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戏班班主,这也情理之中。
“娘子是不是少了一个人呀?”余喜露出脑袋来,眨了眨眼,咻咻精光射出,让人想忽视都不行。
画娘子引他们到桌边坐下,才看着余喜,眉眼俱笑:“恕妾身眼拙,不识得这位公子。”
“你不眼拙,不眼拙,我就是个小流浪汉,你不认识我也是当然。”余喜摆摆手,笑嘻嘻道,“我就是想让这么漂亮的娘子看我一眼而已。”
画娘子掩面而笑——她的声音听不出年纪,面容也看不出年纪,被余喜直白的话一说,这般似羞非羞的作态倒也不显突兀。
“不知班主为何特地请我们过来?”花满楼是三个人中最正经的,本来也不指望那两个人能帮到什么忙,只好自力更生。
戏班的班主,与他们从无交集,为何特意相邀?
“妾身虽身份低微,却也知晓二位公子英名,此番得知二位公子会出席花会,忍不住就派了丫鬟去请。当然,二位的朋友,自然也是意外之喜。”
画娘子谈笑得宜,七窍玲珑。
“嘿嘿。”余喜手一伸,从盘子里拿了个桃子来啃,“娘子真会说话。”
......
——谁会说话也没你脸皮厚!陆小凤听着耳边的嘎嘣嘎嘣,忍不住就往花满楼那里挪了挪。
“班主的戏班取名无情,倒是别致。”花满楼察觉他的动作,也没在意。
画娘子闻言眉目一暗,幽幽道,“人常道戏子无情,即使唱成名角儿,也仍是下九流的勾当,取名无情,也可让戏子莫要沉浸在舞台上的华贵尊崇中,时刻记得自己是一个真实的人。”
陆小凤摸了摸小胡子:“娘子所言虽然不错,但也不必过分在意,只要喜欢唱,即使沉浸其中,也未尝不可。”
画娘子唇边一抹笑:“陆大侠潇洒恣意,岂是我等庸俗之姿可以效仿?”
“娘子自谦了。”陆小凤摆手,“娘子若是庸俗之姿,那牡丹都不敢再开了。”
余喜鄙视地看着说这种话一点嘴拐都不打的陆小凤——哼,巧言令色,果然小人!然后以眼神示意花满楼——看到没,他这种人,不值得交朋友,更不值得那啥,一定要远离他!
挤眉弄眼得眼睛都酸了,才想起花满楼看不到,只好憋了回去,好不郁闷。
陆小凤一转眼看见他丰富多彩的表情,心里顿时纳闷——这小子不会脑袋真有问题吧?
花满楼又和画娘子聊了几句,都是关于无情戏班之事,两人还约好了他们明日会到戏楼看戏,画娘子也问了一些江湖上的事,艳羡之意溢于言表。
临了,他们离开之前,先前的小丫鬟忽然莽莽撞撞地冲了进来,脸上一片惊慌之色。
“怎么了?”画娘子拦住她,“贵客在此,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
“娘子,步镖头他,他......”小丫鬟上气不接下气,语气满是震惊。
一听步镖头三个字,正在往外走的陆小凤和花满楼的耳朵也竖起来了——难道这画娘子与步三刀还有交情不成?
“步镖头他怎么了?”画娘子秀眉微蹙。
“他,他......”小丫鬟拍着胸脯发抖,小脸惨白惨白的,当真是惊吓之极。
陆小凤只好站出来:“娘子认识步镖头?”
画娘子回头看他:“步镖头是我的戏迷,每次我的戏班子来香河,他必会过来捧场,私下说是朋友也不为过。”
陆小凤点头,抿嘴道:“原来是这样,那我就要请娘子节哀了。”
“陆公子这是何意?”画娘子惊道。
“娘子,我方才去步府,告知步镖头我们进城的消息,到了才知道步镖头已经给人害死了!”小丫鬟终于说出口来。
画娘子先是震惊,然后悲痛不已,命丫鬟马上收拾东西,上门吊唁故友,也陪步夫人说说话。
陆小凤三人见主人家有事,自然不敢再叨扰,就此告辞。
“怎么样?”
回到往客栈的路上,花满楼问走在他左手边的陆小凤。
“国色天香,一代名伶。”陆大侠回味有余。
......
“我是说那位班主身上可有疑点?”花满楼无奈。
“我说了啊。”陆小凤看他,“一代名伶。”
花满楼无语——有必要这么隐晦吗?
不过的确,戏子的眼泪,戏子的心,本就不能轻易相信。纵使不公,也是无可奈何。
“哼!”余喜在旁边翻白眼,“装腔作势。”
“......”陆小凤扶额。
“楼楼,你不如问我,我也看出来不少。”余喜不理他,抓着花满楼的手不放。
“哦,那余兄就说来听听。”花满楼很感兴趣。
——说说就说说,拉什么手啊!陆大侠嗤之以鼻。
“那个画娘子还好,但那个小丫头的表现显然太过了点,倒像是在告诉我们她知道些什么。还有提起这件事的时机,未免也太巧了,刚把我们请过去,就又去了步府,有这么赶吗?”余喜一股脑倒出。
“余兄所言不错,我也这么觉得。”花满楼附和地点点头。
“哼!”余喜欢喜地朝花满楼龇牙,然后从他背后看过去挑衅地瞥陆小凤。
陆小凤伸了伸懒腰,不动声色地将花满楼往这边一拉:“花满楼,我刚想起来还有一件事,你过来一下,我跟你说说。”
“什么事?我也要听!”余喜狗皮膏药般粘过去。
“我跟你不熟。“陆小凤一指头把人戳开。
“陆兄,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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