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连苍翟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之所以性情大变,还是拜他善亲王所赐吧!
哈哈……下了这么久的药,到这个时候,该是有效果了,此刻,他更是相信了,苍翟疯了的事情所传非虚。
“你下去吧!不出几日,这北燕的天,就要变了!”善亲王嘴角扬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再好好的监视着皇帝,越是到最后关头,越是不能出什么乱子!”
“是,奴婢明白!”宫女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留下的善亲王,眸光变得锐利,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动身朝着某个方向而去,一处小院内,几个丫鬟家丁忙碌着,看到主子到来,立即退在一边,站成一排相迎,善亲王目不斜视,直接到了一个房间外,推门而入,屋子里,婴儿的啼哭声,让善亲王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怎么了?”善亲王不悦的问道,便是这个小男婴对他的作用再大,此刻听到他的哭声,心里也是有些厌烦。
“王爷,小公子他……不知怎的,就是哭个不停,怎么也哄不好。”奶娘战战兢兢的道,话落,却招来善亲王狠狠的一瞪,立即跪在地上,“王爷饶命,奴婢……”
“滚!”善亲王冷哼一声,那奶娘片刻也不敢多留,仓惶的出了房间。
房间里,男婴依旧在哭着,善亲王走到那小男婴面前,看着他活力十足的挥舞着小手的模样,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从床上将他抱在手中,奇怪的是,这小男婴一到他的手中,竟然奇迹般的不哭了,反而是呵呵的笑着。
这可是大大的取悦了善亲王,“哈哈,不愧是本王看中的人,不愧是本王选中的棋子!”
不错,是棋子,不仅仅是他那个娘亲安兰馨,还有他,都是自己手中的一颗棋子。
“小子,等你长大了,定会感激本王,让你多一个平常人无法得到的经历。”善亲王意有所指的道,快了,苍翟既然已经疯了,他的行动也将全面启动,到了那时……
“哈哈……这北燕的天下,会是本王……不,会是朕一个人的!”善亲王疯狂的笑着,将手中的小男婴高高的举起,也引得小男婴咯咯的笑得极尽开怀。
皇宫,深夜,御书房。
苍翟躺在榻上,看上去似乎陷入了沉睡之中,房间里,静得连掉下一根针的声音都听得清楚,而此时,一抹身影已经悄然潜入了房间,朝着床榻的方向走去,脚步声轻不可闻,好似来者是一抹幽灵一样。
来人到了榻前,看着床上的人,那双眸子中,隐约划过一抹诡谲,手腕儿翻转,掌心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手一挥,那匕首便朝着苍翟的脖子砍下去,就在那刹那之间,原本榻上紧闭着的双眼,却是赫然睁开,千钧一发之际,大掌狠狠地抓住了那握着匕首的手腕儿,眼神之中,杀意迸发。
“听闻北燕新皇帝性情大变,乃至是疯了,看来,传言有误啊,你说,疯了的人,能够有如此敏锐的洞察力和如此敏捷的身手吗?”来人的声音在黑暗中缓缓响起,平静无波,让人听着那声音,便好似能够看到,他脸上亘古不变的笑容。
这熟悉的声音让苍翟微微皱眉,看清来人,才将手松开,径自起身,“是你,你怎么来了?”
“你觉得,听到宁儿死了的消息,我能不赶来吗?不过,赶来也是白搭,宁儿已然下葬,我来了,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得,可惜,可惜了。”来人正昀若无疑,不过,此刻他轻叹着“可惜”,可是,神色之间,却没有半分可惜的意思,就好似在谈论着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
苍翟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若是你真的相信,此刻早已经把我杀了。”
对于这个神出鬼没的昀若,苍翟不能说他能完全将他了解透彻,但对于昀若对宁儿的在意,他却是知道的,若是他真的相信外界所演出的那一出戏,昀若怕是早就出现了且替宁儿报仇了。
他从来未曾见识过昀若的身手,但是,苍翟却隐隐感觉得到,他们两人若真是交起手来,谁输谁赢都还说不定。
昀若挑眉,不可置否,不错,若宁儿真的死了,便是苍翟没有任何过错,他也会将苍翟杀了,便是到了那一个世界,他也要让苍翟陪着宁儿,这样宁儿才不会孤单。
以他和宁儿的那一份微妙的“血脉相通”的关系,宁儿若是有危险,他自然能够感觉得到,既然他这边没有收到感应,那么,宁儿便是安全的,不过,在听闻宁儿殡天的消息之时,他却也意识到,这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还没有回答朕,你来做什么?”苍翟沉声开口,既然不是为了“宁儿的死”而来,那昀若又有什么目的?他可不相信这个男人会这般闲得慌,没什么事儿就跑到他皇宫之中来转悠。
昀若给自己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没有开口,只是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随手一抛,那白色的广袍衣袖划着美丽的弧度,便是在这黑暗之中,苍翟也是准确无误的将它接在了手中,摩挲着那东西的外身,苍翟浓墨的眉峰微微皱着,“这是什么?”
能够用这么精致的玉瓶装着,里面定是什么金贵的东西吧。
正如是想着,便听得昀若不疾不徐的声音缓缓传来,“宁儿曾经让我替她种植那三颗七星海棠,前不久收成了,顺便将它变成了成品,皇上,你可小心着点儿,这东西沾到一点儿,便是要人命的,我可不想被宁儿追杀。”
昀若轻松的开着玩笑,黑暗中,苍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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