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没用多长时间就撂倒了两个保镖,没有挨到半拳,面色平静,不见喘。氏铭好整以暇,一边吸着氧气,一边看着。这个男人像一头困兽,困在他的牢笼里,提供给他血腥的刺激的表演。
古罗马贵族的斗兽场,哪里有这里精彩?
他有源源不断的保镖拖垮他的体力,时间问题而已。
氏铭悠然地等待,穆赤手空拳,对手亦如此。氏铭没有允许属下用枪,因为觉得那样会扫了自己的好兴致。 子弹穿过眉心,搅碎脑浆,破出颅腔,打进石壁中,印下一枚红痕,落下一串灰尘——这一系列动作会在穆终于被某一名保镖击溃之后发生。
他会亲自举着枪来到穆面前,抵住他的眉心,扣下扳机。
氏铭轻笑,呼出的气氧气罩上散下薄雾。他没有一刻不在想着要怎么扼杀这个男人的生命。他觉得自己要先踩碎他的尊严,这远比直接杀掉他来的酣畅淋漓。
氏铭拨着自己的手指,很满意地看到穆开始微微见喘。他觉得开心,眉梢都扬了起来,他再看看角落那里。
捂着耳朵的女人在颤抖。
他想她一定是听见了。那种血肉碰撞还有骨骼折断的声音、就从离她不远的石壁上传来。只有体格健壮的身体急速撞上石壁,才会有这么惊天动地的动静。
但是她一定会这样说服自己,那不会是首领,因为离她更远处,仍旧有人在搏斗,可惜她听不清搏斗的声音,不知此刻自己的首领是否占尽上风。她会想要放下手,不再捂着耳朵,可是同时,她必定告诫自己:不能这么做。
氏铭将这个女人的心境看了个通透,他的视线被细细的隐秘的颤抖的女人吸引了去,他这样专注的木光似乎慢慢有了形态,甚至有了生命,硬生生将正专心致志对付保镖的穆勾引过来。
穆分心瞥了眼被紧迫盯视的女人,只是流光一转而已,氏铭却已经看见。
拳头霍霍声中,氏铭恶意拖得缓慢的声音清透出:“我怎么忘了,这里还有个女人需要好好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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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一落,有些分神的穆腹部遭受一记重击。他虽没来得及躲开,身体因疼痛瞬间吃紧,但他依旧准确架住对方接踵而来的第二记拳击。
氏铭取下氧气罩,低头咳一声,偏头对站在轮椅右后侧的随从说:“昨晚怎么招呼的,照做一遍便是。你知道规矩的。”
氏铭说完不多时,“斗兽场”内已是天翻地覆,穆失了一招,节节败退,落了下风,气息紊乱起来,身上、脸上都出现伤痕,忽然之间被撂倒}
输赢变换的太快,氏铭甚至疑惑的敛起了眉峰。这个男人怎么能如此轻易就被击垮?这甚至比他会为了一个女人豁出性命还要令氏铭觉得不可思议。
可是,他来不及多想,这个男人被他的保镖扣住双肩,押解着倒在了地上。从来连卑躬屈膝都不肯的穆,此时跪在了氏铭面前,这一点令氏铭无法细想。
氏铭慢腾腾站起来,朝着这个跪在那里眼神却依旧冷冽的男人走去。
走到他身前了,穆仰头看他,此刻的氏铭是居高临下的姿态。
随员尾随氏铭,毕恭毕敬地将枪送到氏铭向后摊开的手掌心中。氏铭的枪口如愿以偿抵在了穆的眉心那点上。 突然之间周围安静如死,被遗忘的角落,女人猛地止住颤抖,浑身僵住。这样的寂静意味着什么……
她清楚,清楚的。
女人抑制不住,脆弱不堪,“呜”地哭出了声。她自己手上攥着多少条人命她从不怜悯哀悼或忏悔,可这个男人不同,他是她唯一的依靠和信赖,他是她的天。连天都要塌了……
雏再也没有力气,一点一点松开了捂住耳朵的双手。
穆没有回头,以雏能听见的声音对她说:“不要听,也不要看,你答应过我的。”
“……”
“还有,不要哭。”穆说的时候淡淡地勾起个笑容。
氏铭握枪的手有些不稳,改而双手握住枪托,那枪口点一点穆,再隔空点一点那个竟然这么听话,一下子就不哭了的女人:“下地狱去,你们再做对苦命鸳鸯也不迟。”
就在氏铭正准备将枪口移回来重新对上这个男人时,突然,外面传来一声——“轰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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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空飞行,在中庭投下弹药的直升机,外形与平日里例行巡视用的属于这个国家的直升机一致,螺旋桨卷着风声靠近这里的时候,没有人多留意,可是现在它正在对中庭以及守卫在石屋周边的保镖和仆人扫射。
一枚轻型火箭弹投放下天井,立时轰隆声震得地基都一阵巨颤,弹片四散,弹药爆破,火焰“噌”地窜起,扑面烧向地面上的一切草木以及生命。
第二枚火箭弹,精确地制导装置直接将它引进那石阶的侧壁上。
刹那间痛呼声叫嚣声四处响起,半壁石壁轰然倒塌,沉重的响声与炸飞的石片,整个地面陷入半寸如土。
牢笼内,穆掀开分别压住自己两边肩头的手,坚强有力的手臂,在氏铭扣下扳机、子弹从枪膛里射出的下一瞬间倏然伸向氏铭,穆拽掉他的枪,同一时间,另一只手狠狠扼住氏铭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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