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天哪,您是真正的魔鬼。”苏朝宇哀号,“我错了,长官,请您原谅。”
江扬在二百公里以外的沙发上愉快地笑出声来:“五十下,我的小兵。野外任务是非常消耗体力的工作,无规律的睡眠和进餐本身就会使胃病发生的机率大幅度的增加,所以它不希望被额外的刺激,记住。”
苏朝宇觉得自己的胃翻腾了一下,他非常艰难地说:“是,长官。”然後一边记下多达一百下的欠债一边却忍不住低声抱怨说:“我想我的另一个部位显然比胃更需要保护。”
江扬忍著笑,让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听起来好像是强压了怒火:“趴好,没有允许你撑起身子!”不出意外地,他听到了身体慌张落在床垫上的声音,他仍然用那种苏朝宇听起来会牙齿打颤的声音说:“你的意思是说你的那个部位仍然没有恢复?这是不可能的,如果过去的一周里,你像我命令的那样每天两次涂药膏,现在应该已经基本复原了。看来我有必要喝令林砚臣来监督你每天的基本工作,你不是小孩子了,苏朝宇中尉!”
“不,不!”苏朝宇慌忙停止了装可怜,“怎麽会呢,长官?我已经没事了,所以才能……才能违反您的命令去做了危险的动作。”
江扬自然也知道,只是吓唬一下:“很好,现在站起来,到墙角去站半小时军姿,不许提裤子,好好思考一下明天开始的围剿行动里你必须要做的和必须要注意的,然後就上床睡觉,不许到处乱逛。”
“是,长官。”苏朝宇答应著,在苏朝宇的手指按在挂断按钮的前一刻,耳机里传来了江扬柔软如耳语般嘱咐:“摔车的伤可大可小,如果出现发烧或者其他任何危险症状,立刻叫林砚臣送你回基地来,不许撑著,听到没有?”苏朝宇心口一热,正要回答,只听啪的一声,对方已经切断了通讯。
苏朝宇怅然一叹,伏在床上把玩了半晌那个小巧的通讯器才起来,蹭到墙角罚站,他把额头抵在墙上,很久才让乱跳的心平静下来,才让脸颊不那麽火烧似的红著。
18老大
一周之後。
苏朝宇闭著眼睛坐在大型运输卡车的後座上,林砚臣坐在他的身边,极轻地把一条保温毯搭到他的身上。苏朝宇立刻条件反射似的睁开眼睛,身子一抖,随即紧紧裹著毛毯,蜷起修长的腿,抱著膝盖,靠著车窗。
林砚臣叹气,斟酌著说:“你不知道,他到底是极心疼儿子们的。这回也不算是真砸了,老大的脾气是官大的罚得狠些,我和凌寒替你顶著呢,不过就是打两下就完了,一个大男人怕什麽?”话虽如此说,心里到底是惧怕江扬冷下脸来用家法,也不由皱紧了眉头。
苏朝宇咬紧了嘴唇,在刚刚结束的围剿中,他精准的枪法爆了匪首的头,群龙无首的走私分子很快就被击毙了大半,剩下的也都生擒了。飞豹团行动队和黄金警卫队都只有一两个人受轻伤,本来十分圆满漂亮,但林砚臣凌寒两位队长还来不及庆祝,手下专司清点赃物的参谋就报告说,只发现了相当於情报数量一半的赃物,怀疑是旺角镇的行动之後,走私分子有所警觉,在附近山区藏匿了剩余的部分。
两个队长连夜提审生擒的几个走私分子,结果是意料中的失望──在没有严格保密条例的队伍里,最原始最安全的办法就是让尽量少的人知道真相。这一点显然被贯彻得十分好,一个小头目似的年轻人告诉他们,除了安迪,也就是被一枪爆头的那位队长,没有人知道到底剩下的一半黄金被埋在什麽地方。他打了个寒颤,低声说:“他带著八个兄弟开了一辆卡车出去,一天後回来的时候只有一个人了。”
於是凌寒唯一能做的就是延长任务时间,以安迪带人离开车队的地点为圆心,12小时卡车能到达的最远路途为半径,在茫茫的山区里进行地毯式搜寻,而林砚臣则带著队员将俘虏们押回基地。
这个意外使原本的功臣苏朝宇成了“不牢靠”和“鲁莽”的活标本,他固执地认为自己今後的命运就是像一只倒霉的蝴蝶一样被钉死在那块名为“秘书处”的木板上,他夜以继日抄写信封的手指和被打肿的红屁股将成为教导新来军官谨言慎行的立体挂图。
林砚臣并不像他那样忧心忡忡,比如现在,这位前总司令办公室沙发的频繁使用者就端著倒数第二罐异国果汁坐在苏朝宇身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苏朝宇闲聊,苏朝宇则在他的劝说中,自暴自弃地接过了最後一罐果汁,猛灌了好几口。
“怕老大是正常的,只有江立或者程亦涵这种跟他来自同一个星球的人才敢跟他拍桌子。”林砚臣似乎很有感触似的,“我和凌寒同班,六年同宿舍的好兄弟。读书的时候也都是十分优秀的人,但他跟我这种散漫人不一样,向来最细心最剔透。他父亲是国家安全司的首席执政官凌易中将,江老元帅的学弟,才把儿子送来历练。结果我们俩一个也没逃过老大的藤杖,那麽秀气的一个人,倒比我挨得还狠些。初时怕过,闹过,反抗过,只是到最後没有不服他不敬他的,赶我们都不肯走了。日子久了你就会知道,他是那种最知心又最有担当的上司,简直比幻想中的还完美。凌家老爷子金牌也请了十几二十面了,都调不动铁了心跟老大的凌寒呢。”
苏朝宇想起那场异常让他脸红的“遥控”,不得不小幅度地点头:“司令官非常……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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