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后退几步,免得他再冲上来,他早上已经打了一架,不想再来一次,会死人的。
“阿喜,你认识那个人?”花满楼接住退过来的余喜,让他冷静下来。
余喜这才感觉到手心的刺痛,但并不妨碍他龇牙咧嘴地对着花满楼傻笑:“嘿嘿,楼楼,我终于可以回去了,我等了十几年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嘭地一声,一道雪白的影子在房中连闪几下,座位上已经没了西门吹雪的影子。余喜刚站好,就又被拍回来的房门撞向花满楼的怀里,扑在他的肩头上看着后面空荡荡的位置,激动的神情才褪去几分,染上一抹失落和留恋。
“说吧,你知道什么。”陆小凤黑着脸把人从花满楼怀里揪出来,放到座位上坐好。
百怪谷怪老仙虽然在年轻时是武林中的另类,言行举止一向随心所欲放荡不羁,算得上是亦正亦邪,他交出来的弟子,神神叨叨的是正常,但余喜这种显然不是怪老仙作用的结果。他突然地出现,了解他们所有人,甚至跟西门吹雪有牵扯不断的关系,现在竟然又先于陆小凤知道重熙的存在,不能不让人怀疑。
余喜欲言又止,似乎为难。
“阿喜,那个叫重熙的人,真的是陆兄的父亲吗?”花满楼没有逼迫他全盘托出,只询问他和陆小凤最关心的一件事。
“重熙?”余喜摇头,“我不认识谁是重熙。我说的那个人,应该叫牧天。”
“牧天?”“应该?”盗无和陆小凤同时开口,问的却不一样。盗无心中有君王,君王尚且自言代天牧民,为何此人竟敢取名牧天?而陆小凤不管这些,他只是觉得余喜话里的犹疑才是关键。
余喜被三个人六只眼睛注视着,心慌慌,梗了梗脖子问道:“你们相信有神仙吗?”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4
有一天,陆小凤和司空摘星打赌,因为其余人等或明或暗的帮忙,司空小受终于赢了一把,然后在其余人等的一致要求下,四条眉毛的陆小凤变成了两条。
“嗯,年纪轻轻的留什么胡子,就这样挺好,以后别留了!”花家众位哥哥看了之后异口同声——天天留两撇小胡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七童和一个老头子成亲了。
“哈哈哈哈,秃毛鸡!”司空和余喜这对无良师徒笑了足足三天。
“......”总捕头大人根本没看见,他眼里只有两件事:干正事,喂猴妖。
“......”剑神盯着看了十几秒,冰冻的表情裂了个口子,提溜着还在笑的余小喜心满意足地回万梅山庄。
晚上回房,被所有人取笑了一天的陆大侠抱着自家亲亲求安慰,结果刚蹭了两下脸,嘴巴还没啃上,就被没感觉到胡子的花小七一掌拍开了去:
“陆伯伯,这玩笑开不得!”
......陆!伯!伯!
陆爹路过门外,听儿婿叫他,就想推门进去,结果又听到里面儿婿还在问:“陆伯伯,你别玩了,陆小凤呢,怎么一天不见他?”
一推门,儿纸正蹲在地上抱着儿婿的腿撞脑袋,一副要磕死的架势。
陆爹嘴角抽了抽,赶紧关门退出来,现在的孩子哟,真是什么都能玩儿。
......
第93章牧天
孔夫子曾说,不语怪力乱神。其实这句话非常值得推敲,不语,不代表不相信怪力乱神的存在。天道无常,红尘滚滚,这世上存在多少奇妙诡谲的事情,没有人能够一言以蔽之,甚至穷极一生都无法解释清楚,一切只在于心而已,信则有,不信则无,周遭外界如何,只要心志坚定,便不足为虑。
余喜提了个问题难住陆小凤三人,自己也跟他们说不清楚,干脆埋头从纷杂的衣服里扒呀扒,终于扒出一张琥珀色的小骨牌来,上面刻着两个字:牧天。
陆小凤接过骨牌,翻过来一看就愣住了。
骨牌背后刻着一张年轻的人脸小像,与他有六七分相似,却不是他,也不是重熙。
只看寥寥几笔睥睨眉目,不驯唇锋,便知不同。
“这是我从百怪谷的密室找出来的,我之前看过一些里面的书籍,有些是古本,其中一本上写了一句牧天图出,世道更迭,然后我就找到了这个骨牌,至于究竟是什么意思,我问过老头了,老头说天机不可泄露,所以我才出来找你们的。”盗花贼案中,他所言为兰花所迫出谷也是不假,但更重要的理由却是那八个字和一枚骨牌。
事情愈发复杂,即便是陆小凤,他也摸不着头绪。
当了二十年孤儿,现在一个接一个长相相似的人冒出来,任谁也无法看透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是你刚刚说你终于等到了回去的一天,你要回哪里?”花满楼问余喜。
“......”余喜垂了垂眼睫毛,不愿意回答,只把陆小凤递过来的骨牌推回去,“你拿着吧,反正看起来也像是你的东西,既然那个叫什么重熙的已经出现了,你会查这件事吧。”
“如果我不查呢?”陆小凤从善如流地把骨牌揣进怀里。
余喜语气有几分不坚定:“哪来那么多如果,世事皆有定数,你查不查它都在那儿放着。”更何况既然是对方先动,他们这边即使不动,也会被迫参与。
因为从来就在局中。
陆小凤没再继续谈这件事,转头跟盗无说了一句,让他回衙门处理樊周认罪和昆仑奴的事,自己则与花满楼一起,去一趟木秀山庄——藏生涯请他们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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