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他一定顾不上对付小胖子他们。”他没想到陆小凤一出手,会这么快找到朱墨刀,离厉利开出的时间还有三天,足够他转被动为主动,强势反击。
陆小凤嗤得一声:“呵,艾教主这算盘打得可真好。”
艾魑脸上肉多,皮厚,不嫌丢人:“那是!”算盘打得不好,怎么赚钱买大餐?
“带我去见厉利。”陆小凤懒得跟他麻缠,抬起一只手伸了个懒腰——啊,好像有些日子没有好好睡过了呢,好不容易能跟花满楼同榻,竟然没有几个夜晚是留在房里的,还真是可怜。
艾魑收回露出一截肉手腕的胳膊,负在身后眯眼,脸上的红光也暗去几分:“你觉得你能命令得了我?”久居高位的人,号令属下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不着痕迹的转换间,还真有那么点一教之主的气势露了出来。可是他碰上的是陆小凤,一个素来识时务又渺天下如无物的人。如果说从前的陆小凤无所畏惧恣意往来,那么现在的他一缕温情绕眉间,却只为一人展现。
所以他仍然是他,没有任何人能更阻拦他想做的事情。爱管闲事的前提是他主动要管,而不是甘心为人鱼饵,这世上好管闲事的人不少,缺只有这一个管得浩浩荡荡随心所欲。
“说不得,打咯!”他耸耸肩,单手抱着红盒,双指从唇上移到鼻子尖,随意的态度让艾魑气得差点跳脚。
艾魑成名已久,与晚辈动手即使再有理由也难免落人以大欺小的口实,更何况此事本就是他利用陆小凤在先,所以他才会耐心等候在此并好言相劝,但若由陆小凤摆出这等挑衅的姿态,却是比他主动动手更打脸的事了。
“小子无知!”艾魑撸了把袖子,圆圆的脸上已有冷意,座下的黑狼也伏低了身子冲陆小凤嘶吼。
面对这一人一狼,陆小凤似乎显得有些单薄,他为难地皱了皱眉,盯着艾魑宽大的脑门上那抹暗青色看:“你确定你要硬抢?”打架这种事其实他一直做的很少,虽然这是一个以武力定胜负的江湖,但在他信奉的认知里,智慧才是第一等的。
所以他说了要打,却并未打算真正动手。
“比起你来,我的确称得上小子,不过这句无知嘛,请恕我不能收下。”陆小凤一手抱着价值连城的红盒子,一手支在上面,看起来有几分狡诈商人的面目,艾魑凛冽的气势微微一顿,就听他继续道,“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吧,我赢了,你带我去见厉利;你赢了,告诉我那两个人的身份。”
“这什么狗屁赌法?!”艾魑忍不住爆粗口。
陆小凤露出标准的小酒窝,竖起手指摇了摇:“这不是什么狗屁赌法,是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赌法,你可以当成我代表家里那些老头子对当初没有带着你一起遁世的补偿。”
艾魑闻言愣了一愣,眼里呼呼地闪过几丝火苗,忽闪忽灭。
陆小凤知道他会怀疑,索性解释得更直白:“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的身后就是那群灰袍人吧,你要朱墨刀,与那两个人应该是一样的目的。很幸运的是,现在对我而言,你们双方都是情况未明的敌人,所以你赢了,告诉我他们的身份,说不定我会成为你们的盟友;反之你输了,我更能确定地帮你解决一个叛徒,难道不是对你只赚不赔的买卖?”
艾魑被他转的脑袋瓜子疼,半晌迷糊道:“那朱墨刀怎么算?”
陆小凤心里暗骂了一句,这老吃货还不真不傻。不过他这不否认倒是相当于承认了果真有那群灰袍人的存在,而不是巫常和重熙的故布疑阵。
啪啪拍了两声盒子,震得里头的朱墨刀焦躁地竖起触角,陆小凤道:“我赢了,等一下我和厉利鹬蚌相争的时候,你就可以渔翁得利;你赢了,这就是我给你主子的见面礼咯!”
艾魑手搓着小饕的脑袋搓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点了个头。
“走吧。”陆小凤很满意,摆出个请他带路的姿势,等艾魑骑着小饕路过他时,甚至终于如愿以偿地伸手捏了一下它的耳朵——比尾巴软的多,瞬间就从猛兽成了萌兽。
忽然想起来被他们留在家里的黑眼圈,不知道它起床之后有没有去骚扰那只蠢鸟,最好一口吞掉连毛都不剩,否则真是枉费自己之前喂它的那几碗肉了。不过就是不知道它能不能斗得过那只蠢鸟,毕竟那只蠢鸟太会谄媚之术,刚来就勾搭了司空的神隼,可恶的神隼一点儿定力都没有,看见美鸟就连格调都丢了,简直堕落。
艾魑背后的主子显然并不在山阳,他带着陆小凤出城之后,只遇到了两个看上去比他地位还低的灰袍人,戒备地打量了陆小凤一眼,并没有质疑艾魑的决定,这让陆小凤松了口气。事实上他并没有忽悠艾魑,只不过多说了两句想让他带着去找到厉利的藏身之所而已,但如果是之前对他们毫不留情面的那个人,显然会直接开抢而不如他意。
山阳城外的官道旁边有一座茶寮,现在天气不冷,农忙未到,正是一些小商贩来往的好时候,他们把冬天打的猎物或者做的小手工拿出来卖,既打发时间又能赚些小钱,是属于小老百姓们小聪明展现的地方。
陆小凤有些意外,站在茶寮外问艾魑:“你不要告诉我厉利在这里。”
艾魑一副看笨蛋的神色看他,又冲身后两个灰袍人使了个眼色,两人领会,齐齐走向茶寮中正坐在一个角落里的两个中年男人,一个红衣,横眉阔目,看着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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