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的语言,“首都那边没有任何反应,但是我想,一个好端端的恐怖组织,不会没事就自己打着玩儿,对吧?我猜……”
“江扬他们?”程亦涵一惊一喜,“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林砚臣两眼放光,紧紧攥着凌寒的腕子。
“这是要上军事法庭的……”慕昭白挠挠头,“泄露特级机密啊!没有老大罩着,我大概是完了。”
程亦涵舒展双臂拥抱了慕昭白。
这一个意外得来的消息在战略上其实不起任何作用:他们四人不可能越过首都直接行动,更不可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收集情报进行分析──但仍然是令人愉悦的,程亦涵想,好歹证明自己那个琥珀色头发的兄弟还有那个海蓝色头发的下属,说不定真的有一天,会乘着直升机回来,哪怕伤痕累累满面疲惫,至少,还骄傲地活着。
30(十个和九个)
苏朝宇醒来的时候,居然在江扬怀里。他努力坐起来,谁知头一阵剧痛。“再睡一阵子。”江扬低头吻了吻他的蓝眼睛,“退了烧的小兵更应该好好休息。”苏朝宇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的意识坠入模糊之前的所有事情,并不那么完整了,恍惚间记得仿佛叫了几句“江扬”,又仿佛没有出声。他环视四周,其它的东西没怎么变,只是地上多了一只用掉一半的药膏,还有一只盖了片报纸的小碗。
江扬把苏朝宇的身体靠在自己左半边身子上,伸出右手吃力的端过碗来递到苏朝宇嘴边:“虽然凉了,喝一口也是好的。”剩了大半的米粥递到嘴边,苏朝宇却偏过头:“你一点都不吃,这怎么行?”
“你又低估了你的长官,苏朝宇上尉。”江扬稳稳端着碗,眼眶下一圈乌黑再也掩饰不住,“趁它热乎,你也热乎的时候,我就喝了一大口。”说着,便强行让苏朝宇又吃下一点。
“江扬……”退了烧的苏朝宇觉得身子轻松许多,急匆匆地说,“暮宇这么久没有出现,我觉得事情不对。”
“我知道。你发烧的时候,张诚带着大约有四五队保镖和有枪支的人从这里走出去,另外……”他指指悬在栅栏门顶上的一抹晶莹说,“摄像头也关闭了,这就很奇怪,除了撤销监视这个原因外,唯一的解释就是,监控中心没人值班。”
苏朝宇想了想:“连布津帝国元帅送来的儿子都不理睬,为什么呢?”
江扬被他逗的又气又笑:“问你弟弟!”说着就在苏朝宇的面颊上蹭了蹭,大猫一般,而后认真地问:“怎样,那些伤……”
“好多了。”苏朝宇知道,在他发烧的时候,江扬肯定把半管药膏都用在了自己身上,尽管送来的并不是什么好东西,至少做好了最基础的消炎工作,“倒是你,脱臼超过48小时,就会引发很严重的后果。”
“就算作我的惩罚吧,”江扬眨眨琥珀色的眼睛,尽力一笑,“毫无道理的责打。”
苏朝宇一怔,随后花费了三十秒的凝视才读懂了那一层琥珀色的宠溺后面深埋潜藏的忧伤与难过。他自嘲似地轻轻一笑,垂下眼睛,仿佛能看见江扬歪着身子环住自己,在海神殿阴冷的地牢里小口小口的喂米汤,谨慎地擦药膏。
江扬再也撑不住几天来疲惫的袭击,哪怕苏朝宇这一会儿不说话,就不自主地闭上了眼睛。苏朝宇终于认真地回吻过去,用自己的唇湿润对方干裂出血腥气的唇,小声说:“江扬,我都知道。”
“我退无可退。那些屠杀的照片实在让人反胃,你又被威胁着,无论他说什么,权益之下,我必须要同意。”江扬终于同意和苏朝宇平分剩下的冰冷的米粥,一点点喝,含在口中暖热了,方才缓缓咽下去。
苏朝宇望着栅栏外一片令人心焦的空旷,略一叹:“那些狙击精英,就这样……牺牲了?”
“对。没有国旗和哀乐,甚至没人知道。”
“我还记得那个红榜贴出来的时候,”苏朝宇靠在栅栏上,仰视头顶的微曦光芒,“他们的照片和名字都在,我只能羡。听说还有一个是军校射击王,三次满分蝉联技能赛单项冠军。传言组委会看见他第四次报名的时候,就拒绝他参加。”苏朝宇淡淡笑起来,“到现在我还记得那两排、十张标准免冠照片,我认识的一位学长就中间,最显眼。”
江扬捧着空落的粥碗陷入了沉默。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黑暗深处传来,苏朝宇猛然回头,看见几个褴褛的保镖挂着疲惫的神情端着盘子走过来,一袭长风衣一闪,张诚已然站在面前,钢制的假肢右手握着红珊瑚的披风扣,声音听来让人觉得非常厌恶:“还活着?”
保镖把几块馒头和一点看上去就让人没有胃口的小菜塞进来,苏朝宇盯住张诚:“让暮宇过来看我。”
“他在帮波塞冬大人处理急事。”
“哦?”苏朝宇狡黠地笑了,“是后事吗?我想不出,一个男宠能处理什么大事、急事呢?”
张诚停了一秒才发出尖锐的笑声:“对你弟弟的身份,你倒看得透!不过,波赛冬大人的需求,也是急事!”
苏朝宇心里一梗,却听见江扬缓缓接上话茬:“我跟他不一样,我想见波塞冬,他贵人多忘事,到底要跟我谈什么,总要说说吧。”
张诚审视了江扬软绵绵的左臂一阵子,褐色的眸子里露出赞许的微光:“改天一定谈。”说完,便呵斥着几个保镖:“走!再磨蹭,我先剜出你们的心,再挂到‘背叛者之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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