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水公子淡淡的道,神色之间,努力保持着平静,但是,他是否平静,是否否认,都改变不了安宁的任何猜测,不,不是猜测,而是她早已经确定了。
安宁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转过身来,坐在船板上,任背靠在船舷上,双手抱着腿,看着似蜷缩着的姿势,没有理会水公子的否认,径自开口道,“我不到十五岁才真正的认识苍翟,从他一出现在我的眼里,我就知道,他是一个不凡的男人,终究有一天,会有一番不凡的作为,我知道他八岁之前的生活,但是,对于他八岁之后,那些奋斗的艰辛,我虽然知道那不是一丁点儿汗水就能够概括的,但他从来不曾对我说过,你是参与了他那一段生活的人,我想听听在你的心里,他是一个怎样的主子穿越之外挂大作战。”
水公子脸色变了又变,心中明了,果然如他所猜测的那般,她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一切,他不是都掩饰得很好吗?可是为什么……
安宁一抬头,似乎是看清了他心中所想,嘴角微扬,“你觉得,我会让一个萍水相逢的人,一路上跟着我吗?另外,你觉得你看起来像无条件的就会保护别人的人吗?”
这些安宁虽然平日里没有表现出来,但心里早就想的透彻,她若不是知道这水公子是苍翟的人,她也不会那么放心的将她和小余儿的安危交给他。
水公子心中咯噔一下,原来从一开始,她怕是就已经猜出了他的身份了,不错,听闻皇后娘娘素来谨慎,确实不会平白无故的让一个陌生人跟着她。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水公子猛地退后一步,单膝跪地,恭敬的行礼,“属下参见皇后娘娘,是主子他不放心皇后娘娘和小公主的安危,所以才派属下紧随相护,属下欺瞒之罪,还请皇后娘娘责罚。”
“那么偷走本宫的马,也是你的主子吩咐的?”安宁挑眉,眉宇之间流露出些微的不悦,果然,话一落,便看到这张素来冰冷刚毅的脸上,闪过那么一丝不自然,夹杂着些微的尴尬。
“请皇后娘娘责罚!”水公子沉吟片刻,毅然请罪,也不为自己辩护,毅然承认了那偷马贼就是他自己,那磊落的性子,倒是让安宁甚是喜欢。
不错,是他偷走了皇后娘娘的马,自从皇后娘娘和小公主与主子分别之后,他就一路暗中跟随着皇后娘娘,虽然从来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但她和小公主却是一直都在他的保护之下,不过,快要到东秦国的时候,他意识到到了东秦国,他将会面临许多不凡的人,那么多双精明的眼睛,他难保不被发现,所以,他才计划好了这一出戏,目的就是能够跟随在皇后娘娘的身边保护,可是,他却没有料到,皇后娘娘早看穿了他的把戏。
听她方才那语气,她怕是连自己是什么身份,都知道吧。
难怪和皇后娘娘接触过的那几人,都说皇后娘娘精明聪慧,不是平凡的女子,他还不相信,可如今一看,她当真是配得上主子,难怪主子会那般爱皇后娘娘。
“责罚就不必了,这一路上,倒是劳烦你保护。”安宁敛眉,淡淡的开口,指了指身旁的位置,“坐下吧,陪我说说话,说说那段苍翟生命中,我不曾参与的时光。”
水公子看了看海风中的安宁,没有再推辞,坐在距离安宁两步之遥的地方,开始说了起来,“其实,属下名唤晨凫,在水中被主子所救,属下是一个孤儿,当年幸得主子相救,给了属下新的生命,这名字也是主子赐给属下的,从此,晨凫的生命里,便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为主子而活,在八骏之中,许多人都有这个信念,那时主子的年纪,或许并不比我们大,但是,他总有一种莫名的力量,让人心悦诚服,下意识的想要追随,他是一个天生的王者……”
晨凫说着,说到关于苍翟的事情之时,那双冰冷的眸中,隐隐有热切的光芒在闪烁着,安宁不止一次的看到过这样的神色,不过,以前她却是从八骏中其他几人的眼中看到的,安宁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这是他们对苍翟的的崇拜与敬畏。
时间在晨凫的声音中慢慢的流逝,安宁一直听着,心中的担忧少了些许,不错,她之所以让晨凫将那些苍翟的事情,就是为了让自己更加相信,苍翟那般精明谨慎的人,一定不会被人暗算了去,而方才那一切,真的不过是一个梦罢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晨凫看着距离自己不远的人,冰冷的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许是太累,她就这样靠在船舷上便睡着了,晨凫起身,将自己身上的袍子脱了下来,小心翼翼的盖在安宁的身上。
而他自己则是半分不离的站在迎风的位置,替安宁挡去些微海风的冷意,晨凫看着渐渐亮起来的天际,口中喃喃道,“主子,你放心,属下会好好保护皇后娘娘,但也请你自己保护好自己,皇后娘娘她真的很爱你,是那种无法失去对方的爱啊带着异能兴农家!”
他也是一个聪明的,自然是猜得出,皇后娘娘今晚的失常和方才小公主的哭闹并非那么简单,而他更是大胆的猜测,这或许和主子有关。
安宁再次睁开眼之时,天际已经大亮,一望无垠的海面上,蓝得让人觉得不真实,好似身处在一副绝美的画中一般,安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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