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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恶狠狠地抬起头,道:“你把外头的那些人怎么样了?”他眼神微眯,威胁气息十足。
“当然是全部被打趴下啦。”一位站在刚刚说话男子身旁的少年不屑道:“还不够我们塞牙缝呢。”
青丘一脸铁青,但理智却让他冷静下来。这些人既然能将外头的那些人全部打趴下,并且躲过了他们这些人的视线,定然实力不弱。
余光瞥过他身后那些弟子的方向,隐晦地做了一个眼神,示意他们稍安勿躁,随机行事。
手中的剑放入剑鞘,但却将手搭在剑柄上,以备不时之需。
“不知你们这般做是为何呢?”他的眼睛盯着眼前的这些人,眼睛里算是恢复了之前在五指峰中的温度,虽然那种温度不达眼底,不过若是不仔细查看,也发现不了什么端倪。
望君生看着那人不达眼底的笑意,以及他搭在剑柄上的双手,不由一阵嘲讽。
“做什么?”望君生温和地笑着,反而站在原地问那人。
徐向柳将在自己脚边的狼孩抱在怀中,时不时地用手掌抚慰小孩颤抖的身体。
或许是因为在青丘的手下救下了这个孩子,孩子自发的认为眼前的这些人都是好人,所以竟然对徐向柳的抚慰并无拒绝,虽然脸色算不得很好就对了。
邱高阳向前一步,与望君生并肩,“你说,什么时候解决这些家伙?”
他这句话说的不重不轻,恰恰好让在场的每个人听得清清楚楚,五指峰的众弟子一时被这句话激了,都面露凶色,一双双凶相毕露的眼睛盯着眼前的一行人,双手中已经亮起了自己的家伙。
望君生轻笑一声,缓缓道:“上。”说完这话,脚步便已经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闪身来到了青丘的面前,手中冰冷的长剑已然到了他的面前。
瞳仁里反射着耀眼的光,在顷刻间全然冲入他的眼中。青丘第一次感受到了死的可怕,他下意识地用长剑去挡,却是因为那剑的力道向后狂退了好几步。
他不禁脸上一黑,更加用力的握住手中的长剑,然后暴喝一声:“啊——!”
手中的长剑闪现着疏离淡薄的色彩,碧绿中带着琥珀的光晕,周围的真气浓重起来,显然是用了全部的实力。
望君生落在地面,也不管与其他弟子作战的徐向柳他们,毕竟以他们的实力,没有必要为他们担心。
望君生眯着眼睛,嘴角挑起一抹轻笑,看在青丘的眼中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嘲讽鄙夷的意味。“金丹后期啊。”
那道声音又浅又淡,给人一种轻薄的假象,好似一层薄薄的纱帐,从人的心尖拂过,却不留恋,没有人气,没有情绪。
但就是这般毫无情绪起伏的语句,却是让青丘心中的自卑如同虫洞一般浩瀚无垠起来,他恼羞成怒地抓起手中的长剑,纵身向前冲去,手中长剑的目的地,在于望君生的左胸口。
那剑的尖端似乎在恍惚间凌厉起来,而青丘周围的气势也与之前全然不同,带这一种凶狠至极的煞气。
周围的弟子在缓慢的打斗之间已经渐渐恢复了自信,甚至开始对于这行人有了松懈。
这群人根本毫无本事,除了在他们的攻势下节节败退,还能做些什么呢?
这般想着,竟然还有人开始分神去看望君生那边的战况。
一看,不禁笑了,他们的青丘师兄实在是够了,竟然以大欺小了,看那少年几乎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还真是可怜呢。
依琳与周三科一同站在战况之外的安全地带,依琳是第一次真正亲眼见识这般惨烈的打斗。
她这虽然并不是第一次外出,但每次外出都让其他师兄保护得好好的,那些师兄根本不愿意然她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甚至不愿意看到她受伤,一直把她保护的很好,以前外出的时候,由于从来不会去到危险的地方,她自然也不曾真正锻炼过,想法也就如此的天真烂漫。
如今,第一次感受到了不一样的待遇,她自然无法承受。从来没有这种情况,师兄不再顾及她的想法的。
周三科的胸膛甚是温暖,她一时眼泪夺眶而出,将自己身躯的重量全部放在身后之人的身上。她轻柔地唤了一声,以求安慰。
“师兄,我们会好好的,对吗?”
周三科附在她的耳边,双手用力地压在对方的肩膀上,好似在给她力量。依琳因为这一想法愈来愈放松了,眼睛涩涩的,她不禁想要伸手将眼泪拭去。
“当然,我们自然会好好的。”周三科的声音低沉,将“我们”这个词压的很低很重。
依琳不知为何因为这低沉的声音全身开始不自觉地战栗。
“师兄?”依琳嗫嚅着道,想要回头看师兄的脸颊,却是有点恐惧。
“恩?”周三科的声音又欢快起来,恢复了以前特有的调调。
依琳松了一口气,有点觉得自己似乎是太过于敏感了,都开始胡思乱想了。
“小师妹,其他人呢?”周三科突然问。
依琳又觉得奇怪了,“师兄,不是就在树林里的洞窟里头吗?你难道忘了?”
“啊啊,刚刚出去解决了一下个人问题,就忘了。”周三科很敷衍地说了一句。
依琳因为这句个人问题而突然羞红了脸,羞赧道:“师兄,你又不着调了,你说,是不是故意这般问我的,你真羞。”
周三科不回答了,懒懒地大声向着战斗着的众人喊了一声:“呦吼!大家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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