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狼牙不派人接他们老大?”
程亦涵小幅度地摇头:“宋月上尉发了几次邮件确认行程,狼牙那边一律没有回复,电话里只说‘还在安排’,这种事,也不能真给他们下命令。”
慕昭白皱眉:“情报显示,狼牙是彭家最嫡系的部队,历任师长都是第四军的军长继承人,彭耀在狼牙的声望比彭燕戎当年还要高,怎么看也不像是会这样冷淡的。”
苏朝宇一直静静听着,挑眉低声说:“一定有阴谋,我去打个电话。”
程亦涵一把拽住:“飞机马上降落,你……”
苏朝宇轻轻甩开程亦涵:“人家惦记着给他下马威呢,我有分寸。”
程亦涵还想说什么,苏朝宇却已经大步走到候机厅的另一边去了。巨大的玻璃窗外,雨后初晴的天空中,一架小型军用客机已经开始降低高度盘旋,正要准备降落。
飞机在预定位置停稳之后,工作车送上舷梯,两辆黑色的军用轿车充任接驳车,沿着预定路线驶向飞机。隔着巨大的玻璃窗,程亦涵看到彭耀当先走出,一副硕大的太阳镜遮住了他所有的表情,但那紧绷着的身体擦得发亮的军靴,让他看上去就是一柄刚刚打磨出鞘的刀。
就在江扬走出机舱的一瞬间,尖利的警铃声忽然响起,对讲频道里杂乱无章地重复着没有什么确切意义的报警:“有车辆闯入,级别未知,各单位注意……”
“这就来了。”程亦涵暗地里想,回头一看,海蓝色头发的少校果然没回到欢迎的队列里,而齐音中将则毫不知情,眉头紧皱,低声跟自己的副官吩咐着什么。
三辆野战军用吉普以一种风驰电掣的速度闯入机场停机坪,车身是以黑色为主色调的迷彩,挡风玻璃两侧画着雪亮的狼牙图案,毫不掩饰地夸耀着张狂而又彪悍的气息。
齐音中将拍拍程亦涵的肩膀:“我下去看看,放心。”话已经说的语重心长。
程亦涵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点头吩咐机场安保:“保持克制,任何单位个人不得鸣枪。我们也一起下去,迎接指挥官和彭少将。”
事实上机场安保在这三辆彪悍的野战吉普面前根本像是饭店门口的保安。彭耀的神情自始至终都是淡淡的,斜包扔在左肩上,像颗钉子那样站在车道上。
三辆吉普车保持着完美的三角形横冲直撞,赶到的程亦涵他们几乎看到彭耀黑色的头发在迎面的疾风里飘扬,齐音高声地叫他的名字,彭耀头也没有回,只是举起了右手表示致意和不要担心。
几乎同一秒,三辆看起来已经失控的吉普车齐齐跺下刹车,轮胎和地面摩擦出尖利刺耳的噪音,然后它们在距离彭耀不足两米的地方齐齐停了下来,彭耀转过身,优雅却又毫不掩饰地炫耀他的张狂:“对不起,我的部下已经来接我了,告辞,江中将。”
赤-裸-裸的挑衅。
程亦涵望向站在舷梯上的江扬,只要对方一个手势,他会立刻吩咐随行警卫人员拦住这三辆出尽风头的野战吉普——虽然这么做有可能会激化第四军旧部与基地原有官兵的矛盾,但放任不管又实在有损指挥官的威严与面子。
江扬把这种戏码视作孩子的挑衅,淡淡一笑不露声色地走下来。齐音中将已经快步走了过来解围,拍拍彭耀的肩膀问:“彭帅可好?”
这显然是一个不能不回答的问题,何况齐音恰巧是彭耀心里少有的几位被尊敬的“老头”,于是他很客气地点了点头:“不好,但是也不太坏。前阵子提起,说很想吃您烧的姜汁鱼汤,但是又不希望瞧见您。”
齐音知道这话是彭燕戎的自嘲。在某种程度上,他们都已经不再是可以随便融入新团体开始新事业的年龄,会不自觉地回忆过去,怀念老朋友,但是彭燕戎却不肯再这样的情景下见他,那么桀骜的人,他最了解。
一时间百感交集,竟无言以对,彭耀勾起嘴角:“我先回去整队,改日再……”话未说完,彭耀忽然皱紧了眉,望向齐音身后的方向。
两排穿黑制服的安保人员鱼贯而入,在通道的两侧整齐列队。接着有马达的声音由远而近,速度并不太快,然后彭耀看到那一抹熟悉的海蓝色。
苏朝宇只是换了雪白的军礼服和漆黑的长筒皮靴,戴了最正统的白色手套。他只是骑了一辆最普通的军用摩托,身后跟着骑同样摩托的两名军官。车是崭新的,每一个零件都擦得锃亮,在他们身后,是程亦涵准备作迎宾车的三辆最常见的军用轿车,低调又恰如其分地符合江扬的身份而已。
因为早晨大雨的关系,接驳通路上仍有积水,对于穿白色礼服而又骑摩托的人来说实在不是好消息。苏朝宇显然并不打算绕道,他毫不减速地冲过来,轻轻巧巧提起前轮,摩托如同昂首的骏马,姿态潇洒又优雅。一样是高速停车,却没有发出那种刺耳的声音,取而代之的是以车头为圆心,车身为半径的360度缓冲转身,连地上车胎的摩擦痕迹都是完美的圆形。不用怀疑,他们就是练过的。
江扬又气又笑,他知道苏朝宇喜欢包括滚轴滑板摩托在内的各种极限运动,而且每样都玩的不错,特别行动队甚至实验性地搞了个摩托小队,专攻特种战斗条件的摩托作战,据说每个队员都能反骑摩托并且在行进中打运动靶——看来后面两个军官就是个中高手。
苏朝宇停稳了就跳下车,以标准的下属姿态整理着装,率领两名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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