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兵营外驯马的空地。这里平时没什么人来,刚整理出来,等着北疆的好马送过来,好在此处驯服。
余杭修知道自己办了错事,急着跟他大哥说道:“那个冠瑟是恶人,大哥你快把人抓起来,要不然他出去乱说你的身份,你就没法在兵营里待下去了。”
“为什么会是恶人,他不是父亲的同僚么?”不只是平常意义上的同僚,而是共同追随过一个主子。他倒是不怕冠瑟出去说他的身份,能在短短半年从小兵升为将军,谁都能看得出大将军对他的喜爱,冠瑟什么样的玲珑心思,不会跑出去乱说,凭白引火烧身。
“他不是。”余杭修急的额头都沁出汗珠。
原来在半个时辰前,他拿着书找了一处有阳光的地方,准备晒着太阳看会书。冠瑟难得见到一个读书人,还是余杭亦的弟弟,自然凑上去跟他说话。两人越说越契合,冠瑟就邀请余杭修到他帐中吃酒。
余杭修心思浅,看冠瑟为人不错,再想到冠瑟和他父亲的关系,就直接把身份说了出来。不想他这么一坦白,一直笑意盈盈的冠瑟突然就黑了脸,对他父亲破口大骂。
“他都骂了父亲什么?”余杭亦疑惑。按理说他们俩都是忠仆,该惺惺相惜才是,怎么会变成仇人一般?
“骂父亲不忠不义。”太难听的话他说不出来,只好拣了句能说出口的应付兄长。
不忠不义?
还没到用晚饭的时辰,余杭亦从靶场射箭回来,简单洗了个脸,就跑到火头军那里要了几个干粮吃。
他把弟弟托给连峰照顾,只说是要连峰把弟弟塞给白术,学些医术。这满是刀枪棍箭的兵营里头,也没有余杭修能学的东西,就是书也是兵书,余杭亦只好把目标锁定在白术身上。
白术虽然看着冷,说话也难听,其实心地不错,只要厚着脸皮黏上去,就不会被白术赶走。
“大将军,属下求……”
没说完话,就被池清一把拉了进来。余杭亦是来告别的,也不知此次前去是吉是凶,怕是九死一生。不管怎么样,临走前,他都要来池清这里待上一会,哪怕就是看池清几眼也好。
池清把人捞起来,急不可耐的亲了一口,揉揉余杭亦的脑袋,笑问:“两天不来找我,还以为你生气了。且放宽心,你父亲定然会被平安无事的救出来。”
余杭亦还当池清只是说些宽慰他的话,毕竟救人一事,两天多都没什么进展。要是有好消息,池清应该会第一时间通知他。他不来找池清,就是琢磨着要自己去救人。
倒不是怕池清不用心,他也知道池清派人去救他父亲成功的可能性更大。但是人心都是软的,要他在帐中安稳坐着等消息,他一刻也坐不住。他必须跟上去看看,哪怕帮不上忙,就是人到了京城也好过在帐中受煎熬。
“池清。”余杭亦低声唤他。
“怎么了?”余杭亦一般只有在愤怒或者有事求他的时候才会唤他的名字,哦,当然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在情动的时候。那个时候唤的最好听,池清控制不住的勾起嘴角微笑。
余杭亦抱住池清,动了动,又觉得不舒服,索性就躲到池清怀里,闭着眼感受。池清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不像其他人,好些日子都不洗澡。他自己常来池清这里蹭水洗澡,尚算干净。池清是大将军,也是未来的皇帝,行军再辛苦,热水也是少不了的,池清能天天洗澡。
怀抱也很温暖。觉得眼睛湿热,余杭亦赶紧在池清胸前蹭了蹭。他舍不得离开池清,只能暗暗给自己鼓劲,怕什么,老天爷多给过他一次生命,还能让他轻易死了?
上天这么偏袒池清,肯定不会放任池清伤心。
“……你是想要了么?”池清主动询问,小池清已经表现出了热烈欢迎的姿势,他不信余杭亦没有感受到。
余杭亦:“……”狠狠给了池清一脚,余杭亦后退几步,就知道池清满脑子都是色兮兮的东西,难道就感受不到他不开心?
“我走了。”算了,抱一抱就成了。余杭亦抬脚要走,越城却突然冲进来。
“大将军,探子来报,保定府城门打开,莫鹤庆带人逼近,怕是不到两个时辰就能杀过来。”
为了余杭亦的父亲,他们已经退兵,不再包围保定府,不想,莫鹤庆竟然自己带人杀出来了。
皇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嫌池清退的不够远,派莫鹤庆来逼他继续退。若是不照皇帝的意思办,余杭亦父亲就又有苦头吃了。
余杭亦已经想明白这点,咬牙憋着股气。
“你先下去。”池清道。
余杭亦听池清让越城出去,正准备开口求池清想个主意,不能让皇帝这么得意。谁知道他抬起头,就看见池清盯着自己。
“战必胜,你先出去候着,等会再进来。”
让他出去?余杭亦怔怔走出去,不甘心地把耳朵贴在帐篷上偷听。池清如今的两个亲信兵过来,把余杭亦给赶远了。
笑话,就算大将军帐篷前没有明着保护的守卫,难道还真的能让人在帐篷外偷听?
过了好一会越城才出来。余杭亦这段时间胡思乱想,甚至都有了池清不想救人的想法了,但是刚这么一想,马上又被自己否定,池清对他的爱,他很清楚。池清的为人,经历了两辈子的他还能看不清?
池清不会放弃他父亲。
只是池清在打什么主意,为什么不能让人知道?最恨的不是既生瑜何生亮,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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