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琛,离开了昭阳行宫。
寝宫内,刘琛坐在床边,看着面无血色的肃君彦,心下也是后悔,想来肃君彦自小生在庙中,最是清心寡欲,无父无母的孩子,自小没人疼着,也早习惯了委屈,以前玩儿得过了他倒也是能忍,可这回竟是真的想不开了:“哎……”刘琛叹口气,看着肃君彦手腕上层层包扎的白布,很是心疼,虽然太医说他已然没有性命之忧,只是大伤了元气,需要好好调养一阵子,暂时还不能舟车劳顿,可是自己没有看他醒转也总是不放心,可自己必须要回去了,总不能让一干大臣都到昭阳行宫来早朝,若是肃君彦自杀的事情传扬出去,还不知道要如何烦心。
“来人。”
“奴才在。”门外黄岑应声走入。
“朕明日回宫。”
“是,奴才这就前去安排,不过肃贵妃他……”
“他先不走,把郑平和沈征留下,其他人都跟朕回宫。”刘琛沉声道:“你去告诉随行的人,肃贵妃自戕之事,不得外传,否则……”
“是,奴才明白。”
“对外就说,肃贵妃得了时疫,为免传进宫里,先住在行宫,等好了再回宫。”
“是。”
“沈征。”
“臣在。”
“你即刻派人前去羽林军营,让林贤派重兵守着这里,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进出昭阳行宫。”
“是。”沈征刚要转身,刘琛又道:“你去告诉林贤,看住了他,不许让他跑了。”
“是,臣这就去。”
林贤接了圣旨,带兵连夜来到昭阳行宫,刘琛已然回宫了。身边都是自己的人,林贤也没必要顾忌什么,径自跑进肃君彦的寝宫,看他斜倚床边,面色苍白,关切道:“
“你玩儿真的么?”
肃君彦苦笑一声,没有说话,起身想给自己倒水。
“你歇着,我来。”林贤跑过去倒了杯水给他,嗔喏道:“又是因为我哥吧?”
“和你哥没什么关系。”
“你不用替他说话,他可不是东西了,我知道。”林贤语出愤愤。
“皇家的人都这么拿人不当人么?”肃君彦说着,眼眶红了。
“他们……和你不一样,和我都不一样。”林贤无奈道:“都欺负人欺负惯了的,不过你也是的,忍一下不就过去了,还真不想活了么?”
肃君彦淡淡一笑:“我活不活的不重要,反正也没人惦记。”
林贤听罢,鼻子一酸:“我惦记,是真惦记。”
肃君彦心中一暖:“好兄弟,孩子好吗?”
“好玩儿着呢!”
“别再娶了,就和童娇过吧。”
“嗯,听你的,不娶了,身边的人多了,太累。”林贤劝道:“皇上自来也没见过就和一个人好是什么样子,你也别怨他,我自小就在宫里跑,宫里太乱,他生成这样的本性,已经算是不错的了,不过这话你听听算了,可别说是我说的。”
“放心,我……也没怨他。”
“那你还自戕?”
“那会子,不想活了。”肃君彦低头道:“现在想起来,也挺后悔的,至于吗?”
他说着,很快擦去了眼角的泪。
“还回宫吗?”
“难道你想放我走?”肃君彦道:“你也不想活了么?”
“你走吧,我看不得你这样。”
肃君彦摇摇头:“你和你哥啊,都忒是不孝了,你爹白养了你们。”
两人静默半晌,肃君彦忽道:“我让你查的事情,你查了么?”
“查了。”林贤道:“只查出来是宫里的,好像是,其他的,徐阳王府上下对这个人都很避讳,不敢提似的,这还是我花钱使出美人计才套出来那么一点点口风。”
“这样啊。”肃君彦沉吟着,像是在思忖什么。
“对了”林贤忽道:“他没了一只手.”
“什么?”肃君彦一怔,细细想起来,那日见到的男子那么清瘦秀美,却穿得宽袍大袖的,也许是为了遮掩些什么。
“你都这样了,还管这些?”林贤很是替肃君彦不平。
“一入宫门,慢慢长夜,再不找点事情做,不是要把我活活憋屈死了么?”
“你可以找别的事情做啊?”
“除了tuō_guāng衣服伺候他,他还能让我做什么?”肃君彦忍泪道:“干点儿正事还能让我觉得自己还是个男人。”
“可徐阳王权倾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有太后护着,弄不好你要送命的。”林贤道:“依我看,算了吧,就算你再爱皇上,总要先保了自己的命,真让他在江山社稷和你之间做选,只怕还是会让你伤心。”
“伤心……你以为我现在就好过。”肃君彦又再红了眼眶:“他若护不起我,杀了我便是,好过我自己死了,他还要怨我。”
“你这次自戕,说不定他还会罚你啊,就算他不罚你,太后,徐阳王那些人,恐怕也不会放过你。”
“随便他们吧,我死都死过了,还怕什么?”肃君彦想想又道:“上次皇上让画师画我,说是宫里藏了很多那样的春宫画儿,你对宫里熟,知道藏在哪儿么?”
“这个我可不知道,不过夏安一定知道。”林贤笑道:“以前听过,但没见过,我和我哥虽然常去宫里,但我爹管我们管得很严,这些个烂七八糟的事情,一点都不让我们沾的,不过皇上也画你的春宫了,我倒真想看看你伺候皇上的时候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上次我偷看皇上干你,也不敢细看,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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