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使了个眼色,忙拉着他的手臂,匆匆的出了裕亲王府,而就在二人走后,裕亲王脸色也是沉了下去,想到什么眉宇之间满是担忧,丝毫也没有耽搁,大步朝着后院儿走去。
裕亲王很快便到了韶华郡主的院子,推开房门,看到榻上躺着的女子,心中的担忧更浓。
“父王……”床上的女子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裕亲王忙大步上前,扶住她的身子,看着她脸上的苍白,眉心怎么也无法舒展开来。
“韶儿,你身子怎么样了?怎么就突然大病了呢?这可如何是好?三日之后就是大婚的日子,这……”裕亲王满面愁容,在那日韶华回来,同意了太子楚提亲的第二天,韶华就病了过去,这几日,一日比一日严重,就连大夫也束手无策,连病因都查不出来,看着自己的女儿短短几日便如此憔悴,裕亲王又怎能不担心?
“父王,女儿没事,就是感染了风寒,很快就会好的,大婚……三日之后,还真快。”韶华郡主敛下眉眼,低声呢喃道,脑海中浮现出那一抹声音,他是不是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
“是啊,是很快,太子楚那边都已经准备好了,先前亲自来过府上一趟,那太子楚虽然是南诏国派过来的质子,但若是回到南诏,也是应该会继承大统的,韶儿嫁给他,倒也不会委屈。”裕亲王见过那太子楚几面,为人谦和,十分有礼,这些时日常关心着韶华,嘘寒问暖,虽然没有见面,但看他对韶华的心思,倒也十分重视。
太子楚?韶华郡主微微皱眉,她要嫁的人是太子楚吗?心中浮出一丝苦涩,她竟然都没有去留意自己要嫁的人是谁?但现在对她来说,嫁谁不都一样吗?
只是为了让父王安心,了却了父王心中的愿望而已。
“韶儿,有句话父王还是要给说说,皇上之所以会这么快的同意你和太子楚的婚事,是希望你能够用你的力量左右太子楚,你的聪慧,父王和皇上都明白,若是太子楚有什么动静,南诏有什么动静,你应该知道该如何做。”裕亲王叹了口气,因为这件事情,对韶华甚是愧疚,韶华若是答应了别人的提亲也罢,但那天提亲的就正好是太子楚,太子楚是南诏国的人,他们不得不防,所以,他和皇上会有这个心思,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韶华嘴角扯出一抹笑容,“父王放心,韶儿永远都是东秦国的人。”
只要嫁的人不是云锦,那她还对以后的婚姻生活有什么期待呢?她的心中只有云锦,便再也装不下任何人,嫁了太子楚也好,毕竟,她可以以自己的立场不同为借口,紧紧关闭自己的心门。
“韶儿……你总是这么懂事,若那太子楚真的是值得你爱的人,你就当父王方才的话没说。”裕亲王心中也甚是矛盾,“韶儿,你娘亲走得早,父王从小就疼你,如今,你这般大了,要嫁人了,父王又舍不得……”
“父王……”韶华郡主靠在裕亲王的怀中,她生命中有两个最重要的男人,一个便是自己的父王,另外一个……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锦哥,韶华不会在等你了!
这一次,她下定了决心,绝了自己的念想,只是,当她再次看到那一抹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眼中却是猛地涌出一阵酸涩。
距离大婚还有两天,韶华郡主的病情依旧没有好转,躺在床上,身体虚弱不堪,猛然,房间中细微的脚步声让她睁开眼,只是,睁开眼,看到那一张银色面具之时,心中却是猛地抽了抽。
“锦哥……”韶华郡主因为是自己的幻觉,毕竟,这里是裕亲王府,府中从来都是有侍卫把守着,外人很难闯入,况且,不是自己的幻觉,又怎么会看到锦哥呢?
云锦的心中一阵抽痛,看着床上躺着的那面容苍白的女子,那虚弱的模样,好似针一下一下的插进他的心口,几日不见,她竟憔悴至斯,云锦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步一步的朝着床上的女子走近,每一步都好似有千斤重。
“韶华……”终于走到床沿,云锦颤抖着开口唤道,声音带着一丝嘶哑,手下意识的紧握成拳。她不是要嫁人了吗?可这哪里有一点儿新嫁娘的样子?
韶华挣扎着起身,她努力将云锦深埋进心底,可是,面对幻觉中的爱人,她依旧难掩心中的思念,支起身子,韶华终于扑进云集的怀中,“锦哥,韶华好想你,便是你心中没有韶华,韶华的心里也满满的都是你。”
以为面前的男人是自己的幻觉,所以,韶华郡主便再也没有丝毫顾忌,似要抓住这次机会,倾吐自己的爱意,她等了他那么久,可等到的却是他的心死,她能不伤心吗?
她对父王说自己的病不过是风寒所致,但她心底又怎么会不明白,自己的病是从何而来?那是心病啊!
云锦身体一怔,面具下的面容痛苦的纠结着,轻抚着她的背脊,将她牢牢的锁在自己的怀中,“对不起,是我不好,是锦哥不好。”
韶华郡主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但那笑容却分外耀眼,他终于承认他是自己的锦哥了吗?可也只有在她的幻觉中,他才会承认吧!
想起那日云锦的坚决,韶华郡主闭上眼,也罢!幻觉便幻觉吧!
慢慢的从他的怀中探出头来,双手攀上他的脖子,看着这张银色的面具,再次遇见锦哥之后,她却再也没有见过那一张脸,即便锦哥的模样已经刻在了自己的心里,但在她就快要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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