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吗?如果不是我跟着来,也许,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你不会死,妖孽的那些护卫们不会死!而妖孽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的消沉,阴冷。我是不是很傻?明明你一直就在我身边照顾我,包容我,帮着我,处处都为我着想!可是我却从来不曾想过要转身看你一眼!我永远只能是盯着妖孽的背影,想像着他什么时候,肯转身过来看我一眼!赤木,当初,你心里定然也是这般想我的吧?赤木,我转过身来了,我再不盯着妖孽的背影了,可是你呢?为什么我看不到你了?”
逸歌渐渐地蹲下了身子,伸手抚上了那墓碑上的字,特别是在‘赤木’两个字上,久久停留,不肯离去。似乎是感觉不到石头的冰冷,也感觉不到外面寒风的侵蚀,逸歌的眼圈儿,又红了!“你知道吗?其实,我才是这世界上最坏的人!真的!你不该对我好!我不配!也不值得姐姐为我操心费神的!我太坏了!”
稍稍吸了吸鼻子,逸歌的声音有些哽咽了,“我们都是一样的,我后悔了!真的,我真的后悔了!如果老天真的能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一定早早地便为你转身!不会再像现在这样,我转过身,可是人却已经不在了!你知道吗?其实,在我醒来后,有好多次机会可以离开妖孽,返回到盛京的。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了,那个离开的念头一冒出来,我自己就先否定了!我不想离开妖孽,虽然我也担心姐姐,可是我仍然是没有选择回去!有姐夫在她身边,不会让她有事的!我一直是这样自我安慰着!其实就是我自私!我不想离开他,不想看他一个人回来面对这一切,更重要的是,我担心我不在他的身边,他就一定会被别的女人给缠上了!赤木,我是不是很坏?我明知道姐姐还生死未卜,可是我却仍然在想着自己和妖孽的事!枉费了姐姐对我这般的好!”
再次的泣不成声,让这原本是一片静寂的空旷之地,更显得安静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逸歌终于是止了哭声,“赤木,我要走了。你会不会想我?你放心,我不会离开的太久,等我回姐姐,知道她没事了,我就回来陪着你。你看,我这里面穿的,可是孝衣!妖孽说,你的家族,只余了你一支血脉,如今,你走了,连个为你送灵的人都没有!你知道吗?皇上原本是要下旨,将你风光大葬的,可是被妖孽拒绝了,他说,你想要的,从来就不是这个!那日,真正送你上路的,也就是我们这些人!赤木,我知道你一个人在地下太孤单了些!你放心,待我办完了事,我就回来陪着你,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话落,缓缓起身,一步三回头地看着那幕碑,最终,还是渐行渐远了!
就在她离开后不久,便有十几名高手追了过去,身形轻若鸿雁,显然就是擅长隐匿之人!那些人,并没有靠的太久,也就只是远远地坠着,似乎是怕惊扰到了她。
当这里,再度安静了下来,自不远处的一棵树后,缓步走出了一道蓝色的身影,正是白云潇。
“小飞猪,你,终究是放弃了么?”话落,又盯着逸歌的背影,久久不曾转身,直到那身影小的再也看不见,他才挪步,到了赤木的墓前,“赤木,你的真心,总算是没有白费,她,到底还是为你伤心欲绝,几乎是流干了眼泪!你若是看到了,不知道是会高兴,还是会心疼呢?”
白云潇这样说着,便觉得心底的某一处,似乎是有些空落落的!少了什么呢?他不知道!现在,他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现在要尽快地掌控朝局,将自己在西凤的所有暗中势力,全部抽调回来,这样,自己才能尽快地为赤木报仇!赤木,再也没有人会跟在身后,叫他一声师兄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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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小飞猪儿也走了,以后,他的身边便会清净的多了!再没有人缠着她去酒楼吃好吃的,若是有哪家的小姐,再找借口上前来搭讪,再也没有人会费尽心思地让人出丑了!
白云潇清澈的眸底,涌上来淡淡的哀伤,“赤木,你放心。『*首*发』你的仇,你家族的仇,我一定是不会置之不理的!总有一日,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北梁,盛京,太子东宫。
一位明黄色宫装丽人,正立在了一株腊梅前,一边赏着梅,一边拿了剪刀,精挑细选地,要剪了腊梅,置于瓶中呢。
“小姐,今儿可是腊月二十九了。也叫小除夕,家置酒宴,人们往来拜访别岁。焚香于户外,通常要三天呢。”如意说完,又道,“小姐定然是不知道,这北梁除了这个,还有什么风俗吧?”
“还有什么?你且说与我听听。”声音清婉温软,脸上笑意盈盈,眉眼弯弯,白里透红的肌肤,看起来光滑细腻,似乎是吹弹可破!
“回小姐,这二十九在西凤是要在早上请祖上大供的,可是在北梁,则是要到临近黄昏时,才会请祖上大供的。今日是小除夕,您到了后晌儿,还是好好歇一歇,今年的请祖,您可是必须得到的!”
“知道了,今天早上,冬阳走的时候告诉我了。说是会很麻烦,各类的礼节都很繁琐,时间也是有些冗长,他是担心我受不住吧。”荣华笑着剪了一枝腊梅,拿到手里,送至鼻端轻嗅了嗅,“真香!果然是不负盛名!”
如意笑着将手中的瓶子递了过去,荣华将那蜡梅置于瓶中,再开始寻找其它的花枝了。如意看着她心情极好的样子,便笑道:“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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