盘算,他快十几岁才开始扫盲教育,现在水平还不如八岁的纪寒星,怎么可能去念高中呢。
许是看出他困惑,纪知青说:“如果你有这个意愿的话,我是这样想,寒假你多辛苦一段时间,争取开年能去插班初中一年级,镇上学校入学要求不算高,基础过得去就行了。然后跟着班级大部队一起考试升学,虽然年纪大一点,也不是不可以。”
李顾盯了一会儿自己磨出毛边的裤脚,抬头问纪知青:“星星,也会去念高中,然后考大学吗?”
纪知青看了他一会儿,微微弯了弯嘴角:“他过完年会回城里念书。”
李顾倏然睁大了眼睛,纪知青道:“他在读二年级,已经跳过一级,后面可能三年级也跳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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