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是不相信我……”她抬起满脸泪水,解开上衣露出累累伤痕。他顿时愣住:两座高耸的乳峰触目惊心,遍布被抓出的血痕!难怪老板兽性大发,这光润如玉的身子,曲线优美性感的身材……这像弹奏“十面埋伏”,惊心动魄,老板见了不憋坏零件疯得吃人才怪!
“大哥——我真的无路可走了!”她扑到他怀里哭诉:“在缅甸我没有亲人,只有将这身子托付,求你收留……以后大哥看不上,我不怪,再去找地方谋生……”
风花雪月(5)
阿慧的泪与柔情使他陶醉,瞬间情绪冲动如火山爆发,与之忘情热吻;抱起阿慧放倒床上,一把褪下笼基。她坠着长发慢慢仰倒——那平滑的小腹、茂盛的草地、起伏的峰峦……他浑身像烧着火的上床。悚然间,胸前坠下阿香的信物——那枚碧绿晃荡的玉佛触目惊心!
他惊惶迟疑,脑海闪现阿香与他私奔,以及格莫村庄的山盟海誓!现在他与阿慧一面之交,相比之下,与无耻的老板有什么两样——趁人之危凌辱弱女子,堕落得像萎琐的嫖客和畜牲!更可怕的是老板会恼羞成怒上门,捉奸在床,将他赶走!想到咚咚的捶门声,他像打霜的茄子蔫了。
她含混不清的呻吟,翕开眼见他狼狈下床,拿过笼基给她盖上!就像吮得酥痒入骨的奶头被人拔掉,她陡遇寒潮、遭此羞辱,气得甩掉笼基站起:“你戏弄我,认为这身子不干净?作为医生你都看见,应该清楚!”
慕云穿上衣,垂头掩面坐下,“对不起阿慧,我不能这样……”
她泪水溢出,“我当你是中国人,指望有个依靠……哪晓得你不是个男人!”
“其实我心里有人,不能对不起她;另外,在中国这是犯法……”他羞愧得不敢正视。
“骗人!你心上人死了!”她一抹泪水:“实话告诉你,是有人要我找来的!想不到你他妈的是个懦夫、伪君子——把我朝火坑里推!”穿上衣就走。
“你说哪样!”慕云感到惊诧,拦住她说:“讲清楚了再走,不然我送你回家。”
“我没有家!别碰我——你当我是哪样人啦!”见慕云拽住不放,她掩面抽泣:“逃到缅甸,见华侨就打听有没有逃来的中国人;滞留格莫村庄,黄阿妈说你会收留……一个月漫无目的地找啊找的,流落到后江场,才打听到要找的人……”
慕云大吃一惊,正如阿慧所说,半个月前跑信息的敏顿带来黄阿妈的口信,说同情他在缅甸孤独需要女人照顾;碰巧有位云南女知青,条件不错,如果找上门求他务必收留。当时他一口回绝,说自己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一旦成家会把这姑娘害得更惨。敏顿感到为难,说这姑娘已经在路上。现在他恍然大悟,难怪阿慧躲在暗处的,原来用语言挑逗是试探他是否靠得住。为此慕云心头一热,感激黄阿妈用心良苦;同时自觉肩上多了一份责任,对阿慧的同情油然而生。
这时阿慧仍在啜泣。刚上高中,遇到全国闹“文革”,她的大学梦破灭;接着赴云南边境“接受再教育”。本指望扎根山寨,继续追求理想和抱负;可是残酷的现实令她心灰意冷,山里人穷得不可思议,平时知青点靠“两菜一汤”——野菜、腌菜、米汤;青黄不接将芭蕉杆切碎,加点米像煮猪食的充饥。她们橡胶农场劳动异常繁重,成年累月有开不完的荒、种不完的树。但是最苦的是思乡,边境农场实行半军事化,监管特别严,不准请假回家;同时受周边苍莽的森林封锁,男女知青只有望山兴叹。
听边境老人说“穷走夷方急走场”,到玉石场挖宝能暴富。当时穷疯、苦怕了,于是她胆大包天偷越边境,发誓挖到稀世珍宝,梦想成真赚座金山。一路上她翻山越岭风餐露宿,见到山寨如见救星,乞讨遍沿途的土著族。整整三个月比在地狱走一遭还苦,到达格莫村庄她奄奄一息,饿倒在路边。是黄阿妈救了她,说正好有位中国医生去了场口,只要找到,他会收留的。她把密###当成星星月亮,可是现实触目惊心,像兜头一桶冷水!这里是男人的地狱,她梦寐以求的挖玉发财彻底破灭。场口星罗棋布方圆十几里,她人生地不熟,找人像大海捞针,一个月忍饥挨饿,边流浪边打听……
慕云听得心里满是酸楚,自己的妹妹也是下放知青,每次靠爬煤车回家;而阿慧是下放云南边疆,原始森林贫穷落后,生存比他妹妹险恶得多。联想自己和一代知青的命运,慕云不由得心如潮水,对阿慧深表同情和怜悯。
可是,他现在穷困潦倒,随时要被老板赶走,到时两人在哪里安身?又如何养得活阿慧?于是叹息道:“今晚你不要走了,不然我对黄阿妈如何交代?可是我现在穷得快讨饭,前面是条死路,只有赚到一笔钱,我才能答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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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雪月(6)
听他真心挽留,阿慧擦拭眼泪说:“你咋把人家当成要债的,我都这么大了,你哪年才能赚到钱啦?”走到床前铺好被单,瞥了他一眼,“我不会叫你为难的,你答应我就留下;不然我马上走,跟黄阿妈告别,另作打算。”
慕云埋头坐着,一支接一支的抽烟。之前他就在谋划一夜暴富,只是犹豫不决怎么也下不了手;现在被阿慧的悲情逼上梁山,决定铤而走险!扔掉烟头站起:“阿慧,我答应你了!明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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