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对此很满意。如今润州的产业越做越大了,他以浮霜的名义又在江淮其他地区收购了十多个茶园子。急缺佃农。另外日益成型的码头,造船厂日夜赶造,除了那几艘远洋大船,还新建了不少中小型的商船,白羽觉得是时候组建船队了,在远洋航行前,需要在近海地区磨练磨练新的水手。
于是这批人签订了卖身契之后,便被安顿在了广陵城外,等待着商队返程的时候。跟着一起回润州。而白羽则拉着顾寒之道:“走!进城去吃点好的!这两三个月可把我素惨了!你瞧!我瘦了些没有?”
顾寒之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很务实的道:“好像是瘦了,但脸上的肉没少。”
白羽:“……”能不能不要这么诚实啊大哥?
两人联袂进了城,选了家最大的酒楼。白羽原本想上楼弄个包厢,却被顾寒之阻了,顾寒之道:“就再厅堂中吧,吃的都一样,何必那么讲究?”
白羽意味深长的望了他一眼,选了个厅堂里靠窗的位置落座。喊了小二来点菜。他刚想说把你们酒楼最拿手的菜都上一份,却听顾寒之道:“我们就两个人,四菜一汤足够了。”
那小二见两人风尘仆仆,但姿容不凡。尤其是白羽那一身衣服虽然不怎么干净,质地却是极品,还以为遇到了个大主顾。听说只点四菜一汤,心中不禁十分失望。
白羽叹着气摇了摇头。一把抢过菜单,挑了最贵的几个菜点了。递给小二,转脸冲顾寒之道:“顾兄啊,不是我说你,你这样可是不行的。”
顾寒之一愣,没反应过来。
却听白羽接着道:“在我们老家,有句俗话,恋爱,不仅仅是在一起的感觉,更重要的是相同的价值观和世界观。”
顾寒之瞪大了眼睛,脸上有些微红,他撇了眼周围,低声道:“白兄,大庭广众下谈论这个,似乎不太妥吧?”
白羽耸耸肩,压根不在意周围:“你看,这就是你和我的价值观不同。我从来不在意旁人怎么看,我只表述我的看法,他们的议论和评价影响不了我,所以我根本没必要在意。而你不同,你更多的时候会觉得窘迫。”
“我不明白白兄你到底想说什么?”顾寒之云里雾里,有时候和白羽说话本身就是件困难的事,他说的话通常细想起来都很有道理,但期间很多东西都难以理解。
“当然了,你不需要和我有同样的价值观,我这只是个比方。你需要的是和浮霜同步。”白羽一句话又转到了正题。
听到浮霜二字,顾寒之不由认真起来了。
“就拿方才的事来说。你几曾见过浮霜吃饭选择酒楼厅堂的?没有吧?即便是润州城最好的酒楼湘月楼,她都只会上二楼包间。而你却下意识的选择价格更实惠的厅堂。”白羽款款而谈,“点菜也是,换做我请浮霜吃饭,她会考虑这里最好吃的菜是什么,而不是我们两人吃多少足够。
我不是说这种习惯不好,其实从某种方面来说,我也不主张浪费,但习惯就是习惯,这就是从小养成的价值观。浮霜是个很讲究的人,而你不是,这是因为你们的出生不同,生活经历也相差太大,对于你们的关系,这迟早会形成障碍。”
顾寒之闻言,紧缩住了眉头,他想驳斥白羽的论调,可是却隐隐的觉得他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
“浮霜……也并不是生而就在王府的,她在昌平的时候也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儿。”好半天他才找了个理由。
白羽笑了:“可现在她不是普通的女孩了,抛去定王妃的身份不算,她如今的身家足以令她过上最富庶的生活,并不比王侯将相差。也许困难时期,浮霜并不是吃不得苦,但通常情况下,有最好的,她便绝对不会选择次好的。
所以我说价值观十分重要,你觉得是错误的事,在她看来并没有错,这样长此以往,再好的感情也会淡薄。两个人在一起,如果不那么契合,就得有一人学会改变,迁就是不能迁就一辈子的,只有彻底的改变才是办法。
你若是想要与她长久,这方面恐怕不得不变变。因为你不可能要求她来迁就你的清贫生活。其实我只是说了一个方面,你和她之间有太多的地方不同,而改变,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在上菜之前,两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话,顾寒之沉思着白羽方才的言论,心中惴惴的如同压着块石头。过了好半晌,他才挤出句:“我……我也不会让她吃苦的。”
白羽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他打心底其实还是很支持顾寒之的,就冲定王爷那过河拆桥的跋扈劲,他就有种想让他情场失意的欲、望。可顾寒之与浮霜若真要修成正果,却是件相当有难度的事情。
两人闷头吃着饭,周围厅堂里吵闹的声音不绝于耳,渐渐的,顾寒之似乎有些明白白羽的意思了。
旁边桌的人正在议论:“越王行小人之道,不告而战,我瞧着我们王爷此番南下可是要将他痛打一番了!”
他同桌的人忙附和起来,有人说桓城总兵如何无能,又有人说越王算什么?我们连西蜀睿王都不怕,又怎会怕他?
正说的高兴,突然一人冷笑道:“你等都是井底之蛙!懂兵法吗?就这里海吃胡吹的!定王爷十万兵马南下对战越王,听闻越王可是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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